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帝耶律宗盛身亡!
辽庭十余万精兵被覆灭!
这两条消息好似长上翅膀一样,迅速就传遍天下各地,大宋境内的百姓们更是议论纷纷,皆难掩喜色。
尽管在签下澶渊之盟后,大宋跟辽庭保持了数十年和平局面,可宋朝在过去那些屈辱的大败并没有被人遗忘。
宋人对北辽庭具备着天然的敌视,如今听到这种战报,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挂着难掩喜色,跟过年一样开心。
“死的好啊!”
同一时间。
陆泽那边终于有所动作。
陆侯爷按照既定安排,趁着西夏跟辽庭大战过后的空档,派兵攻打西夏的城池跟军镇,逐步蚕食、扩大战果。
同时,陆泽还将辽帝耶律宗盛被杀的这份大功劳,推到西夏李元昊头上,故意让西夏去吸引辽庭那边的仇恨。
“三个月内。”
“覆灭西夏,绞杀党项一族!”
陆泽虽成功堵死耶律宗盛退路,但此番大战的真正目标还是西夏,并非是辽庭所在的燕云十六州。
西夏李元昊刚刚大胜辽军,以至于西夏国主如今都还是飘飘然状态,丝毫没有意识到真正的危机悄然而至。
宋军的动作并不算快。
在半个月时间内只攻下两座军镇,不过才推进五十里的距离,相较于辽军那浩荡冲杀,宋军就显得很‘畏缩’。
以至于李元昊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将大宋这边当回事,直到连续的败报传入耳中,他这才反应过来。
“宋军那群羊崽子都敢凑热闹”
“找死不成!”
李元昊闻言大怒,当即便决定给这群想占便宜的宋军一点颜色看看,率领着气势正盛的西夏定难军调转兵锋。
可在双方交手之后,李元昊才意识到这支大宋军队不一般,战力虽没有辽军那般夸张,但也绝非是弱旅。
陆泽的战术完美奏效,他并着急击溃西夏定难军,而是以各大军镇城池为基点,奉行围点打援的蚕食策略。
这种策略跟辽军猛攻截然不同,让定难军格外头疼,短短数日,西夏激昂的兵锋便不断受挫。
直到定难军副帅林平斛被伏杀,足足四千西夏骑军被绞杀在河湖口,李元昊这才惊醒过来。
大宋可能要比辽庭更为棘手!
当李元昊打听到宋军统帅就是当年的陆泽以后,心瞬间沉了下去,过去某些不太好的回忆攻击着他。
不久前大败辽军的喜悦瞬间消失。
“武运侯陆泽...”
“来人。”
“我要传信给东京城真宗皇帝。”
不得不说,李元昊的脑袋瓜转得非常快,当即便决定跟东京城那边进行沟通,要对大宋朝俯首称臣。
只要不打我。
我就同意给你当小弟!
事实证明,李元昊这种策略非常有效果,东京城那边的主战派本就是处于劣势,主战之呼声相当羸弱。
如今辽庭大败于西夏人之手,朝堂上便有人想要在西夏的宋军撤回,李元昊的求和信,来得正是时候。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却令双方议和被迫搁浅,西夏定难军故意偷袭宋军大营,武运侯陆泽负伤。
这般偷袭之举,直接便激起宋军压抑下去的血性,西夏境内大战升级,在边境宋军被迫全部投入战场。
战争在升级,这种情况下,哪怕是那些‘追逐’于和平局面的主和派,都难以再找理由跟李元昊去议和。
毕竟,你这边前脚还想议和,后脚竟然就去偷袭宋军大营,说话全跟放屁一样,都没个准头。
武运侯府。
当赵盼儿跟宋引章她们知晓侯爷负伤以后,两女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焦急万分的在房内踱步。
在陆泽离开东京城后,赵盼儿便感觉到她的心头好像缺了最重要一块,整日都挂念着在沙场上的夫君。
