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朝臣的劝阻,韩逸毫不理会。
不过就是几个大臣,杀了便杀了。
一时间韩逸滥杀无辜,祸害大臣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
市井里全市对韩逸的声讨,就连朝臣也拿他毫无办法,心生怨言。
他们怕,怕下一个出事的就是自己。
更有者,担心自己出事,打听韩逸最近变成这个样子是为什么。
不打听不知道,打听起来吓一跳。
“你是说,陛下之所以处死那些大臣,就是因为魏国公主对他们不满?”
“他们是朝臣,魏国公主是妃嫔,她为什么要如此害那些大臣?”
“谁知道呢,或许他们之前说过魏国公主不是呢。”
“你们不觉得可怕吗,陛下就因为魏国公主三言两语,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大臣出手,要是下次魏国公主再看哪个大臣不顺眼呢?”
听到这话,他们沉默了,是呀,要是这样,那他们岂不是也成刀俎上的鱼肉?
想到这个可能,聚在一起八卦的百姓,突然觉得后背生出一股冷汗,后背发凉。
百姓们能想到的,大臣们也想到了。
以林大人为首的大臣纷纷来到他家,想问问他有什么章程,能不能阻止韩逸。
林大人听了他们的话,沉默了。
如果陛下听他的,那他以前就不会对迟封产生怀疑,并疏远他,且防备他。
思此,林大人幽幽叹了口气。
“各位大人,不是本官不想帮忙,而是本官实在是无能为力。”
说完,他想到最近迟封在陛下跟前走动,说不定,他那边会有什么消息,对他们说:“要不,你们问问迟将军?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听了林大人的话,他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心里嘀咕。
问迟封?那真的靠谱吗?
虽然陛下现在对他改观了,也不再防备他,但谁知道这是不是他制作出来的假象,目的就是迷幻迟封呢。
但,现在人人自危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找到了迟封。
得知他们来意,迟封眉头紧蹙,冷声呵斥道:“你们有空猜测陛下心思,还不如想想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的,多为百姓着想!”
听着他的呵斥。那几个大臣面色挂不住,隐隐有些生气。
不说就不说,还骂人是什么道理。
他不过就是仗着现在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就如此,要是以前,他敢说这话?
迟封要是知道他们得想法,定会嗤笑他们。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只要他们敢在他提这些,他一定会呵斥他们。
只是,以前他被陛下猜疑,连同那些大臣都不带搭理他,更加别说到他府邸来。
归根到底还是他们不来找骂,迟封没机会骂他们。
赶走那几个大臣后,迟封派人到市井里打听打听那些百姓对陛下的评价。的
很快,下人就回来回禀。
下人摇头对迟封说:“很不好,百姓们都在担心陛下会不会听那妖妃之言,为魏国报仇,把魔爪伸向百姓。”
迟封深吸了口气,明白那些百姓能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
比较,遇到一个暴君,心里多少会担心怒火牵扯到自己。
下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将军,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陛下他如此猜疑你,他真的会对你敞开心扉吗?”
“你如此帮陛下,真的不怕陛下到时候过河拆桥吗?”
听着下人的话,迟封沉默了。
他不怕吗,他也怕,但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遇到问题就要迎难而上,方能找到一线生机。
一步退,就会步步退,步步退就等于陷入死局。
要想破局,还是要主动寻找机会。
他深深的看着下人,勾唇笑了笑道:“放心,你家将军我在什么,我心里有数。”
下人听到他这话,知道他心意已决,决定不再劝他。
只是现在形势严峻,他不希望他家将军再卷入到这种事情了。
此事非同小可,要是再卷入这种事情,对他家将军来说,声誉也会受损。
他望着迟封,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将军,希望你这次不要再为陛下说话了,不管陛下再民间的名声如何,都不会影响他的帝位。”
“如果你插手了,后面再出现这种事情,百姓的怒火只会指向你。”
迟封知道对方是在为他着想,他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对他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完,他示意下人先下去。
下人离开后,迟封坐在椅子上,抬眸王者窗台外的天空,在心里想着,陛下到底在做什么。
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几个大臣又是什么问题?
不管下人如何说,他还是相信陛下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
不知为何,他就是莫名相信对方,觉得那几个大臣肯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他找来洛云镞,想从他口中打听点消息。
奈何洛云镞那家伙的嘴巴比河蚌还有严实,根本撬不开来。
“你要是想知道陛下再做什么,只需要默默等待就行。”
洛云镞没说让他站韩逸那边,只是隐晦的告诉他,他只需要等待。
迟封能当上将军,自然不是那么愚蠢之人,他立马知道洛云镞什么意思。
没再说话,只默默端起酒碗,两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宫中也因着这事,显得有些阴沉。
德妃宫殿,宫女听说魏国公主得宠,陛下为了她,还处罚了几个大臣,显得愤愤不平。
她们还以为自家主子苦尽甘来,终于熬出头了,没想到被人截了胡。
宫女见德妃依旧淡淡的,不争不抢,就为她着急。
“娘娘哦,你还有心情下棋,陛下现在宠幸魏国公主肯定有娴妃在背后出力,您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出头。”
德妃听了宫女的话,抬眸浅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陛下的宠妃呢。”
“您可别打趣奴婢了,您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夺回陛下的心吧。”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陛下是个体,不是我说夺就能夺的,而且本宫对他不感兴趣。”
与其把心绪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还不如寄托在自己身上,至少自己不会辜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