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古代的话根本就不会这么麻烦,想要夺一个人的家产,特别是不怎么干净的人的家产,只需要疏通好了,直接用官府的力量就好了,罗织罪名谁还不容易。虽然外在表现形式不一样,但是扒开那层皮本质是一样的,都是为了钱不择手段,都是贪欲支配下的权势的媾和。”
“我懂了。可是这类黑心的讨债公司就没办法算管一管吗?”
“真没办法管,毕竟人家是合法的。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没准儿这类公司可以为我所用,帮我们做一些我们想做但是根本就做不成的事情。”
“什么事情?”
“回家问你爸爸,顺道帮我问一下你爸爸,对在一些领域和这类公司合作有没有兴趣
“我一直都很好奇一件事,叔叔不是数学家、物理学家吗?怎么对历史那么了解。”
听了小八的话,班行远的脸立刻就黑了,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有时间问你老师去。好了,我要写文章了,你到外屋等着吧,那里有很多书,想看什么看什么,有不明白的记下来抽时间我集中给你解答。有人要见我的话先和我说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那里悠哉游哉地写论文呢,门推开了,进来两个人。前后是佩雷尔曼后面跟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八。“叔叔,这位先生一定要进来,我没拦住。”
班行远笑着说:“没事,这位是格里戈里·佩雷尔曼,大数学家。他要见我的话就不用和我说了,直接让他进来就好了。还有九章、朔尔策几个人,回头让办公室给你介绍一下。”
小八心想:“原来这就是那位脾气怪异的数学家啊。嗯,看来数学家们都不用拦着。”
“格列沙,找我什么事?”
“中午邹把你那篇论文给了我,很多内容一时间还没想明白,不过不要紧,我会慢慢读的。我看了结论,你的论文证明了我们蓝星是如何演化出这种智慧形式。我想问一下,你对更深层次的原理做靠考虑吗?就是这种智慧的思维思考是基于什么样的数学原理,你有没有思路。”
这个问题非常的深,班行远还真没有考虑过。摇了摇头对佩雷尔曼说:“我这没想过,这个证明表明生物是基于什么样的数学原理进化出类似于统计物理的神经网络的,但是对于这个网络是如何运行的,以及背后的数学表示是什么还真没有想过。这里面有很多天然的冲突,比如神经网络在结构、组织上虽然是精确的,但是在对信息的处理上却并不是精确的。”
“如何在不精确的信息上归纳出精确的结论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而且要做的事情很多,要论证如何在不精确的信息处理上产生各种精确的实体概念,如何建立概念之间的联系,进而形成非实体的逻辑上的概念……这需要全新的数学结构,而且我觉得需要用到的数学工具我可能并不是特别擅长。”
佩雷尔曼想了一下说:“数理统计吗?你还真不怎么擅长,我也一样。不过现有们数理统计工具应该是不够用的,还得有新的理论。班,你辞职吧,还是做数学更有意义。”不怎么擅长不是不擅长,而是不够顶尖。
班行远苦笑说:“这也不是我自己说了算的。你也不能所有的事都指望我啊,我都说了并不擅长这方面的工作。”
“那个没有关系你可以学啊,你指望不上的话别人就更指望不上了。”
“你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有了理论就能实现真正的机器推理了。现在的机器推理都是设计好的,是接照人给设计好的方法推理,并不是自己推理。”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了人的推理方式也一样会有人的毛病,那就是会犯错,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好。”
说了几句话班行远就把佩雷尔曼赶走了,干扰写论文。
小八在外屋挑了一本感兴趣的书认真的看了起来,很快就入迷了。这本书上面班行远做了很多批注,虽然书里面记载的事情很多都是小八熟悉的,但是班行远的批注实在是太深刻,让她有了很多的新体会。看得太入迷了连有人进来都没听到。
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惊醒了她。“你好,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啊。”
小八干嘛抬头:“哦,李富真女士你好。嗯……你可能误会了,我是过来和叔叔长见识的。”
“这样啊,他在里面干什么呢?”李富真心里面有些犯疑乎,知道这个年轻人身份一定非同一般。
“叔叔在写一篇数学论文。刚才和邹教授他们一起讨论来着,听他们的意思这篇文章挺重要的。哦,你稍等我进去和叔叔说一声。”
进去没多久就打开门说:“叔叔让你进来呢。”
李富真坐在客位的沙发上,看了一眼说:“和泰熙的差不多,比你在中书省的办公室像样多了。”
班行远专心打字,没有抬头,随口说:“那能一样吗?自己的钱怎么花都无所谓,但是公家的钱能省就省,就一间办公室大点儿小点儿都能干活。富真姐有事?”
“是有些事情。”说完看了拿着笔准备做记录的小八。
班行远抬头扫了一眼说:“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嗯,这是小八,我的晚辈,当着她没事的。”
李富真挑了挑眉说:“前些天我哥哥嫂子还有叙显过来了,主要是看两个孩子,顺带谈了和至微的合作。”
“不是早就说了要来吗?怎么拖到了现在。”
“本来是计划好的,但是你们两口子突然休假去了,于是就推迟了。”
“这和我休假不休假没什么关系吧。”班行远低着头写tex的代码,没有注意到李富真眼里不经意间暴露出来的炽热。
“也是想对你和泰熙说以什么感谢,毕竟两个孩子从你们那里学到了很多。”
“你这话说的,我又没教他们什么,都是吕欣那孩子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