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道歉,解释(1 / 1)

左云卿目标明确,直奔文松阁。

文松阁是赵竟一下马车便直奔的地方,左云卿在文松阁门口处等着准没错。

果然,左云卿只在文松阁的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见那人戴着一张薄银面具朝她走来,身后还跟着林成风与宋奕之。

摄政王赵竟远远便瞧见了那一抹倩影,他侧头对跟在身后的二人低语了两句,林成风与宋奕之便拱手告退了。

左云卿见状便也将雪星谴走了。

有些事,旁人不宜多听。

摄政王赵竟缓缓走到左云卿面前,淡声问道,“等很久了?”

他的语气似乎恢复了往常的温和,但左云卿告诉自己不要被这一时的温柔所蒙蔽。

她清了清嗓子,平静地说道,“有一会儿了。”

“进来吧。”摄政王赵竟越过她,进入了文松阁内。

左云卿紧随其后。

文松阁是摄政王赵竟的办公之处。

每每临到他回来之前,便会有家丁将阁中的熏香点燃,以好让熏香的味道飘散于阁内各处。

左云卿进入阁内之时,便闻见了一股清淡的幽香,好闻却又不呛鼻。

“今日我收到我父亲传来的消息了。父亲说是你帮了他,帮他洗脱了罪名。”

左云卿润声说,“多谢殿下的帮忙。”

说完,她便想立即离开这个地方。

毕竟吵过一架后,她并不乐意与他待在一个地方太久。

但在摄政王赵竟回答之前,她又不好冒然离开。那样看着会太奇怪.....

“嗯。”摄政王赵竟坐回了案桌前。

身旁的烛光因为他的动作而闪烁了些许。

左云卿见他抬头摘下面具,便不自觉地低下眼眸。

许是因为吵架、哦不,是对峙一事,左云卿如今对他这张俊脸已没多大好感。

“殿下,若是无什么事,我先走了。”左云卿垂着眼眸,淡淡地说道。

摄政王赵竟摘下面具,淡淡地看向左云卿,眼底深处似有情愫涌动。

“慢着。”他说,“你就这么不想与我共处一室?”

“没有。”左云卿低着头。

赵竟轻笑一声,“说谎。”

“你内心应当有许多疑惑,为何不问?”

他看向她,她低着眼眸站在光影处,怎么看都有一股子委屈的味道。

赵竟不喜这个感觉,便又说,“云卿,你站过来一些。”

左云卿闻言却毫无动作,她眨了眨眼睫毛,“殿下有话直说即可,我没有疑惑。”

未了,她又补充说道,“我站在这里正好。”

笑话,他以为他是谁么?喊她站哪她就要站哪?

哼!

左云卿自己都不曾发觉,自己竟然在跟摄政王赵竟置气起来了。

赵竟见她一脸赌气的模样,勾了勾嘴角,温声说,“那你便站在那里吧。”

“其实,我要跟你道歉才是。那一夜我说的狠心话,并非是出自我真心。”

赵竟站起身,走到左云卿身旁,浅声说道。

他身高修长,站在左云卿身旁,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

左云卿下意识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她不喜欢这种差距感。

“我莫不是耳朵出现幻觉了吧?殿下竟然是要与我道歉?”

她的言语里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赵竟并不恼,只是认真地说道,“是,我要跟你道歉。为那一晚我的不当言论与你道歉。”

说话间,赵竟又走近了左云卿半步。

左云卿又是后退一步,而后下意识看向逼近之人。

他生着一副好面孔,五官精致而妖冶,左云卿只看了半秒便别开了眼,她怕自己会被这副好面孔给迷惑。

“殿下这么讲是什么意思?”她侧头问着。

赵竟回忆说,“前几日,你父亲左相遭人陷害,摄政王府也被人盯上了。”

“为了消弭监视王府之人的怀疑与猜忌,我便与林成风、宋奕之两人合演了一出戏。”

“为了将戏做到最真,我便只让林成风与宋奕之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包括利用你的丫鬟霜月实际上也是计划中的一环,而那一晚你质问我,我对你说狠话,便是计划着最重要的一环。”

“所以,对不起,那一天对你说了狠话。但那些狠话纯属是演戏,并不是我的真心话....”

赵竟叹了口气,如今的朝廷时局一时一变,皇上看似是信任他,实则对他仍是猜忌满满,他不得不做一些戏来消减皇上的戒心....

竟然真是演戏?

左云卿听到这个解释有瞬间的呆愣,但很快便又明了。

确实,那一晚他的态度一反常态,也只有演戏这一个理由才能解释清楚。

可是.......

“那你为何不与我说?你信任林成风与宋奕之都不信任我?”

左云卿想到这一点,刚平息的怒气又起来了。

赵竟咳了一声,解释说,“我与林成风、宋奕之相处多年,自然是信任他们的演技。但是你.....你虽是我的妻子,但我对你的演技不太清楚。”

“为了全局,我实在不敢冒这个险....”

左云卿刮了他一眼,哼声说,“哼!你的意思便是妻子不如兄弟咯?”

“既然是这样,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要不要原谅你了。”

她双手抱胸,一副思量的模样。

赵竟微微弯腰,勾起嘴角,凑近她肩膀,轻声道,“那云卿到底怎样才能原谅你夫君我呢?”

左云卿认真地思索了一番,而后一把推开他的头,说,“这个不好说,看你表现。”

像是想到了什么,左云卿又问,“不过,你这一次的表现该不会又是演戏吧?”

左云卿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如今她父亲左洵之官复原职,正常了,赵竟便又要与她演恩爱夫妻了。

赵竟温柔地敲了一记左云卿的小脑袋瓜子,柔声说,“你这小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呢?”

“什么叫又是演戏?”

左云卿瞟了他一眼,分析说,“很有可能啊。之前我父亲出事,你便对我说狠话,事后与我说是演戏。这会儿我父亲官复原职,你便又对我说好话,指不定下次我父亲又出事了,你又说这一次的好话是演戏呢?”

她怎么想都觉得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