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冰面在剧烈的战斗余波中发出不妙的声响，细密的裂纹再次在恺撒脚下蔓延。
北极熊王低吼着逼近，恐怖的黄金瞳锁定猎物，粗重的呼吸喷出白雾。
‘该死，冰面撑不住了。’
恺撒咬紧牙关，脑海中闪过那份刚拿到不久的暴血资料，原本他打算在更稳妥的环境下尝试，但现在……
管不了那么多了，狮子之心么？
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力量从血脉最深处奔涌而出，瞬间冲刷掉所有的疲惫和僵硬。血管在皮肤下贲张如虬龙，黄金瞳炽烈得如同燃烧的太阳，刺目的光芒几乎要盖过了北极的日光。
“暴血！”低沉的声音从他齿缝间挤出，带着嘶哑与力量感。
“嘭。”
熊王的巨爪已至头顶！
恺撒不退反进，左臂肌肉在暴血状态下膨胀半圈，竟以血肉之躯硬撼那足以拍碎钢铁的熊掌。
“砰——”
沉闷的撞击声如同重锤擂鼓，狂暴的气浪炸开，卷起漫天冰屑！恺撒脚下的浮冰彻底粉碎，但他的速度极快，无形的领域以他为中心骤然扩张。
言灵·吸血镰，进阶。
原本只能操控无形风妖的言灵，此刻竟凝出实体，带着飞雪的风刃如新月般交错切割，所过之处冰屑爆裂，空气尖啸！
北极熊王怒吼着挥爪格挡，但风刃轻易撕开它的防御，鳞甲破碎，鲜血飞溅！
“轰——”
漫天冰晶在接触到风刃的瞬间便被染成血珠，北极熊王痛嚎着坠落，厚如铠甲的皮毛被撕开数十道深可见骨的创口，暗金色的龙血泼墨般溅在雪地上。
“轰！”
漆黑的猎刀补上最后一击，大力将巨兽砸穿冰层，半截身体没入冰海，双瞳中的凶光逐渐涣散。
“呼，还好。”
就在恺撒喘息着收刀的刹那...
……
“咔！！”
路鸣泽清脆的喊停声响彻小屋。
飞舞的血珠，下坠的冰华，恺撒扬起的衣角，甚至北极熊王伤口喷溅的血线，纷纷凝固在半空。
少年慢悠悠抬起头，望着凝固的时空，隔着屏幕嫌弃地戳了戳北极熊王的皮毛：“开什么玩笑？说好的悲壮陨落呢？”
他扭头瞪向恺撒，“刚拿到暴血资料五天就进阶言灵？这怎么还能临阵突破的呢？天赋这么高？”
路明非从泡面碗里探出头：“客户...满意么？”
“满意个鬼！”路鸣泽没好气地屈指一弹。
整个世界如同倒放的录像带，飞溅的血液缩回伤口，破裂的冰面弥合如初，恺撒暴血的纹路褪回皮肤之下，狄克推多甚至乖乖滑回刀鞘中。
画面最终定格在北极熊王发起扑杀的瞬间。
……
“咔！”
一声奇怪的咔声混杂在冰面的碎裂声里，但这声音越来越密集，恺撒几乎已经能感受到海水的寒意。
暴血的尝试在体内掀起一阵灼痛，却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掐灭。
不行么，还不够熟练。
但北极熊王可不会给他调整的机会，沉重的身躯碾过冰层，利爪裹挟着寒风当头拍下！
“锵！”
恺撒横刀格挡，狄克推多与熊爪相撞的瞬间，他的虎口震得发麻，整个人被巨力推得向后滑去，冰屑在脚下飞溅。
“该死！不能硬拼了，冰面承受不住，得换个方式。”
他深吸一口气，猛然拔出双枪，两把银色沙漠之鹰在寒风中稳如泰山。
与此同时，他的黄金瞳微微收缩，言灵·镰鼬无声展开。
风成了他的耳朵，冰层的每一声细微震颤，北极熊的每一次呼吸，甚至远处浮冰碰撞的轻响，全都在他的脑海中编织成一张立体的网。
冰层最稳固的点，在那里！
他侧身翻滚，精准地落在冰层最厚的区域，同时抬枪瞄准。
北极熊王怒吼着追击，但每一步都让脆弱的冰面进一步崩裂。
‘就是现在！’
“砰！砰！”
一连串的炼金子弹划出银色的轨迹，每一发都精准地射向熊王的双眼，野兽本能地闭眼偏头，但镰鼬的领域让恺撒能够及时预判它的动作。
“噗嗤！”
一发子弹贯穿眼皮，另一发直接命中眼球，熊王发出震耳欲聋的痛吼，踉跄着后退，最终失去平衡，轰然倒在破碎的冰面上。
恺撒缓缓放下枪，喘息着抹去额角的冷汗。
赢了么？
……
“咔！”
时间再次凝固。
路鸣泽从风雪中走出，鼓着掌，脸上却带着遗憾的表情：“精彩，真是精彩！可惜啊……”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子弹从熊王的眼眶里倒退而出，鲜血回流，冰面复原，恺撒的胜利被无情抹去。
“优雅，太优雅了！但客户要的可是苦战，不是优雅智取啊……”
少年叹了口气，指尖一划，“再来一次吧，哥哥～”
冰原的风雪依旧呼啸，仿佛这场战斗从未结束。
……
bad end
北极熊王的利爪再一次撕裂空气，恺撒侧身闪避，却因体力消耗，动作慢了半拍。
“刺啦！”爪风擦过他的身侧，风衣被撕开一道裂口，差点就被击伤。
“该死……”
恺撒咬牙后撤，脚步在冰面上拖出凌乱的痕迹。
暴血尝试失败，镰鼬的精密计算也被熊王狂暴的攻势打乱，此刻的他呼吸粗重，持刀的右臂微微发颤。
但熊王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它低吼着，前掌再次拍击冰面。
这一次，整片区域都开始塌陷，海水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冰冷的黑水漫上冰层。
恺撒瞳孔收缩，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困在碎裂的浮冰上，甚至坠入北极的深海。
“撤退吗……”他心中权衡着。
虽然从不轻易退却，但此刻的局势已经超出了可控范围。冰面不稳，体力消耗过大，而这头野兽仍有余力，继续缠斗下去，胜算渺茫。
熊王再次冲锋，冰层在它脚下崩裂。
恺撒深吸一口气，猛地后跃，同时左手一挥，一连串子弹打在熊王身前冰雾四溅，野兽怒吼一声，暂时被阻碍了视线。
“下次再见，畜生。”恺撒冷冷道，转身疾奔，脚步踏过一块块浮冰，飞速离去。
远处，那里有一艘不知何时出现的破冰船，船舷上漆着YAmAL的字样。
路鸣泽望着他的背影，遗憾地咂嘴：“哎呀，居然逃了？不过狼狈撤退的选项也能加分啊！”
金色身影很快消失在弥漫的冰雾中，只留下愤怒的熊王在原地咆哮，震得浮冰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