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确实是想占姑娘们的便宜,但是面对这样主动的女孩,他犹豫了,非常犹豫。他觉得可能是这个女孩有什么问题,可能是精神上的问题,也可能是身体上的问题,总之,她得有问题,才能解释她这样的行为。他不喜欢主动的,他只喜欢自己的主动。
“行了,赶紧走吧!衣服都给你了。”
“哎?你为什么不摸我?快点摸啊!”
男孩看了一眼她小小的屁股,一点兴致都没有,而后就不看了,目光转向了队伍后面。
“快走,快走!别在这站着。”
“那不行!这样显着我很例外!你不摸,我就不走!你必须摸!我不能跟她们有所不同!”
男孩长出一口气,看了看队伍,不情不愿,皱着眉头,装模作样碰了一下。
“行了,走吧。”
“嗯~,我的屁股怎么样?我的跟她们的比怎么样?”
“……好,好。”男孩转身去拿衣服,他的兴致全都没了。
“那欢迎你下次来摸!记得多拿一些衣服给我!”
被这女孩这么一整,发衣服的男孩没什么心情了,从她之后的人开始,就暂时不摸了。
这女孩不乐意了,转身质问:“你为什么不摸她们的屁股?”
男孩忍无可忍,别人也开始笑他。
“快点滚吧!你这个该死的臭虫!少他妈跟我废话!我看起来是个很好交流的人吗?赶紧抱上你的衣服滚远一点!穿上它!让你感觉是个人,妈的,不要再跟我说话了!混蛋!回到你的队伍里去!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她翻了一个白眼,内心生出了想要杀死男孩的念想,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转身不说了。
姑娘们觉得这很好笑,但是对男孩也是痛恨的。说女孩是臭虫,那其他的姑娘们是什么?
姑娘们领到的衣服是一整套的,有衣服,有裤子,还有鞋子,没有外包装,只是用绳子捆在一起的,包的像是一个球,鞋在最里面包着,整个包裹干干净净的。
她们领到衣服后非常兴奋,这跟过节收到礼物一样让人兴奋不已。前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穿上了,像是一个灵巧的天使一样,来回臭美地转来转去。大家的衣服都是一样的,都是标准的大小,穿上去非常宽松,但也没有什么特点。
衣服是灰白色的,上衣有一圈的反光条,反光条还有一个花纹,是英文字母,另外还有一些条纹作为装饰,但是不多。衣服摸起来的手感像是软化后的粗纸,粗糙,简单,硬。
玛利亚直臂拎起来一瞧,就这么随便揉成的一个团,里面也不可能有好几件衣服。
“玛利亚!你还等什么,快穿上看看!”
玛利亚打开一瞧,确实,比别人多余的再也没有了,只有一件算是比较厚实的外衣,一条厚实一点的外裤,一双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灰白色鞋子,鞋子上面也有反光条和字母。一共算上绳子,就这四样,内裤都没有的。
她看了看伊芙琳和邦妮,那两人已经在相互显摆了,摆一个奇怪的动作,做一个怪异的运动。
她穿上以后,身体觉得非常别扭,感觉跟穿上没有重量的动力外骨骼装置一样的限制行动,这种适应的过程看来是需要一些时间了。
别人说:“这是衣服吗?怎么这么轻的呀!这就是睡衣吗?”
“这不是睡衣,地下城的衣服都是这样的,我感觉舒服极了!我可以跳两米,跳高两米!”
“我感觉我什么都没有穿,这双鞋有点大了。”
“天呐,对我来说,这双鞋太小了,顶的我脚趾头疼,这可怎么办?”这姑娘又穿上了拖鞋。
“你看我好看吗?我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白的衣服呢!”
“他妈的,该死,我感觉我把刀子穿在了身上,我的皮肤好像被割开了。”这姑娘掀起衣服一看,其实没事。
“卡裤裆!”
