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流萤的话,穹也没理由不去看看。
他向来就是个爱凑热闹的主儿,更何况眼下这情形明显不一般。
见到穹朝着人群那里走去,流萤也连忙跟上。
不过穹这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这不是熟人吗?
只见人群中央的空地上,气氛剑拔弩张。
一群身着笔挺西装、面相凶狠的家伙正呈扇形围堵在一名女子身前。
他们个个领带歪斜,显然不是什么善茬,而被围住的女子却神色淡然,腰间那柄古朴的太刀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
她双手抱胸,冷着一张脸,仿佛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家伙不过是群烦人的苍蝇。
显然,她就是穹之前见过的黄泉,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迷路了,居然跑到了这里。
“不懂规矩的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
为首的西装男狞笑着掰了掰指节,发出咔咔的响声,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好啊,牢大!狠狠教训他!”
周围的小弟爆发出一阵起哄声,有人甚至兴奋地挥舞着拳头,仿佛在看一场街头表演。
而领头西装男得意地扭了扭脖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黄泉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紫色的发丝在风中轻晃。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又夹杂着一丝困惑:
“唉,怎么会这样……”
穹站在人群外围,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而身旁的流萤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凑近半步,压低声音问道:
“怎么了?你认识她吗?”
少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妙的情绪,穹莫名觉得这话听着怎么还有点酸溜溜的?
“只有一面之缘。”穹耸了耸肩,“不过她帮了我一个小忙。”
说着,他顺手抽出那根标志性的黑色球棍,刚想上前帮忙,却被流萤一把拉住。
少女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可是球棍的效率太低……”流萤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改口道,“不对,我是说,我们不能这么粗暴地解决问题。”
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心虚地避开了穹探究的眼神。
“没事,我还有一把。”
穹掂了掂手中的球棒,也觉得这玩意儿效率确实太低。
他手腕一翻,一杆燃烧着赤红的长枪便凭空出现在掌心。
他拎着炎枪大步流星地朝人群走去,还没靠近几步,那西装老大就猛地扭过头来:
“你踏马是谁?滚一边去,别碍事!”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老子今天非要让那个女人明白自己惹错人了!”
这嚣张的语气,穹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与此同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挺拔的身影。
想想这个时候,白罄会怎么做……
叽里咕噜的说啥呢,听不懂,和我的炎枪说去吧!
“炎枪,冲锋!”
“轰——!”
“啊呀!”
一道炽热的火浪如同咆哮的怒龙般席卷而出,地面被犁出一道焦黑的沟壑。
那帮派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股狂暴的力量像铲土车铲垃圾一样掀飞出去,十几个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壮汉此刻如同破布娃娃般四散摔落,哀嚎声此起彼伏。
“靠!这小子什么来头?!”
“快跑!惹不起!”
那群人连滚带爬地起身,一边捂着被灼伤的屁股放狠话,一边慌不择路地逃窜,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街角,只留下几缕青烟和焦糊的西装布料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现场只留下了穹、黄泉、流萤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黄泉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氛围:
“谢谢你,穹,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再会了。”
“方才的混乱,听说是有群假面愚者在街头闹事,扰乱了秩序。我途经此地,受到盘查,过程中发生了一些……误会。就结果而言,又给你添麻烦了。”
说罢,她将目光转向穹身旁的流萤,眼眸平静如水:
“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小姐。”
“美、美丽的小姐?”
流萤显然没料到会突然被这样称呼,整个人微微一颤。
她下意识抓紧了衣角,纤长的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连耳尖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黄泉却没有在意她的反应,而是若有所思地继续道:
“不过,在你使用炎枪的时候,这片梦境中忆质的流向变得奇怪了一些,连带着意识也会有一瞬间的混沌……”
“是那位优雅的忆者吗?还是实力强大的持明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别说穹听得一头雾水,就连流萤也觉得她这番话说得有些神神叨叨的。
“优雅的忆者,是谁?”
穹忍不住插话问道。
他当然知道持明指的是白罄,但忆者……难道流光忆庭的人也在这里活动?
黄泉瞳孔中的焦距消失,似乎是在回忆,目光落在穹和流萤身后的虚空中:
“与你分别后不久,我无意步入一场舞会。一位身披黑纱的女士邀请我共舞一曲,这是我第一次跳舞……是段令人难忘的经历。”
“可惜,忘了请教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来自流光忆庭。”
“流光忆庭?”
流萤疑惑道:
“是那群奉侍记忆星神的人吗?”
“是啊。他们能以模因的方式穿梭于各个世界,只出现在特定的人眼中。到底是家族的盛会,也许应邀而来的客人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上许多呢。”
黄泉轻轻摇了摇头,见到时间差不多了,便转身要走:
“总之,再次承蒙各位关照。祝你们在梦里过得愉快,我就不打扰二位……约会了?”
穹觉得黄泉虽然看上去冷漠了一点,但还是挺会说话的,毕竟身旁的流萤早就磕磕绊绊地连话都不会说了:
“不、不是约会……”
黄泉见到她害羞的模样,不由轻轻笑了一声,转身便朝着一个方向离开。
奇怪,她到底会不会迷路呢?
穹心想。
另一边,念头通达的白罄等到了藿藿悠悠转醒,小狐狸打了个哈欠,耳朵耷拉着:
“师父~几点了?”
“这里好像没有昼夜的概念,我也不知道。”
白罄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藿藿却顺势往他怀里一钻,整只狐狸都挂在了他身上。
她迷迷糊糊地用小脑袋在白罄颈窝处蹭来蹭去,柔软的唇瓣无意识地在白罄脸上轻轻啃咬着,活像只没睡醒的小奶猫在撒娇。
白罄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跳得飞快,那急促的节奏让他想起上次出现这种情况。
还是在战场上斩杀丰饶民的时候。
但此刻既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生死相搏,只有一只软乎乎的狐人少女挂在他身上。
原来不止是杀人,心跳会很快。
爱一个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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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一下身体状况,没有任何的好转,但是这本书的周更可以稳定了,另一边新书的数据不好,所以尽量日更看看能不能挽回一些,现在吃不饱饭,算是用爱发电的状态。
我要跟喜欢这本书的读者说一声抱歉,实在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我写不出好作品。
再次报以深深的歉意。
——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