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元教山门前,气氛压抑得仿若实质,紧张到极点,仿佛空气都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攥住,随时可能爆裂。
一道身影如同一颗拖着长长尾焰的流星,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划破长空,转瞬即逝间,便如鬼魅般陡然出现在丁浩然面前仅仅一丈之处。这一瞬间,刺骨的寒风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冰刀,随着身影的疾冲席卷而来,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
“好帅啊!”人群中,一个女修士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发出一声花痴般的尖叫,那声音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周逸晨,是周逸晨来了,这下天剑山的这几个弟子可要倒霉了!”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句,这声音仿佛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引起一阵骚动。众人的目光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纷纷齐刷刷地投向周逸晨,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兴奋,仿佛一场令人热血沸腾的精彩大戏即将拉开帷幕。
“没错,你瞧周逸晨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可怕至极,看来他是真的动怒了。这小子有苦头吃了!”另一个人赶忙附和道,脸上还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已经看到了张天命落败的场景。
“周逸晨可是太上长老的亲传弟子,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定能大饱眼福。说不定能看到张天命那小子吃瘪呢!”
“这周逸晨可是被誉为年轻一代第一人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周逸晨身上,充满了对这场战斗结果的好奇与期待。
只见周逸晨神色冷峻如万年不化的冰山,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他用充满轻蔑的眼神斜睨着丁浩然,那目光仿佛能将人瞬间冰冻。冷冷地问道,声音如同从幽深寒冷的冰窖中传出,带着彻骨的寒意:“你就是张天命?”话音未落,一股强大无比的元婴境八重威压,如同排山倒海的巨浪,朝着丁浩然汹涌压了过去。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这股恐怖的威压凝固,形成了一层无形的枷锁,将丁浩然牢牢束缚其中。
不知为何,自从周逸晨现身的那一刻起,丁浩然便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后背更是一阵发凉,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正沿着脊梁骨缓缓爬行,令他毛骨悚然。此时,他只觉得仿佛有一座无比沉重的无形大山,重重地压在自己身上,压得他呼吸急促,连气都喘不过来,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而瘫倒在地。丁浩然心中暗叫不好,深知自己绝非眼前这个周逸晨的对手,他可不想就这样白白被揍一顿,落得个凄惨的下场。于是,他连忙摆手,声音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是张天命,他……他才是张天命。”说完,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将目光投向张天命,眼神中满是求助与慌乱,恰似一只受惊的兔子。
张天命见状,只是轻轻呵呵一笑,那笑容从容淡定,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微微摇了摇头,神色自若地从容说道:“我是张天命。”说罢,他手中的裂天剑随意一挥,看似漫不经心,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刹那间,剑身上光芒一闪,一道神秘而强大的气息弥漫开来。周逸晨释放出来的强大威压,竟如冰雪遇上火苗一般,被裂天剑轻而易举地破解了,如同热刀划过黄油般顺畅自然。丁浩然只感觉身上那如山般的压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他可不是傻子,第一时间便脚步慌乱地向后退去,直到退回到赵磊他们身边,这才停了下来,心有余悸地看着前方,脸上那原本嚣张的气焰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周逸晨见张天命只是随手一剑就把自己的威压震散,心中也是暗暗吃惊。但他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多年的修炼让他练就了强大的定力。周逸晨用凌厉至极的眼神如两把利刃般射向张天命,冷声说道:“我弟弟周逸风就是败在你的手下?”
“没错,原来他是你弟弟呀?”张天命神色平静,不冷不热地回应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说你最近风头很盛,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周逸晨继续紧逼,言语中充满了挑衅与不满。
“你要是这样认为的话,我也就不解释什么了!”张天命耸了耸肩,两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屑。
“但是今天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因为你遇到我了。”周逸晨一脸不屑,仿佛已经将张天命视为囊中之物。
“哦,你很有自信啊?我在这里听你说了半天的废话,只感觉到你的嘴上功夫很厉害,至于其他的,我倒是并没感觉到。”张天命毫不示弱,甚至带着一点挑衅的意思回怼道,言语间充满了对周逸晨的轻视。
“你这是嫌命太长了吗?”周逸晨一改刚刚风度翩翩的模样,沉着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冷问道。
“你烦不烦人呀?你要是打我们就打,说那么多干什么呢?你是靠嘴打架的吗?”张天命终于忍不住了,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
“好,好,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说完以后,他周身一股骇人的气势陡然爆发出来。那气势如同火山喷发,汹涌澎湃,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气势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在圣元教山门前,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场灭世天劫即将降临。周逸晨周身气势如汹涌的海啸般陡然爆发,元婴境八重的威压如实质般化作一个巨大无比的金色漩涡,疯狂地旋转着。漩涡中,灵压如同一颗颗微型炸弹,接连不断地噼里啪啦炸响,每一声炸响都仿佛能撕裂空间,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悸的浓烈气息。他猛地抬手,刹那间,一柄通体赤红的火焰长剑自虚空之中凝形而出。剑身之上,丝丝缕缕的暗紫色雷芒如灵动而致命的小蛇般缠绕游走,赫然是火系与雷系的双重灵纹完美融合,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强大力量,仿佛这柄剑便是天地间毁灭力量的化身。
