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霞她爸黄原,咋就摊上这肾脏衰竭的病了呢!” 何雨柱,人称傻柱,正坐在四合院的家里,心里直犯嘀咕。手里端着个大搪瓷缸子,可那缸子里的茶水一口没动。
“50年份的老山参啊,这是可遇而不可求,连龙平安都没有,难啊?” 儿子何家延和黄红霞那可是情投意合,眼瞅着就要成一家人了。这当口黄原却病倒了,儿子的终身大事,他哪能不上心,这黄原的病就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何叔,龙伯伯说的长清观是什么地方,还有李叔叔?”黄红霞打破了沉默,她知道现在的希望只有寄托在了何雨柱的身上了。
“爸,我知道您和正阳叔关系很好,能不能?”何家延看到黄红霞和黄家人热切的模样,也不禁问自己的老父亲。
“红霞,家延,我知道你们的心情,可是这50年份的老山参,不是钱可以买卖的。” 何雨柱长叹了一口气,“我和你正阳叔的关系还没到够50年份的老山参的这一份上,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
“柱子,当年的事情,或许我们有不对的地方,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兢兢业业的在朋悦工作,以你的厨艺,换做别的地方未必不能过的更好。”秦京茹倒是不这么想的,“再说了,当年许大茂的事情,还不是多亏你了。”
“正阳是许大茂的师兄,他会念得这一份人情的。”秦京茹一脸郑重的说道。
“京茹,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何雨柱显然是非常的吃惊。
“罢了,罢了。我就走上一趟吧?“何雨柱瞬间似乎老了几岁,人也没了精神。
“柱子哥,你?“秦京茹也发现了傻柱的不对劲了。
“为了黄老弟,我也要舍得这张老脸了,只能去长清观找李正阳了?”傻柱对黄原夫妻说道,“明天我去趟长清观,老道长羽化,我现在回来了,也应去该拜祭的。”
“何大哥,这个老山参弄不到也不必强求了,这也是命吧?“黄原对媳妇看了看,黄家的嘴巴动了几动,终究没有说话。
“我现在出去一趟,你安心的休息。“傻柱说完,看了眼秦京茹,转身出了四合院。
“不是,妈,我爸这是怎么了?“何家延有点不明白,自己老爹怎么的像换了一个人。
“唉,都怪我,我不该将许大茂的事情拿出来,这明显就是挟恩图报啊?“秦京茹现在明白过来了,”你爸年轻的时候,和你正阳叔也有过矛盾,后来是化解了,但终究不像许大茂一样。“
“那我们再去求求龙伯伯呢?龙伯伯不是说正阳叔是他师弟吗?“黄红霞也是,根本没有了解这之间的关系。
“红霞,龙伯伯人很好,谦和。这是你的第一印象吧?“何家延知道黄红霞不清楚这些的过往,”你不知道的是,龙伯伯从小被老道爷收养,那也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道家可不是吃斋念佛的,一手拿香一手拿枪的。这是我爸说的。“
“龙伯伯出手,也是我爸的原因了。“何家延现在也明白了,要是没有父亲,在座的一个都不好使,人啊,最不容易的就是认清自己了。
“那何叔?“黄红霞现在有点明白了。
“放心吧,我爸说到做到的。“何家延现在也没法了,只能等着。
“黄叔,哥,你们回来了?龙伯伯怎么说的?“这个时候,何曼青从外面回来了,看到一家子都在,就是自己老爹何雨柱不在,“我爸呢?”
“曼青,爸出去了,今天我们去,龙。。。。。。”何家延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括刚刚老爹何雨柱的反应了。
“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咱爸的性格本来就倔强,自尊心极强的。” 何曼青一听,心里就不喜了。“咱爸在朋悦,是正阳叔过来劝说的,媛媛婶子安排的,更不用说苏州买房子的事情了,就我们家的收入,根本买不起,你们到底想过了没有,这是谁的情分?”
“还有,还有。。。”何曼青忽然意识到这话有点不妥。
“啊,闺女,我没想这么多的啊,我就是想着你黄叔的病要是尽快好起来,你哥不也是可以和红霞,不是,他们就放心了吗?”秦京茹是脸一红,有点难为的说道。
“不是,妈,东西太贵重了。”何曼青不知道该怎么的解释了,从秦京茹的出发点看,她是没错的。只是难为了自己老爹了。
自己这一家人,怎么的这么难?
“您好,请问您找谁呀?” 长清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童探出头来,看着傻柱,奶声奶气地问道。
第二天,何雨柱带上香烛,纸钱,没有要任何人陪同,自己来到了长清观。他站在观门前,仰头看着那高大的山门,门上“长清观”三个大字苍劲有力。是老道长亲手所书的。
何雨柱整了整衣服,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壮胆似的,然后伸手“砰砰砰”地敲响了门。不一会儿,门内传来了声音。
“小童,我找李正阳,劳烦你通报一声。” 傻柱没想到开门的是个孩子。赶忙赔着笑脸,弯下腰,对着小童说。
“你进来吧,爷爷说了,我们道家,没有世俗的礼节。” 小童上下打量了傻柱一番,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奇怪的怪物。他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完了转身“噔噔噔”地跑进了观里。
傻柱跟在小童后面,抬脚就进了观里。只见观内清幽雅致,香烟袅袅,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他还在想这是谁家的孩子?自己似乎没见过。
“爷爷,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找三爷爷的。” 傻柱跟在孩子后面,来到了一间偏殿的外面,就听到了里面孩子说话的声音。
“呵呵呵!那你没把人带进来啊?”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没有,他那么大的人了,还会迷路吗?”孩子显然很好玩,还有点小调皮。
“师兄,我出去看下。”话音一落,李正阳走了出来。
“柱子哥,你怎么来了?” 李正阳明显就是就一愣,之前傻柱和他说,何家延出事了,匆忙忙的赶回苏州去了。
“正阳,我来找你,先拜祭一下老道爷。”何雨柱在李正阳的陪同下,来到了大殿,这个时候那个开门的小孩子也出来了,后面跟着的是李正阳的大师兄张云涛。
“柱子哥,我们长清观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就在大殿上一炷香吧。”因为何雨柱刚才说了是要祭拜老道长的,作为弟子,又是熟人,张云涛和李正阳都在边上相陪。
上香后,李正阳将傻柱引到了后院的客房。
“正阳,家里发生了家延这档子事情,导致我也没能送老道爷最后一程,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何雨柱先客气了一下。
“云裾鹤氅随风散,玉磬金铃伴月鸣。从此逍遥星汉外,不教俗念染清名。”李正阳轻轻的念道,“师父老人家羽化登仙,已然洒脱自在,超然物外,柱子哥不必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