很快,领到衣服的姑娘们就变得一样了,穿着一样的衣服,一样的鞋子。
玛利亚看到前面女孩衣服的背上有字,也就是那个反光条:勒维尔集团。一个特殊一些的标志LoGo,怪不得一开始没有认出来。
“记得,拿上你们的拖鞋!丢了以后可就没有了!记得拿上!”
对!忘记了,她们还有拖鞋。这些女孩们赶紧从地上拿起了一双,管他是谁穿过的。
她们穿上衣服继续走,离开了这个地方,穿过一道狭窄的过道,来到了一个大厅内。这里是一个仓库,现在就用来当空地了。这个地方非常高,高处的灯光将这里照的很亮,四下空空的,没有摆设,在一边有几个货箱和楼梯,全场也没有一个座位和凳子。
姑娘们叽叽喳喳进入这块地方,男孩们也从另一边进入了这里。他们也穿着同样的衣服,同样的鞋。他们互相看见,开始相互打招呼。
刚才主动要求摸屁股的女孩看了看对面的几个男孩。
“哦呦,都是漂亮精干的小伙子了!你们好呀!你们被摸屁股了吗?”
“她怎么知道我们被摸屁股了?”一个男孩对着旁边的人说着。
对面也有男孩大声回应,“漂亮的姑娘们!你们变得真漂亮啊!”
这下热闹开了。
这边的女孩队伍有人喊:“我想看看你们的生殖器!谁脱一下裤子!”
玛利亚踮起脚尖,看是谁说了这么没有水平的话,但是大家都一样,不知道是谁,离着比较远。
男孩的队伍里还真有一个脱下了裤子,将自己的小弟弟给对面的女孩看了,非常的大方。
全场一片笑声,伴随着局部饿的故障。
“哇!是那个样子的!”
“天呐,好奇怪!”
……
玛利亚这时候又回头,找那个主动撅起屁股的人,看看她是不是已经将屁股露出来了。
这有一个男孩脱了下来,隔了一会儿,就出现了第二个,他专门走到了两方队伍的边缘,脱下了裤子,挺着腰给姑娘们看。马上又出现了另一个,又另一个,出现了十几个这样的男孩,最后增加到了三十多个。
有些大胆的女孩还要上去碰一下。
“天呐,这跟肿瘤一样,应该割掉!”
“混蛋,这怎么能割掉,会很疼的!”
更大胆的姑娘直接抓住不放了,像是小孩没有力度观念的瞎扯。
“哎呦,哎呦!你快放手!放手啊!”
男生的队伍里有人将手拢在嘴边,对女孩这边喊,“嘿!姑娘们,你们谁能让我们看看你们的身体啊!应该公平交换。”
伊芙琳和玛利亚开始来回找人,看看是谁能这么干。
果不其然,有女孩脱下裤子,撩开衣服,展示自己的身体,展示自己的屁股。
男孩那边的声音回应的更高。之后脱裤子成了这里流行的动作,不论是男孩女孩。他们像是在狂欢一样,他们都在抒发这种来之不易的、美好的、让人激动的情感。
正当孩子们正在热烈讨论、宣泄情感之时,货箱上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长相看起来比较凶的人。他鄙夷地看着下面的这些人,轻蔑地笑了笑。
那是一个男孩,发型独特,穿着十分亮眼夺目,一身昂贵的白色西装,镶金带银,一看就是这里的最高管理者,不会有意外。他走到货箱上,笔直的身段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还有那在灯下闪亮闪亮的皮鞋,他每动一下身上都会闪闪发光,五颜六色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地面上不可能有这样的人。他像是一个大人,因为他很高大。
“好了,下面安静!安静!”
