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的一顿晚饭，吃完回家班行远安排车辆把小八送回去。

尚书令非常难得的这个时间在家里。“回来了，今天有什么感受？”

“大开眼界。”小八说：“我去的晚了，没赶上行远叔叔见香水河的木子大亨。进楼的时候刚好遇到他出来，反正脸色挺差的，走得很急还不停的打电话，也不知道叔叔和他说了什么。然后就是听了叔叔和几位科学家讨论他刚刚写好的一篇论文。”

“哦？行远这是放不下做研究啊，是关于什么的？”

“数学，计算机还是关于生物进化的，他们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好像是证明了从我们蓝星的环境出发基于进化论的原理证明了演化过程中出现的神经网络的结构形态以及数学表现形式什么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但是我一句话都听不懂。”

尚书令也听不懂，“这算什么？是不是说蓝星上出现智慧生命是一种客观规律的必然而不是偶然？这样的话这个成果还是非常重要的。”

“嗯，那几位科学家认为叔叔的发现堪比牛顿和爱因斯坦。对了，叔叔正在写一个很奇怪的论文，是基于一个非常严苛的环境存在的硅基生命，如果这种生命形态存在的话会演化出类似电子计算机那样的神经系统。”

“这真是……理解不了。”

“爸爸你不要小看，这个理论可以用在芯片设计上，反正我是不懂，基于这种理论设计的软件能自我进化出对于某种特定任务最高效的芯片结构。然后就是见了恒强的言午，见面第一句话就说是给他们一家指明生路的……”

小八把下午的见闻仔细地说了一遍。听完后尚书令沉思良久，说道：“还真是成竹在胸！我之前还担心恒强会阳奉阴违的落实我们的措施，只是做做表面文章，毕竟是让他们把吃进去的肉吐出来。行远大包大揽的表示交给他就行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方式。”

“没有一丁点儿的强迫，完全是给恒强讲道理、分析利弊。讲的越是清楚明白言午就越明白要想保全唯有主动落实要求。不服不行啊，让恒强干了他们不愿意干的事情还得发自内心的说一句是为了他们好，我是比不了。”

小八问道：“那种追债公司真的存在吗？不是叔叔杜撰出来的？”

“不，行远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假话。肯定存在的，而且言午都不需要做调查也百分之百相信这种公司是存在的，并且已经确信如果他不把这些钱弄回来那么一分钱都剩不下。这就叫机关算尽太聪明。”

“对了爸爸，叔叔让我问你有没有兴趣和这种追债公司合作？”

“合作？他有没有说怎么合作？”尚书令也想不通。

“我问了，叔叔没说。他说让我自己动脑筋，要打开思路。还说和爸爸一说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打开思路……”尚书令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道：“我明白了，还真是有合作的必要，就是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尚书令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爸爸给我讲一下，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小八非常的好奇。

“先容我仔细想一想……这是一个透着邪气的点子，但是拿来对付的也都是不光彩的人，倒是很合适。你知道有许多经济犯罪或者自己携款潜逃了，或者家属带钱出去了。留在国内的虽然受到了惩罚但是那些钱基本上追不回来了。那些人或者他们的亲属移居的都是和我们没有引渡协议的，根本不会配合我们的追讨。行远是让这些追债公司帮我们追钱。”

“怎么一个追法？”

“很简单，把他们的违法所得包装成一种债务然后卖给这些追债公司。”

小八听得目瞪口呆。“可是这样的话不是很吃亏吗？那些追债公司心很黑的，连百分之一的比例都不一定给。”

“这和恒强他们的债务不一样，他们的债务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而且债权人真的讨不回来。这种赃款不一样，它本身不是真正的债务，而是需要通过规定变成一种特殊类型的债务。所以必须要我们配合，如果没有我们的认可就算这些追债公司清楚的知道那些钱是违法的，但是也不能做什么。所以主动权在我们，价格是可以谈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还不是便宜了那些追债公司。”

“但是不这样的话一分钱都回不来啊！更重要的还不是把钱追回来，而是它的警示、震慑作用，这相当于把那些贪官的后路给堵死了，办几个典型，很快那些群体就该考虑接下来怎么做了。再配合一些措施会有很好的改观。”

小八说：“嗯，他们在外面应该会很不好过。毕竟都已经糟蹋了很多，手里面的钱基本上是少于那份债务的。但是那些讨债公司可不会发善心，肯定会逼着那些人干活继续还债的。行远叔叔和言午讲的时候还举了一个很奇怪的例子。”这是诚心给班行远埋地雷呢。

“什么样的奇怪的例子？”

“说什么那时候言午的老婆、孩子什么的都能找到工作还债，什么欧米各种取向的都有。叔叔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不明白？”

尚书令大怒：“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他。你不需要懂，就是知道很惨就行了。”

然后就被女儿联合宝儿的老师清算了借她们的名义听八卦的账。

…………

11月19日，首届互联网大会在钱塘省的一个水乡小镇举行，蓝星互联网巨头云集，班行远会陪同中书令出席大会。这类会议没什么好说的，中书令致辞，然后会见一些客人。班行远自己倒是没做什么发言，而是会见了一些国际组织还有几个行业巨头的负责人。

他此行的目的也不在这方面，而是要请国内的互联网行业巨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