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落在白色花瓣上，白色花瓣微微一颤，悄无声息地褪去白色，逐渐透明。

透明的花瓣在光下格外晶莹剔透，衬得那滴血愈发殷红。

比杀意先来的，她躯体里的芳香，很淡，衬衫的领口之下，是洁白的圆润弧线，如同天上的白云。

很好看。

絮归妤捕捉到他的视线，不耐地扇了他一巴掌，“别演了，贱货。”

看哪呢，天天演喜欢她，喜欢她躯体，不假吗？

连下流都演不出来，废物。

顾时方只会嘴上说粗话，他也只会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去恶心人，实际上啥也不是。

絮归妤正是经历过不怀好意的视线，才会清楚，他们演得再像，也不会是真的下流。

诚然，她认识的没一个正常人，但也不是那种恶心至极的人渣。

啧，这一点最讨厌，不好下死手。

有底线的坏，有时候也挺痛苦的，絮归妤心中无奈。

看出她眼底的讥讽和不屑，苏澜川失神了片刻，脸颊上肿起红印，絮归妤的力度比五年前更重。

天上的视线很好，白云蓝天，模拟着夏季的午时，凉风吹过花墙上的花束，掺杂着淡淡的花香。

她的人影，占据了视线的三分之二，顺直的黑长发从耳朵落下，发尾落在他心口和脖子上，很痒。

他没有演，他对她，的确有生理性的喜欢。

恨一个人，跟喜欢好像没有冲突。

喜欢……

他突然反应过来，他原来已经体会到什么是喜欢了。

他并没有讨厌她的接触，真奇怪，居然会喜欢絮归妤这种人。

“哥哥去沉家了。”苏澜川轻声开口，他的目光从她眼眸落到她红润的唇瓣，絮归妤的唇瓣正面看是薄的，从下方看，是有圆润饱满的唇珠。

“姐姐，你真的很奇怪，明明一丁点都不讨喜，我却只对你感兴趣……”

苏澜川喃喃自语着，絮归妤眉头一皱，果然都是变态，莫名其妙的，她永远跟不上这些变态的思路。

絮归妤掐着他脖子，手臂肌肉紧绷起来，冷着脸，“那是因为你贱。”

她现在的举止，跟以前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霸凌。

以前是他没有能力反抗，也不敢反抗，现在是有能力反抗，却不想反抗。

絮归妤心中嗤笑，真是贱，到底是为什么呢？

絮归妤不明白。

“我知道啊……”

他喟叹，“真想把你关起来，日日夜夜……”

他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絮归妤翻了一个白眼，“你不只是贱，还满脑子都是淫秽……”

“嗯……”

“多骂点，我爱听……”他轻喘一声，若不是鲜血顺着泥土落入草地流至她脚边，好似她把他怎么了一样。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命好，又不好……”

他手撑地，缓缓坐起来，双手落在她腰间，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咬到之后，他得逞地笑弯了眼眸，手上的血把她衣服都弄脏了啊。

“这么想上我，怎么不上呢？我现在用不了精神力和星辰之力……”

他真的很烦人，絮归妤掐着他脖子的手加大力度，苏澜川轻咳两声，声音沙哑，艰难地开口。

“我也想，可……是姐姐以前不在意，现在也不在意，真的干了，也没什么意思……”

他真想看她狼狈的模样，永远这般气定神闲，还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