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病床上,夏悦山难得的露出几分可怜的神态,朝着床边的夏穆竹撒娇说道:
“我想吃你煮的粥了...”
夏穆竹哪儿忍心对大病初愈的夏悦山说不,心疼他还来不及呢,更何况还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小小要求。
她当即满口答应下来道:
“好。”
“姐姐现在就回去给你煮粥。”
“给我也来一碗。”
“我的多放虾仁。”
端坐在床的另一边的林余也适时出声,表示自己也要吃。
夏穆竹点点头,记下两人的要求后,她拎起包包,当即转身离开病房。
夏穆竹前脚刚走,林余猛地弯腰,从床底下捞出一个KFc全家桶,放在病床的床头上。
夏悦山耍宝般的吐着舌头,整个人蛄蛹着从床上坐起,迫不及待的将小手伸向全家桶里的炸鸡。
林余比夏悦山细心一些,他走到门旁,将病房门关上后,才返回病床旁,和夏悦山一起开吃。
“呜呜呜。”
“太幸福了!”
夏悦山吃的满嘴流油,久违的油脂咸香气息让他感觉自己身上的细胞都活了过来。
大吃特吃的同时,夏悦山也不忘床边的大功臣,他含糊不清的感谢道:
“林余,从今以后,我就认准你这个姐夫了!”
林余斜了一眼这个有了炸鸡忘了姐的夏悦山,目光鄙夷,但也没忘记叮嘱说道:
“医生说你肠胃不好,吃太油的可能会肚子疼。”
“到时候你可憋住了,别把我给供出来。”
“放心吧。”
夏悦山沾满油脂的小手一挥,豪气的说道:
“我这个人最讲兄弟义气了!”
“包不会出卖你的!”
说着,夏悦山伸手又在全家桶里捞出一块鸡翅,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行了。”
“差不多吃点得了。”
“一会儿你姐煮粥回来,你要是吃不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悦山点点头,含糊不清的吐出一个好字,可手上的速度却一点也没慢下来。
林余吃完一块鸡翅后就收手了,他坐在一旁,看着夏悦山吃的满嘴油花,心情颇为复杂。
真不知道自己开后宫的事情还能瞒他多久。
届时东窗事发,想必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轻叹一声摇摇头,林余不再去想这件让人头大的事情,他转而把注意力放到别的事情上。
首先。
唐母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在自己和唐蔓蔓的双重游说,再加上唐沁沁被学校开除要去外地上学的这个关键因素下。
唐母决定要陪同唐沁沁一起去外地上学。
两人过完年就出发。
这件事情解决,林余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
其次,自己已经答应唐蔓蔓,再开学,自己会去A市,和唐蔓蔓一同在N大入学。
其实仔细想想,林余觉得这样的安排还真是棒到不行。
上学的时候,自己可以和唐蔓蔓恩恩爱爱,夏穆竹在h市。
放假的时候,自己回h市,和夏穆竹恩恩爱爱,而唐蔓蔓,想必她也一定放心不下外省的妈妈妹妹,会去多陪陪她们。
这样的话,时间岂不是就完美的错开了吗?
什么?
清墨?
她全球可飞!
其次是最后一件事。
许茗谣那个家伙,最近安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在那天自己当着她的面抓清墨屁股,和清墨拥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甚至都没再给清墨发过消息,打过电话。
这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
难不成...
...
她就这样死心了?
emmmm...
林余摸着下巴,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自己这还没怎么发力呢。
她怎么就不行了?
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弱了吧?
想了想,林余觉得还是算了吧。
既然她看上去似乎已经对清墨死心了,那自己也该着手准备一下,进入下一阶阶段的计划了。
不过下一阶段计划的实施自己还不能急。
自己要等。
等许茗谣那个败家东西把手里的钱花的差不多了。
等桃夭夭需要钱,却四处找工作频频碰壁的时候。
嗯。
那个时候就该自己登场了。
说句实话。
牛许茗谣和清墨这种一厢情愿的还是差点意思。
就他喵的牛许茗谣和桃夭夭这种有感情的才够味!
而且根据许茗谣现在的挥霍程度来看,那一天似乎不会远了。
一旁,坐在病床上的夏悦山已经吃饱了,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他看向床边的林余,问出了一个从他昨天第一眼见到他后就想问,但总是忘掉的问题。
“你怎么又把头发染黄了?”
林余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头顶的半长黄发。
这是前一段时间,林余为了牛许茗谣能牛出更好的效果,而特意染的黄发。
真正的原因林余肯定不能和夏悦山说,便随口胡扯出一个理由道:
“怀念一下青春。”
“咋了?”
“不好看吗?”
夏悦山端详着林余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
“倒也没不好看。”
“不过也没好看。”
“就是...”
“感觉这发型挺适合你的。”
“之前看上去还是不像好人。”
“现在就是很像坏人了。”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去我们学校门口,你都不用说话,随便找个看上去好欺负的一瞪眼睛,估计他就能自己把钱掏出来给你保护费了。”
林余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一时有些语塞。
难道这就是专武的威力吗?
恐怖如斯!
两人胡扯了一会儿,又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至于两人的犯罪痕迹,(鸡骨头,kfc纸筒)也都被林余给完全销毁。(扔到一个较远的垃圾桶里)
两人玩了两把,夏穆竹很快提着两个保温桶匆匆赶回医院。
在林余的眼神胁迫下,已经吃饱了的夏悦山强撑着喝了一大碗粥。
然后,夏悦山就因为吃得太多和消化不良吐了出来。
夜晚,面对掐着腰,气呼呼的夏穆竹,林余和夏悦山各自低着头,像是两个被霜打过的茄子,被训的一个字都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