如今听到夫君负伤,赵盼儿心中焦急万分,宋引章她更是眼里噙着泪,担心侯爷会发生什么三长两短。
“不会的。”
赵盼儿很快冷静下来,因为她实在清楚丈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太可能会被人这般简单的去偷空子。
赵大娘子她的神色稍显狐疑,这件事情总不能是夫君故意为之的吧
为了让这场战争顺利进行下去,同时让东京城内的主和派闭嘴,以这种方式来给战争增添干柴。
赵盼儿的猜测完全正确。
此刻的西夏境内,陆泽安然无恙的在大帐之内指挥着战争,因为他过于清楚朝堂上那些人的嘴脸。
如今战机恰到好处,辽庭十万大军在河曲覆灭,西夏则是兵困马乏,大宋要趁着这一关键时机将西夏覆灭。
届时的大宋西境便能高枕无忧,所有精力都可以用来应对北方的敌人,全力收回燕云十六州这北地屏障。
“李元昊坚壁清野,西夏境内本就物资匮乏,辽军被焦土政策击溃,这第二颗苦果便是要由党项人自己吞下。”
陆泽挥斥方遒,不断下达着进攻的各条命令,趁着这天赐良机,他不断压榨着李元昊跟定难军的生存空间。
“喊话李元昊。”
“说我朝真宗皇帝同意和谈,但是需要他亲自到场商谈和议细节,同时将李家这些年丑事都给抖落出去。”
陆泽他不断瓦解着西夏人的斗志,相较于辽庭大军的长途袭杀,大宋军的宗旨,就是对敌人不断的蚕食、瓦解。
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陆泽的战略战术完全奏效,过去几十年岁月里一直蹦跶着的西夏定难军,这一次终于是被打到七寸。
李元昊不久前在河曲大败辽军,却是没有想到会落入如今这般险境里,西夏军困在局中,被缓慢绞杀。
陆泽说到做到。
在大战第三个月的末尾,他选择从小火慢炖转为大火收汁,陆侯亲率骑军全部出动,最终以虎豹骑冲破敌阵。
此役结束后,西夏最后一口气被陆泽给压死,国主李元昊死在乱军之中,李氏党项一族尽数被擒或是被杀。
十日之后。
西夏国都,被宋军攻破。
这番持续三个月时间的大战终于是宣布落幕,西夏剩余军镇城池,皆是宣布降于宋军。
西夏覆灭!
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辽庭十万大军渡过黄河,浩浩荡荡掀起对于西夏猛攻,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便纵横四百里,直逼西夏国都。
直至河曲之战后,辽军大败,辽帝耶律宗盛率领残部败逃,最终是被藏匿在暗中的虎豹骑堵住退路。
宋军趁着此番良机,在陆泽精妙绝伦的指挥之下再开战端,用三个月的时候覆灭整个西夏。
这一战果,令宋军军威大振!
要知道,在这些年发生的战争里,大宋军队一贯都是输多赢少,极少有过这般持续的大胜仗。
西夏并非是弱旅,但是从他们跟辽军的那番战争就能够看出来,定难军的实力并不弱。
但无奈,他们碰上的对手不一般,相较于辽帝耶律宗盛,武运侯、天武上将军陆泽明显是更擅用兵之道。
西夏国都,兴庆府。
属于大宋的旗帜,此刻在城头上猎猎作响,陆泽拄剑立于旗杆之下,身后兵士将领们看向他的背影满是狂热。
显然,在这一战过后,陆泽于宋军当中的威望完全树立起来,麾下的军士们皆是将陆侯视为军神。
这一战不仅让西夏惊惧,哪怕是大胜的宋军都感到惊艳,很多人都难以想象,战争原来还能这样去打。
宋军大胜、覆灭西夏的消息传回东京城后,朝野震动,哪怕是皇帝赵恒都没有想到,陆侯他真能灭掉西夏。
朝堂上的气氛稍显诡谲。
人们皆震动于这一消息,不管文臣或是武将都欣喜万分,可也有别有用心之人上奏劝告陛下,令大军速速班师。
“大军连番征战,如今需要休养生息,覆灭西夏,陆侯功高,臣以为陛下当重赏陆侯!”