“接招!焚天灭世斩!”周逸晨一声暴喝,声如雷霆万钧,震得众人耳鼓生疼,仿佛鼓膜都要被这声暴喝震破。那火焰长剑瞬间裹挟着足以融化万载冰川的滚滚热浪,以及毁天灭地的雷霆之力,如同一道燃烧的流星,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朝着张天命当头迅猛劈下。长剑所过之处,冰原地面瞬间如遭烈日炙烤,原本坚硬的冰层迅速融化,蒸腾起大片白色雾气。雾气迅速在半空凝聚成滚滚浓烟,遮天蔽日,仿佛末日降临,整个世界都被这恐怖的力量笼罩在黑暗之中。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张天命神色依旧沉稳如渊,不见丝毫慌乱。只见他手中裂天剑轻轻划出一道玄奥至极的弧线,那弧线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至理,剑身之上,青金色符文瞬间亮起,光芒夺目,如同一轮新生的太阳,照亮了周围的黑暗。随着长剑挥动,一股浩瀚如海的剑意冲天而起,这剑意仿佛来自远古的剑之国度,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仿佛要将天地间的一切都斩碎。眨眼间,在他身前形成一面由无数细小剑影组成的光盾,这些剑影闪烁着清冷而锐利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繁星,却又蕴含着致命的杀机,仿佛在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火焰与雷芒如汹涌的潮水般狠狠轰击在光盾之上,刹那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仿佛天地都在这一瞬间为之颤抖。冰原上顿时地动山摇,仿佛发生了一场里氏十级的强烈地震,众人只感觉脚下的地面如波浪般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会崩塌。耳膜更是疼得仿佛要被撕裂,那尖锐的疼痛让众人几乎难以忍受,不得已纷纷运功抵御这恐怖的余波。
“就这点本事?”张天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与自信,仿佛眼前的攻击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儿科。话音未落,他手腕陡然翻转,裂天剑如同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射周逸晨咽喉。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含九九八十一道精妙变化,每一道剑影都裹挟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如同八十一道凌厉的剑气风暴,铺天盖地地朝着周逸晨席卷而去。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斩断世间万物。
周逸晨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他深知这一剑的厉害,不敢有丝毫大意。他手中火焰长剑急速舞动,瞬间舞出重重火幕,那火幕如同一堵炽热的城墙,将他护在其中。火幕中,火焰熊熊燃烧,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一头头咆哮的火兽。与此同时,他脚下步法连变,施展出圣元教的顶级身法“游龙步”。只见他身形如游龙般在剑影中灵活穿梭,每一次转折都恰到好处,巧妙地避开了一道道剑影的攻击。他的身影在剑影与火幕之间闪烁,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然而,张天命的剑势如影随形,如同附骨之蛆,每一次看似要落空,却又在关键时刻诡异转向,紧紧锁定周逸晨,逼得他左支右绌,狼狈不堪。每一次躲避都让他险象环生,冷汗直流。
“喝!”周逸晨突然一声大喝,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不甘。刹那间,他周身火焰陡然暴涨三倍,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一条巨大的火龙,将他包裹其中。那火龙张牙舞爪,仿佛要吞噬一切。雷芒更是化作万千雷蛇,在火焰中疯狂游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无尽的愤怒。“雷火涅盘诀!”他终于施展出圣元教的镇教绝学,整个人仿佛瞬间化作一颗即将爆炸的太阳,释放出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张天命猛冲而来。这股力量仿佛要将天地都毁灭,周围的空间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扭曲变形。
张天命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深知这一招的厉害,不敢有丝毫大意。只见他手中裂天剑突然脱手飞出,裂天剑在空中急速旋转,剑身上光芒大盛,仿佛一颗耀眼的星辰,照亮了整个战场。紧接着,他双手如幻影般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剑来!万剑归宗!”刹那间,方圆百里内的灵气如同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疯狂地朝着此地汇聚而来。无数由灵气凝成的剑影自虚空之中浮现,这些剑影形态各异,有的如柳叶般轻盈,却蕴含着灵动的杀机;有的如巨剑般厚重,仿佛能开山裂石。遮天蔽日,如银河倒悬,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周逸晨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张天命的剑意,仿佛要将周逸晨彻底淹没。
雷火与万剑终于相撞,那一刻,天地间仿佛炸开了无数个太阳,强烈的光芒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刺得众人眼睛生疼,根本无法睁开。巨大的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疯狂地向四周扩散。冰原上的冰层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之下,寸寸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无数玻璃同时破碎。远处的山峰更是直接被夷为平地,烟尘滚滚而起,遮天蔽日,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当光芒渐渐消散,众人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只见周逸晨浑身浴血,狼狈不堪。他手中的火焰长剑已经断成两截,无力地垂落在一旁。他单膝跪地,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场激战中败下阵来。
而张天命此时也并非毫发无损,他的衣衫破破烂烂,头发也略显蓬乱,显示出刚才战斗的激烈程度。但他依旧气定神闲,仿佛这场激烈的战斗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稍显费力的演练。他手中裂天剑轻轻一抖,将剑身上的血迹甩落,那动作潇洒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