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跟我不分彼此了?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云镜楼呵呵,“好了,我也该走了,有消息通知你们。”
顾容瑾本来想说好,眼角的余光不经意见扫到一个身影,顿时敛起笑容,他对云镜楼说:“不,先等等,你送我媳妇儿回家,我去找个人!”
云镜楼狐疑:“找谁啊?”
“拜托了云大人!”
顾容瑾说完,人也已经跑远了。
“见到谁了啊?”云镜楼好奇地眺望。
慕鸢芷也不知道顾容瑾见到谁了,不过看他那么急一定是个人物。
“云大人,你快去忙吧,不用送我了。”
光天化日大街大巷的,总不能有人敢对她出手吧?
“不行,你相公都托付我了,我能不办好吗?大将军府反正也不远,送你回去不用多少时间。”收回视线的云镜楼说道。
慕鸢芷于是点头。
另一边,顾容瑾以以最快的速度闪身到了街尾。
他刚才看到芳华了!
那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京城?难道想来救安德洛?
总而言之一定在密谋什么!
上次被她逃掉了很可惜。
顾容瑾追得越近越是疑惑,他怎么感觉……
“喂,姑娘!”
他的手冷不丁搭在追上去的女人肩膀,女人回头,一脸错愕地望着他:“世、世子爷有事吗?”
顾容瑾看着这张陌生的脸,收回手。
果然不是刚才的芳华!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穿衣打扮出现在这里?!”顾容瑾敛起神色问。
“我、我不知道啊,有个姑娘给了很多银子我让我打扮得跟她一样。”那女子惊慌失措。
闻言,顾容瑾放眼望去,整条朱雀大道上起码有五六个相同打扮的女人。
来这招!
呵,这女人总不会每次出门都要一堆人假扮自己吧。
顾容瑾又问她:“除此之外呢?你还知道什么?你不要隐瞒,那可是重犯!”
“重犯?!”女子吓得煞白了脸,“民女真的不知道啊!世子爷赎罪!那个姑娘是在大街上遇到的……就在隔壁的玄武湖附近……”
顾容瑾就知道这姑娘提供不了什么线索,便算数了。
“你走吧。”
“谢谢世子爷。”
然而,等这女子走了之后,顾容瑾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刚才那女子的手像是习武之人之手!
一个会功夫的女子装得如此怯生生?
等顾容瑾再次放眼望去,人来人往的朱雀大道哪里还有刚才的女子的身影,就连那些打扮一样的身影也都不见了。
大意了!
玄武湖?
顾容瑾不抱希望地来到隔壁的玄武湖,上古时候的皇家湖畔现在是人人都可以来的悠闲地方,平时很多人在这里散步。
这儿附近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芳华的同党会这么好心告诉他线索吗?
顾容瑾抬头,玄武湖正对着的不远处一家妓院,名叫万芳楼。
万芳楼?不会那么巧吧?!
他以前装孙子的时候,这万芳楼还没开张,所以他并没有来过这里。
说起来,这里是三年前开张的……
三年前,不正是寒露寨崛起的时候吗?
这万芳楼肯定有古怪!
他得找个人替他进去一探究竟!
不过现在重点是先把西昔找到,其他的再说吧。
顾容瑾盯着这座五层楼高的万芳楼望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
这一幕刚好被路过裴商觉看见,裴商觉拧了拧眉,对顾容瑾的离开的背影沉思着。
*
到了晚上,云镜楼来了消息了,他信上说所有的指向都在一家叫万芳楼的妓院里。
“又是万芳楼!”顾容瑾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芳华的阴谋了。
慕茗城和芳华也有来往!
“万芳楼怎么了,我记得你也没去过啊。”慕鸢芷问。
“……小鸢芷,你记得那么清楚啊……”顾容瑾尴尬地挠了挠脸。
就算他以前去妓院是在伪装自己,就算他去到那里只是纯喝酒听歌,可这样的黑历史被翻出来,他也还是会尴尬的!
“当然了,我夫君爱去的青楼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呢?”慕鸢芷微笑。
“我错了!我不该用这样的方式麻痹别人的!”顾容瑾立马诚恳地低头认错。
都那么久的事了,他都要忘光了,真的!
“跟你说着玩的,快说到底万芳楼怎么了?”
于是,顾容瑾就把他刚才去追芳华的时候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跟慕鸢芷说了。
“这么看来,那女的人还挺好的,会提示你,说不定她也是想逃离魔抓。”慕鸢芷说。
“先不管了,反正万芳楼铁定有古怪,西昔一定在里面,娘子,我能申请你批准,进去里面吗?”顾容瑾小心翼翼地问。
慕鸢芷:“当然可以了,你不进去,谁去救西昔啊?再说里面有古怪,你去查探一下也是好的。”
“太好了!我家媳妇儿真是通情理!人美心善!”顾容瑾趁机蹭蹭。
“你别一个人去,带上云镜楼吧。”慕鸢芷道。
“小鸢芷,你这个提议是觉得多一个人多个帮手,绝对不是因为信不过我的对吧?”顾容瑾讨好地问。
慕鸢芷歪头:“你觉得呢?”
“小鸢芷……”顾容瑾嘟着嘴巴。
“好了别闹了,快点去吧!”
“遵命!”
“小心点啊。”
“放心吧,你相公我天下无敌!”顾容瑾走之前还不忘吹嘘自己。
慕鸢芷未散的笑容在转身见到慕茗城的瞬间就凝滞了。
慕茗城像是没有看到似的,好奇地问慕鸢芷:“这么晚了,妹夫还出去吗?”
慕鸢芷看着慕茗城这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想起西昔现在生死不明,努力克制住自己。
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容瑾他们一定可以把人救回来的!
“妹妹?怎么了?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慕茗城狐疑地问。
“容瑾很忙的。”慕鸢芷不想跟慕茗城多说废话,她怕她多看他一会儿就控制不住自己想骂人。
慕茗城哦了一声,他也没有追上离开回房间的慕鸢芷,像往常一样站在原地望着离去的妹妹,给人一种可怜兮兮的被抛弃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