“此般大功,足可封王。”
封王。
当朝堂诸臣听到这个词后,神色均是变得莫名复杂,如今的大宋朝,侯爵并不算少,可异姓王却是一个都没有。
陆泽功劳不小,但覆灭西夏的战功绝对还够不到封王的地步,言官此番上奏封王之举,是明摆着的在诛心。
文臣在劝告陛下,武运侯如今权势实在太大,必须责令其抓紧回京,否则会酿造难以想象的祸患。
赵恒沉思许久,终是点了点头:“那便令陆侯即日回京吧,朕定然会在皇宫,替诸将士大摆庆功宴席。”
官家赵恒脸色被黑气所笼罩,他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竟是接着道:“最近这两月,辽庭那边似有异动。”
“陆侯确实需要赶快回京。”
“他远在西夏国都兴庆府,旨意快马加鞭过去也需要大半个月时间,这次便由内侍省,发两道金牌令过去吧。”
诸臣闻言,皆难掩脸上震惊之色。
皇帝陛下为了让陆侯抓紧回京,竟然是选择驰发金牌令,大宋朝凡是赦书及军事上最紧急的命令,皆会用金牌。
金牌令,乃是万般紧急之诏令。
金牌乃木制,长约一尺左右,周身涂满朱红油漆,上面还篆刻着‘御前文字,不得入役’的字眼。
这种命令代表着传递消息的驿卒不得在驿站内交接命令,只能在马背上去交接金牌令。
金牌之令,昼夜不停。
萧钦言萧相爷眼眉低垂,陛下这段时间体弱、缠绵病榻,对于武运侯陆泽的信任,似乎也在悄然间消散开来。
虽然只是两道金牌令,可也代表着皇帝陛下的心态发生了转变,不想看见武将手握太大的权柄。
......
陆泽很快便收到金牌诏令。
他似乎早早便预判到这一幕,当收到金牌诏令的当天下午,陆泽便率领数十亲卫们动身,启程返回东京城。
“官家哪怕不下令,我也想要回去了,这出征在外已有小半年时间,自然是思念着东京城的娇妻美妾。”
陆泽哑然一笑。
他丝毫不在乎官家赵恒的忌惮,表现得极其洒脱,直接把军权交由给旁人接管,迅速朝着东京城赶回。
两道金牌
陆泽本以为应该有个四五道才是,毕竟人家岳鹏举在打到朱仙镇后,都获得了十二道金牌做嘉奖。
陆侯他率军覆灭西夏统治,只是获得这区区的两道金牌,皇帝陛下看起来远没有那赵构要急。
疾驰半个月后,终于是抵达京城。
陆泽并没有先行回府,而是径直朝着皇宫奔去,东京城依旧繁华至极,来来往往的商贩络绎不绝。
顺遂进入皇宫。
陆泽相隔半年时间,再度见到皇帝陛下赵恒,相较于出征时,官家如今身体状况堪忧,俨然已是风中残烛。
“陆卿。”
“此番大战,卿家居功甚伟,覆灭西夏,汝当得头功,明日朝会,朕会嘉奖陆卿以及诸将士们。”
赵恒看着陆泽,官家微微颔首致意,显然是很满意陆泽能够这般识趣,见到金牌后,便轻装简行返回东京城。
不过十余天便回了京,这代表着陆侯并无异心,皇帝陛下心中不为人言的忧虑缓缓消散,但仍然在忌惮着陆侯。
陆泽自然能看出赵恒的忌惮心,但他却并不在意,漫长的述职结束后,便动身离开皇宫。
他纵马回府。
赵盼儿早早就在侯府等待陆泽,在见到丈夫那一刹那,大娘子眼里不可避免的泛着泪花。
佳人心中所有的担忧跟思念,在这一刻都涌动起来化为喜悦,她不再压抑内心情感,直接便扑到了陆泽怀里。
“官人。”
“你回来了。”
陆泽紧紧抱住赵盼儿,心里同样是对于妻子的浓郁思念,他笑道:“你先等我去简单洗漱一番。”
“此番在外征战,身上尽染血,还没有好好洗漱过。”
赵盼儿听到后,当即紧张起来,在陆泽身上不断摸索,担心道:“之前有传言说侯爷被袭击负伤,难道...”
陆泽笑着摇了摇头:“我身上浸染着敌人之血,自己倒是没怎么受伤,只是偶尔刮破点皮而已。”
宋引章也很快赶来。
如果不是顾及规矩,她早早就在门口那边等待着侯爷,宋引章没有赵盼儿那样的心理,她直接便淌下两行清泪。
夜幕降临后。
陆泽他小别胜新婚,跟赵盼儿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后者抿着嘴道:“侯爷若是没有尽兴,引章那边...”
“她也在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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