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呲呲呲!啊啊啊!我的衣服!”
突然,房间的大门一脚被踹开,浴室里的雾气瞬间被排空,新鲜的清新空气涌进,让侦探一下子清醒过来,差点就中堕落论的计了。
之后站在厕所门前的,是一位拿着灭火器的女大学生,或许是听说这里有学分可以拿,就来了,但侦探知道她,她是林余。
双手紧紧握着灭火器,眼神中满是果敢与决绝,要问她是来做什么的话……那就是救出侦探,堕落论真的是活腻了。
手中的灭火器喷射口,稳稳对准堕落论,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余直接按下把手,白色的泡沫朝着堕落论的脸上扑去。
“啊啊啊!”
今天真的是糟透了,什么时候进来的?堕落论躲避不及,被泡沫糊了个正着,狼狈地在原地蹦跳。
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把身上黏糊糊的泡沫拍掉,结果一下子把硅胶人皮面具给摘下来了。
“你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竟敢坏我的好事!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啊啊!”
林余可不管他说什么,只是一位罪犯的气急败坏而已,张口闭口说侦探审判之类的,他才是最应该被审判的!
随着泡沫不断喷出,狭小的浴室里很快就堆满泡沫,堕落论的身影在泡沫中若隐若现,一头栽进了浴缸里,看起来无比狼狈。
“呼,呼,得救了,谢谢你林余……”
已经及时地逃离卫生间,侦探靠在墙边,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林余怎么找到我的,但不得不说,真的很可靠。
“你要证据吗?我当然有!我可以提供人证,侦探从始至终都和我在一起,不可能犯下这些案件!”
作为侦探初次见面就看到,带有“正义之士”buff的女大学生,林余义正言辞地否决着堕落论的指控,同时用灭火器将他喷得嗷嗷叫。
站在旁边,侦探捂着头,还好有林余,不然他可能真的会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该死,这个堕落论,既然用这种阴谋诡计想让我混乱。
被持续不断控制着,知道计谋已经失败,堕落论在泡沫中艰难地移动脚步,突然灵机一动,猛地弯腰在泡沫中抓起一团,朝着林余的眼睛扔去。
林余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堕落论趁机一个箭步将其推开,然后冲向阳台窗户,带着浑身泡沫,翻出窗外,逃离这个房间。
“你没事吧,林余,这狂欢俱乐部的人真阴险,甚至伪装成尸体引我上钩,还一口反咬我是凶手。”
在林余被一把推开的时候,侦探也见状将她抱住,只不过很可惜还是让堕落论跑掉了,放虎归山,现在船上还有鸿运、鸿飞、鸿瑟这三个人。
或许,接下来堕落论要在他们之中下手,侦探觉得,现在鸿瑟下落不明,鸿运也不知所踪,那就保护好鸿飞,相信肯定还有抓住堕落论的机会。
“没事的,咳咳……嗯?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血块?”
灭火器倒在地上,林余揉了揉被泡沫溅到的眼睛,顺着自己刚才摔倒的方向看去。
在浴室的角落,靠近地面排水口的位置,有一小片颜色暗沉的污渍,不仔细看,很容易被湿漉漉的地面和周围的泡沫掩盖。
不过让林余发现了,于是她连忙示意侦探快看。
侦探顺着林余的目光,也看到了,蹲下身子,凑近仔细观察,为什么这里会有血渍?
只看见污渍呈现出暗红色,边缘有些模糊,被水稀释过,但中心部分的颜色依然很深,凝固成了块状,明显是干涸的血渍。
血渍的形状不规则,像是溅落上去的,而且不可能是堕落论留下的。
因为凭借观察推理,这里的血渍说不定已经存在好几天了,一条线索,但是可以拼到哪里呢?
“而且话说,这里莫名有点臭味,侦探你闻到没有,有点像是**腐化的气味……”
或许,鸿飞和案件还有点关系?侦探观察着整个房间,好像和普通的房间不同,但是鸿飞好像用过衣柜,难不成是偷塞体育生吗?
侦探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直起身子,缓缓走向衣柜,衣柜表面看起来并无异样,但当侦探靠近时,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愈发明显。
并没有关着,侦探仔细查看衣柜内部,乍一看似乎没什么异常。
然而,侦探并没有放过任何细节,他的目光落在衣柜的缝隙处,那里,有一些颜色发暗的污垢,与周围的木质纹理形成鲜明对比。
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些污垢,质地有些黏腻,手指上还残留了一丝腐臭的味道,会是什么东西呢?
仔细看,好像并没有其他线索了,这堕落论到底是要干什么?侦探有理由怀疑他的动机,所以,这些痕迹出现在鸿飞的房间里,就是鸿飞干的吗?
“嗯?我们对面的怎么会是鸿瑟房间了?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林余出门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按理来说,鸿飞的房间,对面应该是小雅房间才对,因为小雅和鸿瑟房间阳台是相通的。
可如今,鸿瑟房间却变成,他们出门直接看见的客房了……那他们刚刚待的房间是什么?
什么?
侦探和林余面面相觑,察觉到阴谋的味道,侦探连忙来到旁边他们隔壁印象中的鸿飞房间。
因为狼王灰凪刚刚把门给踹坏了,所以他们直接就可以进去。
和隔壁一模一样的,墙上的体育生海报,之后衣柜明显没有被用过,发现床上、被子上的“不明”白色污渍,侦探确定,这才是鸿飞真正的房间。
打开浴室和衣柜,隔壁房间的线索,这里完全没有,不就说明……有人想要存心伪造鸿飞的房间,制作假线索吗?
堕落论故意这样引侦探上门,就是想要戏耍他?想要让他怀疑巫毒教的口红,以此达成什么目的?
不小心掉入思维的狂风巨浪之中,侦探捂着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或许真的,自己仅仅只是堕落论手中的表演木偶。
跌跌撞撞,拼尽全力的样子,但身上被丝线操控着,所作所为全部都在敌人的设计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