他要处置顾巍昂,自然要顾及顾景春的想法。
而现在听到这话,他也放下心来。
他伸出手,缓缓地将顾景春抱在怀中。
但是,被顾景春推开了。
他却不让,再次将她搂在怀中,不断地吸取这顾景春身上的香气,这才道:“景春,跟我进宫吧。”
顾景春自然是摇头。
沈鹤川心中早有准备,立刻便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
“那你亲我一下。”
顾景春:……
“不然,我便会强行带你入宫。”
“你知道的,我可以做到。”
顾景春闻言不由觉得心累。
按照沈鹤川现在这癫狂的性子,说不定还真的能做出来。
顾景春索性便叹了一口气,直接垫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
沈鹤川却得寸进尺。
“不行,这里不算。”
顾景春却不想理他,立刻便要起身,沈鹤川却拉住她,将她圈在怀里,狠狠地便亲了下去。
顾景春的呼吸再次被掠夺。
冰凉的触感带着柔软,让顾景春跟着心猿意马,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虽说顾景春不想承认,但是,这段时间在沈鹤川的软磨硬泡之下,她的心也跟着软了不少。
一吻结束,沈鹤川的呼吸急促,嘴边的热气落在她的脸上。
眸中的深情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他轻轻擦去顾景春嘴角的水渍,这才喃喃出声。
“卿卿,我真的很想,将你带进宫去。
像之前那样,将你藏起来。
这样谁也看不到你,你也就只属于我一个。”
看见顾景春微微蹙眉,他又在她的眉间亲了一口,这才道:“但是,我不想你不开心。”
“所以,你能不能多多心疼我一点,主动跟我进宫?”
顾景春的心跳都乱了半拍。
她偏过头,避过沈鹤川那蛊惑力的眼神,这才摇头道:“不……你的身边太危险,我不想陷入到危险当中。”
“我可以保护你们。”
沈鹤川道:“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你们。”
顾景春摇头。
“我不想冒险,我只想过安稳的生活。”
而在此之前,顾景春还想要借着永安侯的势,获取权势。
但是,现在,她却要做一个胆小鬼,做一个逃兵。
只想要过安稳的生活。
因为,比起权势,她更想要自己的儿子安稳地长大。
尽管是同样的话,沈鹤川还是受伤了一次。
他后退了一步,目光落在顾景春的脸上,这才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辛苦一点,每日多来你这里几次了。”
“这样,我们既可以在一起,还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多好。”
顾景春:……
这跟外室有什么区别?
沈鹤川自然也明白顾景春的想法。
他生怕顾景春会不高兴,立刻便道:“从今天开始,我就做你的外室,如何?”
顾景春不想说话。
因为,她知道,现在就凭沈鹤川这癫狂的性子,想必是自己不同意也没有用。
索性暂时便由他去了。
又是几日过去。
天气越发的冷了。
顾景春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裹上厚厚的棉衣,外面还会再穿一件大氅,这样才会觉得舒服一些。
当年,她生顾瑾希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留下了一点病根,也就格外的怕冷了些、
以至于每次进宫回来,都会在房中暖和许久,才会暖和过来。
沈鹤川发现之后,专门送来了几件貂皮大氅,顾景春穿在身上不仅暖和不少,还衬得她一张小脸格外的清丽。
而顾景春这件大氅,很快便引起了慧贵妃的注意。
听到身边人汇报的消息,慧贵妃不由轻笑出声。
“原来,太子将人给藏了起来。
也难怪她脱离了永安侯付也并未有什么影响。
不过,太子既然能心无芥蒂地接受这个孩子,恐怕其中必然有所情况。”
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她的人并未查到顾景春任何的信息。
就连那孩子也并未查到任何的消息。
能有这样的本事,可见沈鹤川和太后将他们保护得很好。
而这样,也就恰恰说明了那孩子的身份。
不一般。
而慧贵妃冒不得险。
她宁愿错杀一个,也不愿意让太子的孩子留下。
所以,她立刻便下定决心,准备将人给暗中给处理了。
很快,便到了宫中宴会的日子。
顾景春也在受邀的行列。
她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便直接到了宫中。
却不想,到了之后才发现在场的贵女全部都是一身单薄的衣服。
花枝招展地,衬得他们的腰身婀娜,格外的好看。
反观顾景春,因为足够厚的棉衣,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厚重了不少。
而她又因为怕冷,即使是脸上抹了粉,也难以掩盖她苍白的脸色。
而她这模样,落在众人的眼中,便是另一番景象了。
“你看那顾景春,我听说,她被永安侯付给赶了出来,现在自己别府令居。
你看她那脸色,竟然如此的差,想必是这段时间过得必然不舒服吧。”
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开口道。
另外一人闻言,立刻跟着道:“这世道,女子一人居住哪有那么容易的。
就她那模样,又是孤寡之身,恐怕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的。”
说起这个,众人便来了兴趣。
“她现在和跟罗家的婚事都给推迟了,直到现在都没有下文,不会是因此自暴自弃,晚上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不然,她用什么来养活自己和孩子?”
“那么看她身上穿的还带的,必然是不便宜的。”
“你们说什么呢,她现在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这点东西,还是有的。”
“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女子,你觉得太后能赏给她什么好东西?
恐怕是用来唬人的吧!”
几人闻言都赞同地点头,说着还对视了一眼,对其他的事情也不再多言。
而这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在顾景春身边说了什么,顾景春便跟着离开了。
这落在众人的眼中,便多了几分其他的意思。
“她去了哪里?”
“那个小太监好生眼熟,好像是东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