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伪善频施空许诺,黑蔷薇隐暗云浮。(1 / 1)

张凯完全陷入了迷茫,根本搞不清绑架米娅的是什么人。

酒店安保经理挂了电话,小跑着过来安抚我们。

他说让我们别担心,已经帮忙报警了。

但听到这话,张凯心里只觉得冷笑,在琼鲸湾这种地方,哪有什么真正的警察?

就算有,也不过和码头上那些装模作样的卫兵一样,根本是摆设罢了。

“先生、女士,非常抱歉,我理解你们今天的遭遇。”

经理一脸关切地说,“请相信我们酒店的能力,我已经通知老板了,一定会尽全力找到你们的朋友。”

张凯清楚他在演戏。为了保住工作,他绝不会把客人被绑架的事捅出去,更不可能真的帮忙找米娅。

要是真信了他的鬼话,米娅恐怕就危险了。

“好的,谢谢你。” 张凯微笑着扶住浑身发抖的丽萨,回到房间。

一进门就反锁房门,急忙拉住她问:“丽萨,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跟我说清楚。”

丽萨满脸惶恐,抹着眼泪讲起经过:

因为米娅来了例假,她想帮忙买女性用品,两人到了集市后,因长相惹眼被混混盯上。

起初被雇佣的黑人保镖吓退,后来米娅去看花裙子,她转身买水果的功夫,米娅就不见了。

等在角落找到时,三个白种男人正拖拽着米娅,黑人保镖冲过去救人,却被巷子里窜出的矮瘦男人开枪击中。

接着又冲出来几个蒙面人,用木棍砸向保镖头部……

“都怪我,我该寸步不离看着她的!” 丽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米娅才十五岁啊,鞑靼,我们该怎么办?”

张凯握住她的手安抚:“冷静点,你还记得那些人有什么特征吗?”

丽萨突然愣住,指着自己脖子说:“开枪的人脖子上有纹身!虽然只露了一点,但像是黑色的花瓣。”

张凯眼前一亮,这或许是关键线索。

但在琼鲸湾,哪个帮派会在脖子纹花瓣?张凯离开太久,本地势力早已换了新面孔。

“你留在酒店,哪儿也别去,除了我谁来都别开门。” 张凯叮嘱丽萨用沙发抵住门,便独自出门了。

集市里依旧人声鼎沸,白墙石屋间,商贩们叫卖着水果、蔬菜和船上卸下的货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凯叼着烟,阴着脸找遍每个角落,直到天色渐暗,仍一无所获。

给沃克西玛打电话也没人接,焦虑像潮水般涌上来,在这么大的海港里盲目寻找,简直像无头苍蝇。

就在张凯靠着墙角发愁时,一个穿黑色大衣的年轻女郎突然朝张凯跑来,眼里泛着惊喜:

“你是鞑靼吧?太好了,快跟我走,我知道你朋友在哪!”

她正是我在酒吧见过的女郎,此刻的出现让张凯警惕起来……

张凯盯着眼前的舞女,心里满是狐疑。

这种节骨眼上,张凯谁都不敢信,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跟她走?

见张凯不动,舞女急得直跺脚。

她卸了浓妆,露出张清秀的脸,眼神里全是恳切:

“求你相信我,我叫诶琳娜,我发誓会帮你找朋友!”

张凯冷笑一声:“咱俩非亲非故,你凭什么帮我?”

她咬着嘴唇犹豫片刻,终于开口:

“其实我也有求于你。我妹妹被黑蔷薇的人抓走了,听说你是很厉害的雇佣兵,能不能帮我救她?”

她提到 “黑蔷薇” 时,张凯眉头一皱,在琼鲸湾这么多年,张凯从没听说过这个组织。

诶琳娜见张凯疑惑,突然指向自己的脖子。

这个动作让张凯心里一惊,立刻想起丽萨说的黑色花瓣纹身。

“你朋友是不是说过,绑人的家伙脖子上有花瓣纹身?”

她急促地说,“在琼鲸湾,专门绑架女孩卖到世界各地的,只有黑蔷薇!”

她的话和丽萨的描述完全对上了,张凯不由得信了几分。

“好吧,美丽的小姐,你说服我了。” 张凯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些,心里却急得火烧火燎。

两人边走边聊,张凯问起黑蔷薇的来头,她却突然古怪地看了张凯一眼,没接话。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拉住张凯的袖子:“在回答你之前,我想先问你个问题,你和沃克西玛怎么认识的?你们是好朋友吗?”

沃克西玛?这个名字让张凯瞬间警觉。她不答我的问题,反而打听他,难道绑架米娅和他有关?

张凯立刻摇头:“我们只是生意上的关系,他是中间人,我是雇佣兵,仅此而已。”

听了我的话,她明显松了口气:

“那就好。我告诉你,沃克西玛不是什么好人!黑蔷薇有三个大股东,他就是其中之一!你朋友被绑架,他肯定知情,只是根本不在乎。”

“黑蔷薇的人大多来自墨国,全是混蛋,沃克西玛利用他们在琼鲸湾绑架女孩,我妹妹、你朋友,还有我,都曾是他们的‘货物’。”

“你?” 张凯惊讶地看着她,今天在沃克西玛的酒吧见到她时,张凯还以为她是自由身。

她苦笑着掏出一包廉价香烟,点了一根递给张凯。

张凯没拒绝,她终于放下戒备,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

“我今年才十九岁,两年前被沃克西玛抓走。当时我妹妹还小,他们没动她。”

她深吸一口烟,表情痛苦,

“哈顿堡垒简直是人间地狱。我们被送去那里,每天有男人随意检查身体,还有人专门教我们怎么讨好男人。没破身的姑娘能卖高价,如果敢反抗……”

她声音发抖,抱紧了自己的肩膀。

我想问又不敢问,怕触到她的伤疤。但她似乎想让我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咬牙继续说:

“我逃过一次,被抓回去的那个晚上……” 她突然笑了,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们脱光我们的衣服,只打最脆弱的地方,不打脸蛋 —— 女人身上哪最脆弱,你懂的。打完用鞭子抽,抽到大小便失禁,再施水刑。一套下来,再硬的姑娘也得服软。然后……”

她顿了顿,别过脸去:“然后把我们送进‘男人房’,一个大房间里全是男人。他们拍照、折磨我们,没人知道有多少人,几十个?几百个?都是变态……”

她眼角渗出泪水,怕张凯看见,急忙转头看向远处的海港。

“你……” 张凯想安慰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忽然擦干眼泪,冲张凯扯出个笑脸:

“很恶心吧?可我有什么办法?我连多少人碰过我都不知道。”

看着她强撑的笑容,张凯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

“你是个好姑娘,别再想那些事了。我会帮你救妹妹,也会找到我朋友,好吗?”

“谢谢你,鞑靼……” 她终于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