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零的拳头又快又狠，眨眼间就把那群男人全揍趴下了，还用鞋底盛情招待了他们的老二，将作案工具全部销毁。

刚刚还很嚣张的一群人肿成了巨人观，裤子上全是血，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完全没有之前的气势。

女游客颤抖着爬起来，哭得更厉害了：“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零伸了个懒腰，抱住dIo的胳膊：“走吧！我想喝那个榨果汁！”

两人继续逛去了街。

真如dIo所说，他们一路都没人来找麻烦。

买奶茶、玩套圈游戏、尝试当地的水烟……

两人就像一对来旅游的情侣，普通又恩爱，和街上的人们一样。

夜市走到了头，外面的街道安静很多。

零扭头看向身后混乱又吵闹的、充满埃及风情的夜市，眼睛亮晶晶的：“dIo谢谢你，我好开心。”

达比忽然出现了，dIo把手里的一大堆东西塞给他，用空出来的手握住零的手：“下次再带你来。”

“好！”零握紧dIo的手，笑得眉眼弯弯。

三人回到车上，还是达比开车。

零躺在座位上，枕着dIo的大腿昏昏欲睡。

过了一阵，零清醒了过去，她发现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

零双眼冒光：“我们还要去玩吗？”

dIo把零抱进怀里，捂住她的眼睛：“送你一个礼物。”

“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零激动地一直问，但dIo没有回答。

车停下了，dIo抱着零下车，走了一段路。

零被捂着眼睛看不见，这是她根据晃动和声音猜的。

捂着零眼睛的那只手松开了。

出现在零面前的，是一个热气球。

又大又圆的红色球囊漂浮在空气中，下方的燃烧器喷射出的火焰不断吹起球囊，最下面是一个藤条大吊篮。

在夜晚十分亮眼，像颗会发光的大红苹果。

跟游戏里的热气球一模一样。

“好漂亮！”

零的小脸绽开灿烂的笑容。

她从dIo怀里跳出来，绕着热气球左看看右看看，左摸摸右摸摸。

真的一模一样，不管是吊篮的编织方式、球囊的纹路、还是颜色的深浅……简直就像游戏里的热气球跑出来了。

吊篮很高，都到零的脖子了。零扒着吊篮的边边，扑腾着两条小短腿往里钻：“dIo，怎么样才能开啊？”

dIo瞬移到吊篮里，抓着零的后衣领，将人拎了进去。

达比松开绑着热气球的绳索，热气球摇摇晃晃地往天空飞去。

“哇~~~”零趴在吊篮的边缘，无比新奇地看着这一切。

热气球越来越高，地面的东西越来越小。

穿梭的车流、热闹的街道、无数发光的建筑……组成一幅漂亮广阔的城市夜景图。

零来开罗快一个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从这个角度观察这个城市。

咔嚓。

零食的塑料袋子被撕开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零耳朵动了动，刷地扭头看去。

dIo不知道从哪拿出了许多零食和冰镇好的可乐。

dIo手里是一包刚拆开的薯片。

他把薯片放进零手里：“开罗的夜空很漂亮。”

燃烧器的火光下，吸血鬼棱角分明的脸庞柔和下来，可能是暖光的原因，那惨白的肤色有了一丝血色，犹如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类。

零抱着薯片，望向天空

原来他们已经那么接近天空了。

夜空晴朗，明月高悬，漂浮的云朵触手可及，数不清的星星闪呀闪，似一颗颗明亮的宝石。

凉爽的夜风吹来，扬起两人的发丝。

“哇……”

零张着嘴感叹，想不出该说什么，只觉得很漂亮、很开心、很轻松，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零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吃薯片，偶尔还分一块给dIo，他很给面子地吃了。

一千米的天空只有他们两人。

似乎那些谜团和阴影都离他们远去。

忽然，dIo握住了零的手。

不是普通的手牵手——dIo的手指插入零的指缝，扣住了她的手掌。

亲密且强硬。

零笑着看他：“dIo。”

dIo握紧零的手：“今晚我也很开心。”

零露出大大的笑容：“你开心，那我就更开心了。”

少女的黑眸很亮，并不是因为倒映着火光，而是里面纯粹的爱意。

她爱的不是夜之帝王，也不是恶人救世主，而是……

dIo。

真的很像。

JoJo？还是母亲？

其实也不像。

她不是他们那种圣人，这份爱很吝啬，只给了他。

dIo抚上零漂亮的黑眸，又长又尖的指甲拂过她的睫毛：“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奇妙……第一次有人给我这种安心感。”

零蹭了蹭dIo放在她脸上的手：“我也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就像踩到了地上。”

dIo的声音无比柔和：“零，这种感情叫做爱情。”

零满眼迷茫：“爱情？”

dIo解下脖子上的皮质choker，露出里面疤痕。

原本凸起的疤痕平了很多，颜色也变淡了，不似刚开始的狰狞。

dIo抓起零的手，放到脖子的疤痕上：“正是因为你献出的血液，我的伤好了很多。”

零摸了摸那道疤痕：“我不明白……我只是想让你好起来。”

dIo笃定道：“你关心我，你愿意为我付出，你因为我感到了安心……这就是爱情。”

零的小脸皱了起来，似乎是在用那生锈的脑子艰难地思考。

“我也爱你。”

dIo注视着零的眼睛，那双红眸温柔又深情。

“我们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