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凌霄浑身巨震，不可思议的看向司空南天。
“家主......”
司空南天艰难的叹了口气。
“是这样的！”
“你可能还不知道！”
“你跟聂潜那条线，已经暴露了......”
司空凌霄下意识道。
“这怎么可能？”
他们这个条线，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进行了十数年的时间。
其中经历过各种各样的问题，都被他们给化解过去。
怎么如今，说暴露就暴露了？
司空南天摇摇头。
“具体怎么暴露的不知！”
“也许是从庄博涛那里突破的，也许是通过别的途径，但可以确信的是，现在他们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
“而且......我刚刚收到消息，军方那边，聂潜以及孙少校，都已经被抓捕！”
司空凌霄如同晴天霹雳。
“什么？”
如果说刚刚，他还对司空南天的消息表示怀疑的话。
那如今，他可以百分百确认，司空南天并未危言耸听，他恐怕真的已经暴露。
毕竟，直接合作伙伴都已经被抓了，他自己也绝对脱不了干系啊！
“那......”
他的话刚刚出口，蓦地顿住。
他突然有点明白司空南天的意思了。
他是司空世家的人，若是被证实了跟敌特分子之间有特殊合作，那司空世家的名声必然会受到影响。
要想避免此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他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担下来，然后跟司空世家划清界限。
否则的话，司空世家必受牵连。
“可是，这个事情，可是天大的罪责，是要杀头的！”
“我一个人，真的能够承担下来吗？”
司空凌霄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定。
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恐惧战胜了勇气。
“家主，能不能救救我啊！”
“我现在还不想死啊！”
“我家老大媳妇才刚刚怀孕，我还没有亲眼看到自己抱大孙子......”
“我还要为司空世家继续操劳......”
“我还要.......”
“......”
司空凌霄越说越是悲伤，到最后干脆放声大哭。
所谓上位者不动如山，只是无人能损害到他的利益，或者让他进入到生死之局，仅此而已。
若是面对生死，他们并不见得比普通人好到哪里去。
司空凌霄就是如此。
司空南天见状摇头。
“凌霄，我知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但是当前形势所逼，若是我们不做好切割，恐怕整个司空世家都要受到连累！”
“你刚刚不是说，先有大家，才有小家吗？”
“若是司空世家都没了，别说是你，你的那些子嗣、侄孙们，没有一个能够躲过啊！”
司空凌霄默默不忿道。
所以，这就是牺牲我的理由吗？
我输送情报，难道就不是为了家族？
先有大家，再有小家，就要牺牲我的小家，保全你的大家吗？
为什么牺牲的小家，不是你的小家？
不过他也就敢在心中想想。
当前这种情况，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有所反抗。
毕竟，他的一大家子，都还在司空世家的照拂之下呢。
果然，下一秒。
他便听司空南天继续道。
“你放心！”
“这件事情，虽然是家族对不住你，但这一切，都会以其他形式补偿给你！”
“你家老大，我会提名他进入到我们家族议事堂，成为知事之一......”
“你的其他家人，我也都会为他们安排到最好的位置上......”
“对了，你的大孙子不是快要出生了嘛，出生的时候，我会为他寻到一个最好的科学家，为他进行基因测序和修正......”
“......”
司空南天的条件非常丰厚。
一条一条出来，将司空凌霄砸的晕晕的。
不过此刻，他并没有因此而失去理智。
“这一切，是补偿，也是威胁！”
“我的所有家人，都在家族的掌控之下！”
“家族想要动他们，轻而易举！”
“面对这种情况，我只能服从......”
司空南天终于说完，期待的看着司空凌霄。
“凌霄，你以为如何？”
司空凌霄起身拱手。
“但凭家主安排！”
“凌霄能为家族站出来，死而无憾！”
司空南天脸上一喜，正要说话。
突然，外面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怎么听起来，这么感人呢！”
“像是生离死别似的！”
司空南天和司空凌霄两人对视一眼，打开偏厅朝外走去。
来到门口，放眼一看，便见姜凡带着一群人，荷枪实弹的把司空世家的祠堂围了起来。
司空南天脸色一沉。
“姜凡？”
“你何故来我司空世家？”
他看了看那些脸上冷然的战士，眉头皱起。
“哼，知道你最近上任军事监察司，但再怎么样，那也是只是军队的职位！”
“不论如何，你也管不到我司空世家吧？”
“现在你带着人来我司空世家，公权私用，还私闯民宅，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责？”
自从上次他知道姜凡位列中将，并且上任军委军事监察司之后，气的几天睡不好觉。
他知道，只要姜凡还在军队一天，他就没有办法为自己的孙儿司空明报仇。
于是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等待大事将成的那天。
谁知这姜凡，自己不去找他事情也就罢了，他还带人来到司空世家挑衅。
他真以为自己上任军事监察司，就可以在世家为所欲为了？
新瓜蛋子就是新瓜蛋子！
手里有点权力，就想用一用！
须知这样，反倒会让他更快加速陨落！
姜凡见司空南天还一副混沌的模样，摇摇头。
“司空南天！”
“今日我过来，是奉公行事！”
“可不是你想象的公权私用！”
“姜某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懂得轻重！”
他一挥手，旁边的副官递上一页纸张。
姜凡往前一递，悬在空中。
“根据军委军事监察司351号文件，司空世家成员司空凌霄，窃取输送国家机密，勾结敌特分子，罪大恶极......现准予批捕！”
姜凡读完，将纸张收起，笑眯眯看向司空凌霄。
“司空凌霄，跟我们走一趟吧！”
反观此时司空南天两人，早已愣在原地。
什么？
这件事是军事监察司督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