大家听出来了,这是个男孩的声音,听上去只带着一些成熟。这一声过后,该提裤子的提裤子,该穿衣服的穿衣服,声音逐渐减小。
玛利亚抬头看,那是一个男孩。她一开始还挺确认那是个男孩,但是后来多看了几眼之后,就开始怀疑了。他和她所见到的所有的男孩都不一样,包括那个在地面上当什么征收官什么的男孩,好像叫什么亚历山大。她洗了一个澡,忘记了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现在这个男孩,他更加的显着成熟,也或者玛利亚不明白成熟的具体是什么样子。
大伙安静了下来,目光向着货箱上看着。
“现在人还没有到齐,你们先等着,排好队!就站在原地,可以说话,但是不要惹什么麻烦!最好除了说话以外,你们什么也不要干,等人到齐了,我再说,大家可以坐在地上休息,我知道你们很累。”
他转身之后,又转了回来,继续语气和睦地说:“记住,要将你们在地面上那股野蛮的恶臭劲甩掉,你们已经是新的人了。”
说完,他带着不可质疑的威严离开了。货箱上不再闪闪发亮。
他们这些孩子从来没有这样站在一起过,一起说话聊天。他们从最可能的敌人变成了站在一起的伙伴,这种变化,他们还不太适应,但是这种感觉非常好。
地面上的那套规则已经在这里不适用了,但是那套规则给他们脑中留下的印记是不能够一下子磨灭的。玛利亚觉得人太多了,太不适应。大家不穿衣服还好,不觉得那些人有什么大的威胁,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姑娘们穿上衣服之后,她的戒心就又回来了。
伊芙琳、玛利亚和邦娜,还有刚才说话的几个女孩站在了一起。队伍就这么从货箱那里排着,歪歪扭扭排到了另一面,不算多么整齐。
伊芙琳突然说:“哎!这衣服上还有字,我都没发现!”
玛利亚说:“有啊,胸口这个好像就是他们公司的标志,这衣服是勒维尔集团服装产业的,勒维尔集团,你知道吗?
伊芙琳说:“我好像听过,但是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听到的。”
邦娜看着那些字母,怎么也认不出,知道发音,但是不知道啥意思,总之是弄不明白。
她说:“我不认字。”
“邦妮,你怎么会不认字呢?”
“我……因为没有人教我啊,我怎么认字呢?我只要知道怎么活下去就行了,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就得学习了,不然你们都比我要强了。”
伊芙琳想起来了,说:“啊!对,我想起来了,勒维尔集团,是那个要购买一座行星发动机的集团吗?”
玛利亚惊讶道:“什么!他们能够买一座行星发动机?”
伊芙琳也不确定,“我不知道,既然我知道这件事,那应该是这样的吧,我的记性很好的。”
邦妮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听听左边的人说话,又听听右边的人谈论。
伊芙琳看了看裤子和衣服,“这些都是勒维尔集团服装产业的,哎呀,这鞋子实在是太薄了,就像是包在脚上的一块布一样,还不如袜子呢!这跟我以前的旧鞋子完全不能比的嘛!我想念我的旧衣服了,这身衣服穿上去一点都不舒服!”
玛利亚也是这样的感觉,这衣服穿了就好像没有穿一样,而且还感觉皮肤痒。
男孩女孩的队伍还在不断壮大,现在已经有四百多人了。
“这么多人的呀!我在地面上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
等了几分钟,人逐渐齐了,不再有人从洗澡的地方出来。所有人都是统一的着装,有些坐在地上,有些躺在地上。
刚才那个穿着漂亮的男孩又站在了高处,他的两边站着保镖一样的人,是两个孩子,身体很结实的孩子,背着一个什么东西,一只手上面是机械臂,背着的那个应该动力源和固定用的。他们的后面还有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大人。
“好了,安静,安静!你们知不知道这样是有些不礼貌的,请你们站起来。”
大伙都不说话了,昂着脑袋看着上面,该站起来的站了起来。
“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尚·金·勒维尔,相信你们在进入这里之前就已经见到过了。”
“是衣服上!”下面有人抢答。
尚·金·勒维尔看了那边一眼,用手指了指,说:“对!很对!”
抢答的人还感觉被点名了是一种幸福,脸上乐呵呵的。
“好,下面我要说,欢迎大家来到地下城!好,你们现在可以欢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