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咱们就这么任由他们摆布?”明清气愤道。
“不然还能怎么样?”
明若昀神情淡淡,“那可是禁军,杀一个都会落人口实。”
明清长吸一口气,觉得十分憋屈。
明若昀却是气定神闲,“你们方才也听见了,项伦是以‘保护’的名义包围和鸣轩,并不是囚禁,我若先动手就是谋逆,他马上就有理由调集所有禁军围剿我们。”
到时候别说贺九思,太子都保不住他。
明风扼腕,“属下这就去临渊阁给九殿下报信!”
明若昀说不急,“丞相费这么大功夫不可能只是为了把他调离我身边这么简单,临渊阁那边肯定也是剑拔弩张,先静观其变。”
再说项伦已经把他“保护”起来了,贺九思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以静制动。
明风心不甘情不愿地听命,压抑着内心反抗的冲动,和明清出去一左一右守在殿外,严阵以待。
临渊阁,太子与雍王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贺九思赶来时,那些受丞相教唆的宗亲和大臣们正逼太子主动退位让贤,尤其曹御史,直言他们怀疑行宫闹瘟疫是太子在幕后操纵,目的是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
贺九思差点儿冲上去踹人,默念了好几声“这是御史、是文臣,他一脚上去很有可能让他一命呜呼”才忍住,咬牙道:
“这么容易被人当枪使,我看曹御史不如早些告老还乡,免得日后在朝堂上丢人现眼。”
曹御史一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舌头打结道:“九殿下你……你怎能如此无礼!”
贺九思冷笑,大步走到太子身边站定,眼神凌厉地扫视众人:“你们口口声声说怀疑瘟疫是太子引起的,证据呢?就凭雍王的一面之词?”
“当然不是!”
裴谦挺身而出:“瘟疫肆虐至今已有十数日,行宫大半人都染上了,而和太子亲近的人却都好好的,这么明显的对比怎能不令我等遐想?”
贺九思昂着下巴颐指气使道:“裴大人说的‘和太子亲近的人都好好的’是指本宫和明世子吗?
可静王一家和戚珏小侯爷也染上了瘟疫,淑妃娘娘同样昏迷不醒,若是太子所为,为何裴大人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说着冲裴谦不怀好意一笑:“难道裴大人早就弃暗投明,改投到太子门下了?”
!!!
裴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臣等只是就事论事,九殿下何必和臣逞口舌之快。”
贺九思被他气笑了:“你们无凭无据就诬陷太子,还敢跟我说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你们煽动禁军分立做什么?就事论事你们逼太子让位做什么?
你们助纣为虐妄图动摇国本,将父皇安危置于何地?将国法纲纪置于何地!”
一番言辞慷慨激烈,把裴谦说得面红耳赤,“九殿下莫要血口喷人,我等皆是为了江山社稷,若太子殿下是清白的,请殿下拿出证据来!”
“他没做过的事需要什么证据?”
贺九思反唇相讥,这一刻突然想起明若昀在刑部公堂上和丞相对峙的场景,当时也是这样,丞相逼小昀儿拿出证据证明宁王的清白,如今他算是深有体会了。
“这是本宫第二次听说根本没做过的事还需要证据证明,那你们说太子是幕后主使就有证据了?”
一直沉默的雍王终于开口了:“本王当然有证据!把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