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当事兽角野不在,白时可就没什么羞耻。
“我先做好,等角野睡醒再看。”
另外的两位阿婆已经出了冰屋,给他搬了四根空心树回来。
等到几个小兽崽都适应了饼屋里的温度,白时才把兽皮拿开了。
放几个小兽崽去玩,白时开始制作大型爬犁。
几个小兽崽兴奋了大半天,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很快就倒下不动了。
两个老兽人见状拿着一旁的兽皮给他们小心盖上。
小兽崽们有兽照顾,白时就一心做爬犁。
...
角野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他醒来时地暖还有余温。
门帘遮住了光,洞里黑黢黢的。
他穿上睡前准备的干净衣裳,掀开门帘。
天色多了几丝不明亮,部落里还是没什么声音。
他将门帘掀起来,按照白时说着通风换气,接着心情愉悦地下山。
想到白时或许在冰屋里,他连自己的山洞都没进。
他到的时候,白时制作的爬犁刚好只差最后几步。
最先看到他进来的老兽人诧异地问:“角野祭司这么快就睡醒了?”
平时狩猎一次回来,怎么也要睡到第二天早上才会醒。
角野直直向白时走去,偏过头温和回道:“这次狩猎的地方不远,没那么累。”
白时手上还拿着两头削尖的一截空心树,没有及时回头看,角野已经蹲在了他身旁。
“我做的比不上白时做的。”角野看着隼接牢固的爬犁眼含骄傲地叹服。
白时把手上的空心树两头固定,扭头看他。
角野在白时的视线里挤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白时被蛊惑了一瞬,然后转回去。
耳尖通红,语气也有些不自然,“我已经快要做好了,只剩最后一点,你要是想学的话外面还有空心树。”
角野说的话好像没什么联系,“洞外堆积的肉块就是这么来的?”
白时却知道,重重点头,“那些都是今天兽人们送的,还有很多我都放到寒洞去了。”
白时教他们做爬犁就是为了让他们玩,他们玩得开心,白时也会很开心,不需要回报。
但是兽人们不是像白时那样想的。
他们只觉得白时大祭司特地给他们做了一个可以玩耍的东西,还教给了他们。
他们怎么也不能让白时大祭司白做这么多。
其他的他们没法给,但是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得到的野兽肯定是要给得多多的。
所以白时每天起床或是回到山洞,都会发现洞外地上放着二十来个藤筐,里面无一例外的都是肉块。
白时都在忧心那么多的肉块他怎么能吃得完,他还要去换盐的。
角野倒是很满意兽人们的举动,“他们给了,白时就收着。”
“要是吃不完,就让阿母给分了,换盐回来后每天的肉块多给白时分一些。”
“先把我猎回来的河兽吃了,雪季过了河兽就抓不到了。”
“过不了多久,我们又要带着狩猎队去换盐,吃不完肯定会坏的。”
最后这一句角野不否认他有很大的私心。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办法。
白时没想到还能这么做。
“鹿尧大祭司会不会为难?”
角野说:“不会,反正雪季过后暂时不需要储存肉块,每次外出狩猎狩猎队都没会故意少狩猎一些野兽。”
角野这么说,白时就放心了。
五位老兽人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白时关注到了一件事,“这次换盐还是你去吗?”
角野回忆着重石首领说过的话,“本来应该是重石首领的,不过他说雪季前在部落附近和海兽交换过,所以他让我去。”
“这事阿母也知道,只是离换盐还有一段时间,阿母和首领还没和熊河队长他们一起商量。”
重石首领肯定是为了给角野让位置,毕竟他们现在在一起了。
白时感到高兴的同时又觉得愧疚。
“白时做的这个怎么玩的?”看着爬犁在白时手里成型,角野试着坐到了上面。
白时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兽崽们,然后拖着爬犁往外走,做手势示意角野跟上。
五个老兽人看着他们轻手轻脚的走出冰屋,又看了一眼不知所觉的兽崽们,轻声笑了出来。
白时大祭司这是要背着乌时小熊崽带角野祭司去玩啊。
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天快黑了,就在这附近带你玩一会,明天我们就去高一点的山玩。”白时按着角野坐上了爬犁。
角野沉浸在白时那如同哄乌时一样的语气笑颜里,“好。”
手照着他在河面上看到的兽人们那样抓紧。
白时单手拉着爬犁往前走。
角野虽然没有体会到狂野的玩法,但是开心程度比那些玩过狂野玩法的兽也不差,甚至比他们多了甜蜜。
毕竟不是谁都能在求偶后这么快就体会到这种乐趣。
只坐了没一会,角野就下来了,“白时,你上去坐着,我想来试试。”
他还把兽皮大衣脱了垫在位置上,他坐的时候有些硌。
白时是他反复考虑了很久,想了很多遍才决定求偶的兽,他恨不得能时时刻刻让他坐在自己背上。
就算这样,他也不能完全放心,最好是就在他视野里。
最好是像长牙队长那样,坐在鼻子上,每时每刻都能看见。
白时没多想,想拉爬犁玩的兽他也见得很多了。
于是让了位置。
角野拉的也不急,因为他们就在冰屋周围,快了不是撞到冰屋就是甩进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