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餐不知何时陷入了安静之中，众人坐在刻法勒的身前，各自喝着饮品，吃着东西，只有一位名叫万敌的黄金裔已经接过了自己的职责，登上了属于自己的战场。
程澈静静看着那刻夏陷入沉思，自己脑子也不由自主的转动起来，思索着自己的答案有没有需要修改补充的地方。
想了很久，程澈终于放弃。
就不，他就不验算。
手掌传来些许力道，程澈转头，对上遐蝶的眼神，“怎么了？”
遐蝶捏了捏程澈的掌心，轻声道：“你刚刚，一下子就有点死了。”
程澈：？？？
程澈疑惑歪头，“有点死了？”
遐蝶微微颔首应下，“该怎么形容，应该是我好像感知不到你的生机了，就在刚刚一瞬间，现在好像恢复了。”
程澈思索片刻，“或许是因为我想到了有关死的事情，翁法罗斯暂时应该不能影响我的生命。”
“那我就放心了。”遐蝶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她垂下眼眸，从面前的野餐垫上拿起一个锡纸包，撕开之后露出其中的食物，看了片刻后才张开嘴咬下去。
程澈看了一眼遐蝶，突然之间来了兴趣。
他抬头看着那刻夏，指腹摩挲着发出一声脆响吸引视线。
在那刻夏疑惑的眼神之中，程澈轻声说道：“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闻言，那刻夏蹙眉，旋即再度舒展，“请讲。”
待解答的题目已经很多了，但是他并不介意多来几个，债多不压身嘛，况且，这于他而言也算乐趣。
程澈抱着保温杯看着 那刻夏，“别人称呼你为那刻夏，但你的名字是阿那克萨戈拉斯。万敌的名字是迈德漠斯，你心里还有别的同类项吗？”
闻言，那刻夏点点头，“瑟希斯，卡吕普索。”
“好的。”程澈点点头，补充道：“那白厄呢？还有遐蝶呢？”
在那刻夏疑惑的眼神之中，程澈指了指旁边坐着的两个黄金裔，轻声道：“遐蝶的名字在你心中是应该已经有了答案，那么白厄，白厄叫什么？”
一旁，正低头啃汉堡的白厄猛地抬头，“还有我的事儿呢？”
程澈反手塞过去一杯可乐，“闭嘴，我还没有拷打你，你先别说话。”
白厄一愣，张张嘴后还是选择将习惯塞进嘴里，坐在一旁乖巧听话的啃汉堡喝可乐。
那刻夏蹙眉，“他说过，白厄不是他的名字，只是一个称呼。”
“对，那么你在来到这里的时候，知道他的名字了吗？”程澈平静的看着那刻夏，“虽然你现在无法借助瑟希斯火种的力量，但是你得到了远超火种级别的力量，你足以窥视刻法勒的记忆，那么，刻法勒是谁，白厄是谁？”
说到这里，程澈停顿下来，“或许你已经忘记了，在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说过你的记忆与我共享，我能够随意翻看你的记忆，那么同样，你窥探刻法勒的记忆，我也同样窥探。”
那刻夏蹙眉，“我不能给你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这个答案……”
还没验算。
那刻夏似乎是失落的叹了口气，旋即开口解释，“我和刻法勒并不兼容，我无法完全体验负世的力量。”
程澈：……
这样啊。
程澈摊摊手，转头盯着白厄，“现在轮到你。”
白厄点点头，“你说。”
“你知道凯文这个名字。”程澈的语气笃定，“你知道昔涟的身份不简单，你如今的性格只是伪装。”
白厄蹙眉，和程澈沉默的对视。
也不完全就是伪装吧，他好歹是个黄金裔，怎么能没有一点心眼儿，就算是万敌，那心眼儿也很多嘛。
在程澈平静的目光之中，白厄眉心皱起一点细微的弧度，但还是沉默不语。
所以对自己提问的目的是什么呢？
程澈抬手喝了口水，收回视线后看向那刻夏，“那你现在猜到他的名字了吗？猜到刻法勒的秘密了吗？猜到延续此世的人有几个了吗？都是谁？”
那刻夏嘴角翘起一点笑容的弧度，眼底满是餍足，“我猜到了。”
程澈满意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打断。
身后有一道气息悄无声息的靠近，陌生，冰冷。
他转过头，对上来古士那熟悉的身影。
来古士双手交叠在身前，“程先生，您的举动很危险。”
程澈面无表情，“你管我？我们令使的事情轮得到你说？”
来古士微微颔首，“我来此想要请您离开，您已经破坏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并不以令使级别的力量出手干预翁法罗斯此地，您知道的，翁法罗斯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程澈：……
程澈继续面无表情，“我没动手，哦，我没有用令使级别的力量，我只是在用我的脑子。”
天地良心，他来翁法罗斯之后根本就没有打架诶！
他只是单纯的使用他那快生锈的脑子转了一会儿哦！
来古士颔首，“您或许会让整个银河陷入——”
话音未落，一道相机咔嚓的声音响起。
程澈举着手机，对着来古士的胸口拍照。
而在那个圆润的洞的另一边，星悄悄出现，手里举着一个小小的圆形徽章。
程澈将照片发给知更鸟后援会金主星期日先生，这才看向来古士，“你的话太多了，不就一个绝灭大君吗，给我打工的绝灭大君也不是没有，你慌什么？”
在来古士忍不住想要叹气的时候，程澈再一次开口说道：“我正愁没有地方让我大捷，到时候不好在联盟上班返聘景元打工呢，你瞧，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他靠近来古士，压低声音，“哦对了，你知道丰饶令使的下落吗？我打算刷刷履历。”
来古士猛地转身就走，根本不想再说一句话。
说的也是，没有令使的力量，但是使用了一种奇奇怪怪的脑洞发散方法。
程澈惋惜叹气，收回目光后看向那刻夏，“你瞧，这就是我的辩论。”
那刻夏：……
指用奇奇怪怪的问题和奇奇怪怪的逻辑让对方自己左右脑互搏忘记质问吗？
程澈笑了一声，听着身后终于出现的脚步声，“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您的表演可以开始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拉着同伴们退到场边。
白厄手里还拿着没有吃完的半个汉堡，刚想再咬一口就被打断。
程澈侧过头看着白厄，悄悄靠近白厄耳边，声音幽微，“我知道你的秘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