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远的目光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停留片刻,喉结滚动着吐出冷笑:“当初让你乖乖交钱,非要自讨苦吃。”
“你算什么东西?” 武彩就这么坐在床上,发丝散落间,锁骨处新鲜的吻痕若隐若现,嘲讽道“你二叔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你有这个资格?”
暴怒的吴光远冲上前揪住她的手腕,武彩却突然仰起头,脖颈在对方虎口处绷成脆弱的弧线:“动手啊,让你叔看看,他刚宠幸过的女人被亲侄子打成什么样。”
僵持的氛围中,吴光远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他猛地甩开手,皮靴重重碾过地上的铁链:“别以为傍上我叔就能翻天!别忘了这是开县,是我的地盘!”
“你的地盘?” 武彩冷笑道“孙县长来之前,你确实能只手遮天。可现在......” 她故意拖长尾音,看着对方骤然阴沉的脸色轻笑出声
“闭嘴!” 吴光远的太阳穴青筋暴起,枪套随着剧烈的呼吸起伏,“你和孙哲文到底什么关系?上次工地停工,他为什么亲自出面?”
“原来公安局长也有不知道的事?” 武彩戴上珍珠耳钉,对着墙上的影子整理发丝,“可惜让你失望了,我还不至于用身体和他换利益。倒是你,与其盯着我,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的乌纱帽 —— 有他在,你在这开县的好日子还会有吗?”
威胁的话语让吴光远的瞳孔骤缩。他突然逼近,呼吸喷在她耳畔:“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把衣服给我。” 武彩打断他的话,伸出的手臂白皙修长,腕间淤青在月光下触目惊心。见对方不动,她指尖划过锁骨处的吻痕,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怎么,想让你叔知道,他的女人被侄子看光了?”
咒骂声中,吴光远将外套狠狠甩在她脸上。武彩慢条斯理地穿上,丝绸衬里贴着伤口微微发疼。
铁门关闭的瞬间,武彩倚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下去,终于支撑不住,捂住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孙哲文揉着发酸的脖颈,将最后一摞文件整齐码好。钢笔尖在 \"已阅\" 签章上顿了顿,油墨在纸面晕开深色的圆斑。临近中午的阳光斜斜照进办公室,空调外机发出轻微的嗡鸣,他抬手扯松领带,这才打算叫付曦进来收走文件。
走廊突然响起急促的高跟鞋声,像是有人刻意加重了步伐。孙哲文头也不抬,将文件推向桌沿:\"这些拿去吧。\"
\"你是谁?怎么随便进县长办公室!\" 付曦尖锐的质问声突然在门口炸开。
孙哲文握笔的手猛地收紧,抬头时正撞见袁琳推门而入。她一身酒红色真丝连衣裙勾勒出曼妙曲线,只是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付曦还保持着拽住她手腕的姿势,在这位气场强大的女人面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小付,你先出去吧。\" 孙哲文喉结滚动了一下,钢笔在指尖转出半圈。
付曦看看面色阴沉的孙哲文,又瞅瞅浑身散发着火药味的袁琳,松开手时指尖还微微发颤:\"孙县,要我泡杯茶吗?\"
\"泡杯吧。\"
\"不必了。\" 袁琳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红色高跟鞋尖不耐烦地叩击着地面,声音清脆得像是敲打在人心上。
孙哲文朝付曦摆摆手,玻璃门合上的瞬间,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空调的冷气裹着袁琳身上熟悉的玫瑰香水味扑面而来,孙哲文盯着她 \"你怎么来了?\"。
袁琳冷哼一声,红色漆皮包被她重重甩在真皮沙发上,金属链条撞击声惊得窗外麻雀扑棱棱飞走。她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走过来,黑色丝袜包裹的长腿优雅交叠,指尖夹着的香烟升起袅袅白烟:\"县长大人日理万机,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联系?\"
孙哲文捏着钢笔的指节泛白,在文件边缘划出歪斜的线条:\"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
\"我有说过分手吗?\" 袁琳突然倾身向前,香烟灰烬落在他手背,烫得他本能地缩了一下。她的瞳孔在烟雾中微微收缩,像是盯着猎物的雌豹,\"所以现在身边有了年轻貌美的女秘书,就打算把我踢开?\"
\"袁琳!\" 孙哲文猛地站起身,实木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我以为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说清楚?\" 袁琳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三分嘲讽七分悲凉,\"所以这就是你的新手段?靠着和周艳茹那个老女人上床,换取仕途高升?\"
钢笔 \"啪\" 地掉在文件上,孙哲文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死死攥住桌沿,指腹传来纸张的粗糙触感:\"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袁琳眼中的光芒像毒蛇吐信般危险。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香烟燃烧时细微的 \"滋滋\" 声。袁琳掐灭烟头,起身逼近,红色裙摆扫过他的膝盖:\"做都做了,还怕人知道?\" 她冰凉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要靠自己?现在怎么沦落到用下半身换取利益?\"
孙哲文的脸涨得通红,脖颈青筋暴起:\"你。。。。。。\"他有些不自在道“没什么的。”
\"没什么?\" 袁琳突然扯开他的领带,俯身时玫瑰香水混着烟味扑面而来,\"那她为什么会来开县?还呆了两天时间。\"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他肩膀,\"孙哲文,你让我太失望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别开脸,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疲惫。
袁琳松开手,后退半步整理裙摆,眼神逐渐恢复冷冽:\"我要你亲口承认,你孙哲文,不过是个攀附权贵的小人。\"
孙哲文喉头剧烈滚动,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上下滑动,像是被困在浅滩的鱼。他垂眸盯着办公桌上的文件边缘,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轻声道:\"你说是就是吧。\"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风声骤然响起。\"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办公室炸开,孙哲文的侧脸瞬间泛起红痕,嘴角渗出一丝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