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苏渔有二百五护着,没有被空间风暴波及受伤之外,兽夫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只是雄性们的愈合能力太过强大,半个月过去了,他们身上的伤已经痊愈,苏渔无法得知他们当初伤得有多重。
但单看任青脸上留下的这道疤,苏渔也能猜出来,他们当初的受的伤有多凶险。
再加上,其他兽夫找过来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与她诉苦,让她多疼疼他们。
只有任青,一直沉默着没出声。
若不是他对她寸步不离,苏渔还真以为他的内心和他表情一样平静。
苏渔心疼他,踮起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将其扭过来面对他:“不丑,让我看看。”
任青狭长浓密的眼睫微垂,不敢抬眸看苏渔。
兴许是服用过异兽肉的原因,任青的肤色要比其他几个兽夫白,身量修长高大,容颜生得格外精致俊美。
如今,脸上的疤痕破坏了这份精致,给他增添了几分野性的危险。
苏渔看着看着,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任青那淡红的薄唇上,思维有一丝发散,不得不说,她的兽夫们唇形都格外好看。
厚薄适中,唇珠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她看的时间越久,任青的心忍不住下沉,心底蔓延上了一股无法言说的自卑感。
渔渔她本身长得就格外漂亮,更别说汇聚在她身边的雄性,样貌更是一个赛一个出众。
如今他脸上多了一道疤……
肯定丑炸了。
渔渔……会不会也嫌弃他?
任青睫毛快速颤动,他克制不住的想要低下头,躲避苏渔的视线,脸颊却被她固定住。
下一秒,苏渔踮起脚尖,温软的唇轻轻印在了他微凉的薄唇上。
她没克制住,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珠。
那轻轻柔柔的酥麻触感,让任青仿若触电一般,瞳孔骤缩,垂落身侧的双手克制不住的紧握成拳。
苏渔咬过之后,略微心虚的轻轻舔了舔,安抚着他。
任青眸色渐深,呼吸变得粗重几分,终是克制不住抬起手拥住苏渔纤细的腰身,反客为主,略微粗鲁急切的掠夺她的呼吸。
自重逢之后压抑的情绪完全释放,苏渔被亲得晕头转向,待她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趴在任青怀里,无力的靠着他。
任青干燥温暖的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给她顺着气,眉眼间带着几分餍足。
不用苏渔用语言安抚,她的动作就已经告诉他,她没有嫌弃他脸上的疤痕了。
苏渔缓过神来,轻轻抿了抿发麻的唇,嗔怪的轻瞪他一眼,任青眼眸幽深,抬手擦掉她嘴角的水渍,声音低哑:“别这么看我,渔渔。”
苏渔脸一红,没忍住抬手将他推开,转身就走:“流氓!”
果然,心疼男人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任青眸底掠过一抹笑意,没急着追上去,借着夜色的遮掩整理了下兽皮裙。
苏渔刚回到营地,厄尔利便抢先将她抱到怀里,把自己的尾巴当成坐垫让她坐着,搂着她询问她与他们分散后所发生的事。
祈白和慢慢走回来的任青则是围在木盆旁边,看着家里新增的两只小崽子。
除了玉京和时维,兽夫们全是齐全了。
苏渔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几分,整个人松弛的往厄尔利怀里靠,边聊天边把玩着他指节分明的手掌。
白翼部落的兽人格外体贴的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艾佛森好不容易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厄尔利这一副不值钱的样子,以及,格外放肆大胆的坐在他尾巴上,那个陌生的漂亮雌性。
这一次,艾佛森仔仔细细的观察并确认了,被厄尔利抱在怀里的兽人是个雌的。
不是雄装雌,心里才放松一大半。
他漫步朝厄尔利走来,还没靠近,就被小木盆里的两只鲛人崽崽夺去了视线。
艾佛森神情震惊:“这、这怎么会有鲛人崽子?”
雌性们一般怀鲛人崽崽,都会在海边定居,以免生鲛人崽崽的时候不好生。
而且在鲛人崽崽彻底化成人形之前,都是需要生活在海里,接受南方兽神的庇护,增加崽崽的存活率。
若没有南方兽神的庇护,鲛人崽崽很容易夭折。
可这两只崽崽看着刚生下来不久,正是需要海水和南方兽神庇护的时候,怎么就把他们带来参加赐福仪式了??
这里面,还有一只雌崽崽!!
艾佛森瞬间炸毛了:“这鲛人崽崽是谁的?谁那么不负责任,不知道现在正是崽崽们需要海水的时候吗!怎么能把他们就这么放在木盆里!”
槐序挡在木盆面前,蹙眉看着这个奇怪的兽人,神情不悦:“你是谁?我的崽崽还用不上你来指手画脚。”
“我是谁?我是鲛人部落的大祭司!”艾佛森说着,抬起头看向槐序,待看出他的种族时愣了一瞬。
等会,这怎么还有一个鲛人雄性?
而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怎么那么熟悉?
为什么一看到他,就有种想跪下的冲动??
厄尔利看到艾佛森的时候也炸毛了,他眉眼低沉:“艾佛森,你想干什么?你怎么那么阴魂不散!”
苏渔看向艾佛森,眸色微冷,眸中含着几分审视。
这个人,就是阻拦了厄尔利来找她的鲛人部落大祭司?
被这么多双眼注视着,艾佛森依旧格外从容。
他没好气的开口:“我能做什么?我只不过是想来提醒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而已。”
“就算你找到了你的雌主,你依旧是鲛人部落的圣子,别忘了自己的职责。”
厄尔利冷哼一声,眸中带了几分讥讽:“用得着你说?我可不是你们,干不出以德报怨的事。”
艾佛森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山奈和沙棠身上:“还有这两个崽子……”
“这两个崽崽是我的孩子。”苏渔靠在厄尔利怀里,声音清冷:“该怎么养,就用不着大祭司担心了。”
艾佛森还没说出去的话被堵了回去,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原本还想说些劝说的话,可在槐序的视线下,却莫名其妙的不太敢开口。
“行、行吧,当我多嘴。”艾佛森啧了一声,叮嘱了厄尔利几句后便离开了。
兰弃凑到厄尔利身边,看看他,又看看艾佛森的背影,有些费解:“你不是说鲛人部落的大祭司很难缠吗?这不是挺好说话的么?”
厄尔利也没想到艾佛森居然那么轻易就离开了,心里费解的同时,警惕性提到了最高。
“你别小看他,他们这些当大祭司的,心都脏!说不定没憋什么好屁呢!”
兰弃转头看了正在给崽崽烤肉的祈白一眼,认同点头:“确实,心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