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指挥使,能不能等卑职洗完澡,穿上衣服再说?(1 / 1)

“指挥使,卑职每一次来这种地方都是查案的,可从未有过单独来喝花酒寻欢作乐什么。”

楚奕表情微微一滞,却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所以,你问卑职这个问题,卑职可以告诉你,并不包括我!”

萧隐若压根懒得去看楚奕此刻的表情,只是冷冷一笑,还带着一丝讥诮。

“呵呵,说谎说得这般熟练,莫不是用这招骗过镇北侯?”

“你要是敢说你跟白水仙清白的很,本官现在就把你炼成永不超生的艳鬼!”

楚奕登时头皮一紧,索性假装自己是个哑巴,默不作声。

“怎么不说话了?被本官说中痛脚了?”

萧隐若话语间的寒意更深了几分。

“窸窸窣窣……”

忽然,天空飘起了一阵细雨。

楚奕第一时间脱下外袍,遮盖在了萧隐若的头上,但很快也遭到了一句嫌弃。

“什么沾了其他女人味道的臭衣服都往本官头上罩,被雨淋了会少块肉吗?”

可萧隐若话是这样说,却是没有扔掉那件外袍,反而眼神变得晦暗不定。

楚奕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

很快。

萧隐若的专属马车过来了。

楚奕赶紧将她推上车,又见她脸上沾了几滴雨水,又从车厢里找到一块毛巾。

“指挥使,你别动,卑职来给你擦擦脸。”

萧隐若瞥了眼被淋湿的楚奕,眼神缓和,不过语气依旧冷冽道:“你,在命令本官?”

楚奕的指尖隔着毛巾,轻轻蹭过萧隐若耳垂时,她藏在衣袖里的手骤然攥紧,像是被刺了一下。

这个逆臣,总在触碰僭越与恪守礼数的边界游走。

就像此刻,他温热的呼吸正拂过自己的鼻尖,让她冷哼一声,又一脸嫌弃的任由对方将脸上的水滴全部擦干净了。

“跪下,擦本官淋湿的裤脚。”

楚奕无奈弯腰半蹲下来,只是当他的手摸到萧隐若冰冷的脚踝,又开口说道:

“指挥使,你的脚好冰,卑职给你搓一搓。”

说着,他十分熟练的开始给萧隐若脱鞋子。

反正她坐在轮椅上,也不需要走路,这双鞋子仅仅是装饰罢了。

所以,萧隐若的脚,根本就没有任何味。

“呵……”

萧隐若冷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明的意味。

“给镇北侯搓过吗?”

她的脚掌虽然修长曼妙,但大小还不如楚奕的手掌大,纤窄的刚好可以一手盈握。

“没有。”

萧隐若的唇瓣轻轻上扬了一点弧度,但很快消失,懒得再理会这个逆臣的无礼举动。

当作,是她施舍的恩赐罢了!

忽然,楚奕抬起头,眼底的烛火跃动成星子般璀璨,笑了笑。

“指挥使的足弓,真漂亮。”

萧隐若的手猛地挥下,重重一巴掌拍在他肩头。

可那力道轻飘飘的,连片落叶都碾不碎,倒像是欲拒还迎的嗔恼。

“闭嘴!”

她的呵斥声,比往日低哑三分。

忽然,窗外一阵风吹过,将萧隐若垂落的青丝轻轻卷起。

她顺势整理鬓发,别过脸去,外面摇曳不定的灯笼光晕,恰好掩住自己耳尖未褪尽的绯红。

没多久。

马车到了鹰扬楼。

楚奕也已经替萧隐若将鞋袜穿上去了,反正他最后放回去的时候,那只小脚暖洋洋的。

“你先去楼里洗个澡再回去。”

萧隐若冷冰冰地留下话,随即让龙三推着自己离开这里,走出一段距离后,又吩咐了一句。

“待会,你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给他送过去。”

龙三看着对楚奕这么好的主子,点了点头:“是,主子。”

随后,楚奕跟着执金卫校尉来到一间房间,脱下湿透的衣服,坐入浴桶中洗澡。

“哗哗哗……”

可就在他洗了一半,掬起一捧水,泼洒在肩头时,门忽然被推开了。

楚奕愕然抬头,目光怔然地看着进来的萧隐若,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指挥使,你这是想干什么?”

萧隐若本该立即退出去的,可看见楚奕抬臂梳拢湿发的动作,竟让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滑向那具体态颀长、健美阳刚的身躯。

尤其是那肩膀大大舒展开来,水珠顺着沟壑蜿蜒而下,比诏狱中最精巧的刑具更摄人心魄。

“本官……”

这一刻,萧隐若的喉咙像被灌了滚烫的松胶,目光久久凝滞在他的腹肌上,又猛然回神,冷声道:

“呵呵,就你那破身子,本官能干什么?”

“只是,有件事跟你说。”

楚奕略显尴尬道:“指挥使,能不能等卑职洗完澡,穿上衣服再说?”

“不行。”

萧隐若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好!”

楚奕撑着浴桶直接站起身来。

那些水珠顺着八块腹肌的沟壑奔涌而下,线条流畅得像是刀刻一般。

萧隐若几乎是瞬间被这画面震住。

她愣了几秒,又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同时咬着银牙低声骂了一句。

“混账东西,将衣服穿上!”

“怕看?”

楚奕轻笑了一声。

他走出浴桶,随手拽过一件外袍披上,随即朝萧隐若过去。

“指挥使,你平日里剖尸,眼睛都没有闭一下。”

“就这点,应该不会吓到你吧?”

他的赤足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水声,步步逼近,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萧隐若慌乱地转动轮椅后退,却因绊到椅子,身子微微向前倾去。

就在她以为要摔倒时,一双带着热度的铁臂稳稳地箍住了自己的腰肢,是楚奕!

那一具体魄擦过自己的耳尖,潮湿的气息钻入鼻腔,萧隐若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指挥使,小心点。”

“滚开!”

萧隐若冷喝一声,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慌乱。

她想缩回自己的手,却被楚奕扣住,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那掌下蓬勃的心跳震得自己指尖发烫,她这才发现两人的脉搏正以同样疯狂的频率共振。

“指挥使,你说的事情还没有说完,怎么可以走?”

一时间,萧隐若心乱如麻。

她死死咬着唇舌,又僵硬的猛地将手抽了回来,指尖微微颤抖,冷冷道:

“是本官最近没有管教你,所以,让你过于放肆了吗?”

她偏头避开,却在瞥见楚奕湿透的肩线时,喉头一哽。

那一道水痕沿着他突起的喉结蜿蜒而下,浸透的里衣下,肌理若隐若现。

“嘶!”

萧隐若无意识的咬住下唇,利用一阵涩痛,这才压下伸手替他擦拭的荒唐念头。

楚奕见好就收,退了半步,低头恭敬道:

“是卑职逾越了,请指挥使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