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上手段(1 / 1)

等叶红缨押着孛术回来时,杨冲,陈一展已经打扫完战场。

见三娘将对方主将生擒,两个少年郎喜滋滋上前祝贺:

“三娘,好威风。”

“三娘,牛逼。”

两人乐坏了,这可是对方主将,竟被三娘生擒。

这份功劳,拿到干爹那里,别人能换100两银子。

三娘能换10个铜钱。

叶红缨见两个小伙子嘴甜,更加得意了。

下巴差点扬到天上去。

一咧嘴:

“儿,随三娘回去邀功。”

“好嘞三娘。”

不用吩咐,两个小伙子见孛术捆得差点意思,又给捆上几道。

从外面看去,只露出一个脑袋,身上全是绳子。

鞑子骨折的战马,全被杀死,装在早就备好的马车上。

其余没受伤缴获的马匹,也都套上挽具,一起拉车。

至于鞑子尸体,被府兵们扒个精光,狼皮袄,弯刀,身上的马皮酒袋,抢来的铜钱......

全部收缴。

血淋淋的尸体也被装在马车上,一同拉回去。

点了点人马。

只有骑兵队战死3人,其他人毫发无伤。

又将官道上的陷马坑恢复成原样,清理干净痕迹。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里刚经过一场大战。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城。

全部进城后,城门关闭。

叶红缨一路来到县府院中。

扑通一声将孛术丢在地上。

她也不进门,一脚踩在孛术脑袋上,背对着作战室,扬起下巴。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外面传来声音,陈息微微一笑。

都不用问。

成了。

对着还在生闷气的杨刚烈,一努嘴:

“还耷拉着脑袋干啥?”

“出门!”

杨刚烈喘了一口粗气,看了一眼陈息,又低下头去:

“鞑子早就跑远了,现在才想起出城追。”

他还想跟一句,早干啥去了。

但硬是憋了回去。

就在那生闷气。

陈息微微一笑,开口:

“跑?”

“往哪跑?”

“小爷是吃亏的主么?”

“早上城门楼那一箭,小爷可记在心里呢。”

一听这话,杨刚烈瞬间不淡定了。

啥?

啥意思?

兄弟这是......

抬头,对上一脸坏笑的陈息,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卧槽兄弟,你安排了后手?”

陈息狠狠白了他一眼:

“废话,装了逼就想跑。”

“在别的地方,小爷管不着。”

“在我白山县一亩三分地,还没这个规矩。”

杨刚烈听完,激动的直哆嗦:

“真的吗兄弟,你真安排了后手?”

他还有点不相信,那可是500个鞑子精锐骑兵啊。

这么会的功夫,就搞定了?

陈息没功夫和他废话:

“出门看看就知道了。”

他转身刚想出屋,杨刚烈却像一条脱了缰的野狗,抢先一步挤了出去。

出门便看到院中情形。

傻了。

彻底的傻了。

马车上,全是血淋淋的尸体,从身材和长相上来看。

正是早上那批鞑子骑兵。

来回数了数,足足装了20辆马车。

再看地上,叶红缨踩着一个鞑子脑袋摆造型呢。

通过露出的脑袋来看,正是早上那队骑兵领头的。

杨刚烈震惊了。

脑袋有些晕。

扶在杨冲肩膀上,猛喘了几口粗气,才镇定下来。

转身,一脸涨红的看着陈息,眼珠子不敢与之对视:

“兄......兄弟......”

陈息没搭话,就这么平静的等他。

服。

就让你心服口服。

不然,下次再出现这种事。

自己还得先安抚你情绪。

麻烦事一大堆,哪有功夫管你。

杨刚烈见陈息不接话,尴尬的挠挠头,左右看了看没有外人,脖子差点缩到腔里:

“兄弟哈,刚才是为兄......是为兄不对......”

说完,深深鞠躬,脑袋与腰部平行,语气相当卑微:

“请兄弟原谅为兄莽撞...为兄......为兄以后都听你的......”

陈息见他态度诚恳,也没难为他,上前想将他扶起,可扶了一下,没扶动。

想用点力气时,杨刚烈又开口了:

“没得到兄弟原谅,为兄不敢起身。”

“兄弟,请惩罚为兄吧,板子鞭子,随兄弟心情。”

陈息差点被他气笑了。

这性子,就是这么执拗。

不过这种性格也有好处,一旦服气了,就是打心眼里服了。

轻轻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惩罚完了。”

“下次......”

还没等他说完,杨刚烈瞬间直起身子,嬉皮笑脸:

“没下次,没下次。”

然后拍着胸脯子保证:

“再有下次,为兄的三房夫人,都给兄弟送家去。”

陈息看了看这货,然后四下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陈一展见干爹在找东西,屁颠屁颠过来:

“爹,你找啥,孩儿帮您。”

陈息见他身上有缴获来的皮鞭,一把就抽了出来,指着杨刚烈大喊:

“刚才惩罚不作数,我现在反悔了。”

杨刚烈见他要反悔,一把抱着他,手里拽住皮鞭,吓得脸都白了:

“兄弟兄弟,冷静啊。”

“哪能这么冲动呢。”

“咱男子汉大丈夫,怎能食言啊。”

“快放下鞭子......”

“为兄不是怕疼,为兄是担心兄弟的名誉啊......”

这货顿足捶胸,编了个道德制高点上的理由,生怕他抽自己。

陈息是真的不想搭理这货了。

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滚犊子。”

“好好好,为兄这就滚,为兄这就滚。”

这货抢过皮鞭,紧走两步出府,一条腿刚跨过门槛,撒丫子就跑。

生怕他兄弟再反悔。

望着这货,陈息都不想评价一句。

造了什么孽啊。

认了这么个货,当大哥......

特娘的。

再看看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孛术。

他笑了。

摸了摸脑袋。

早上那一箭,可射断了小爷一根头发。

现在落到小爷手里,不得还么?

“解开!”

只轻轻一句,陈一展和杨冲立即动手。

解开了绳索,孛术在地上蜷曲着身子,缓了半晌才缓过气来。

看到陈息后,不求饶,反而笑了:

“哈哈哈...咳咳...”

“懦弱的两脚羊...”

“只会些阴损的伎俩,有种像个男人一样,与老子一战。”

听他这话,陈息挑了挑眉毛,戏谑的看着他那张毛脸:

“想与我一战?”

孛术想都没想,立即接话:

“对,就按照我们草......”

他想说,按照我们草原的规矩,一场决斗生死不论,可话还没说完,陈息一脚踢在他嘴上:

“草你娘...”

草?

哪那么草?

有草也给你薅了。

孛术没想到陈息会突然出手,呸出两颗带着血的门牙,强撑起身子大骂他不讲武德。

还没等他起来呢,又是一记窝心脚踹在他胸口。

“额咳咳...”

孛术被踹飞一丈多远,咳出两口鲜血。

陈息上前,一把薅住他头发,紧跟着又是一记耳光。

后槽牙都扇飞了。

“上手段,折磨一个时辰,留口气就行。”

说罢,头也不回地进屋。

跟小爷谈条件。

你他么也配。

狗东西。

说好的求死不得。

真当小爷和你开玩笑的?

草原?

草你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