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询问(1 / 1)

张恒上前给翁立行诊脉。

片刻,张恒眉目中闪过惊讶,惊呼出声,“这翁老爷的脉象似乎是变了,老夫诊得这里边确实好似存在一个东西,正是这个东西扰乱了脉象。”

“真是奇怪,翁老爷之前的脉象只是混乱虚浮,可没有像这般的、、、异样。”

张恒总算是找到一个词语形容这种感觉。

“要说这种脉象像什么,老夫一时说不准,但王妃娘娘所说的蛊虫,老夫觉得甚有可能。”

左云卿沉眸,“蛊虫多属西凉一带,北夏国中对此并不精通,更无人养蛊虫,这蛊虫又是如何得来的?”

翁盈钰捂嘴惊呼,“竟然是蛊虫将爷爷害成这样的?!可是我们苏北位于中原,爷爷也并未与西凉人接触过呀。”

“目前只是揣测而已。”左云卿拍了拍翁盈钰的手臂,温声道,“不管如何,我们现如今对外爷的病有点眉目了,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为好。”

“只要找到病症,便能找到解药。”左云卿眸色渐深,“盈钰,你吩咐府中人去发布通报,就说翁府高价特招西凉或是北夏边境中懂蛊虫之大夫。”

“好。我现在就去。”

翁盈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爷爷,眉眼中尽是担忧。

确认了可能的原因之后,左云卿便让众人出去正厅,免得人多声杂空气浊,侵扰到外爷休息。

一众人来到正厅刚坐下没半会儿,翁子棋便领着两位头发发白的老头子回来了。

跟在两位白发老头后边的还有几个小厮模样的男子,其中两个人手中捧着一坛酒。

两个老头身着绸缎,一看便是体面人家。

年龄看起来也与外爷相仿,想来便是这二位与外爷喝的酒。

“表妹,便是这两位与外爷喝的酒,他们顺带将之前喝过的酒坛子也都拿来了。”

“老夫见过殿下,王妃娘娘!”

两位老头异口同声地行礼,后面的小厮也跟着行礼。

“免礼,就是你们之前与我外爷喝的酒?”

“是。老夫们听闻翁老有事,便常来探望,又知翁老是因喝酒落下的病症,便将那些酒都留着,方便大夫查验有什么问题。老夫我们也因此戒酒了。”

“那之前大夫查验过这些酒,可有发现问题?”左云卿沉眸。

两个老头摇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我们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三人喝的是同样的酒,偏生的就翁老出了问题,这属实奇怪。”

“确实奇怪,将那酒瓶拿上来给我瞧瞧。”

“是。”

左云卿仔细嗅过那些酒酿,并认真检查,并未发现有任何端倪。

酒没有问题。

“是了,你们喝酒的前后可有碰上什么奇怪的人或事?”左云卿追问。

两个白发老头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其中一个老头说道,“我们是在自家院子里喝的酒,若是说有什么奇怪的,那也没有。”

“咦!我想起来了,当时翁老吃完酒,有些微醉意,在出院门时走路不稳撞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一身黑色行装,头戴斗笠,一副江湖侠客做派,我这才记住了些。”

“是是,我也想起来了,那个黑衣男子被翁老撞到还有些生气,还拔出剑似要打斗,我们赶紧上前道歉阻拦,这才免了一桩打斗。”

“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那个黑衣男子与翁老此次病重脱不了干系。”

“那你们可曾听到那个黑衣男子开口说话?”左云卿皱眉问道。

两个老头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回忆说,“这个我倒是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人哐的一声就将剑拔出来了。”

“你出来得晚,自是没听见那黑衣人说话。我可是听见了,可是那人的口音不似是苏北口音,倒像是西部地区的一些口音。早年我曾出游过西部地区,所以对那边的口音比较了解,绝不会记错。”

“西部地区?”左云卿眯了眯眼眸,又问,“那你们可曾看见那黑衣人对我外爷都做了些什么?”

“好像没做什么。王妃娘娘为何这么问?莫非是怀疑那个黑衣男子给翁老下的毒?”

左云卿点头,“不无这个可能。”

“若是是那个男人下的毒,现在也遍寻无路了,时间过去太久了,那人兴许早就不在苏北县了。”老头叹了口气。

“是呀....只是若是中了毒,那为何大夫都无法诊治好?若是毒,总该有解药吧。”另一个老头天真说道。

左云卿没答他们,只道,“今日多谢二位配合了,事情我了解了,后续若有需要会再寻你们,叨扰二位了。”

“无妨,翁老是我们的友人,他是与我们一同喝完酒才出的事,我们也良心不安,想着能帮上一点忙便是一点了。”一个老头叹了口气,说道。

“二位老伯无需如此自责,此次与你们没有多大关系,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爷爷。”翁子棋拱手道。

两个老伯摇着头叹了叹气。

翁子棋将两个老伯送出府外,又返回正厅。

“表妹,方才那两位老伯所言可值得信?”

爷爷喝完酒便病重在床,翁子棋对于爷爷的这两位友人其实少不了怀疑。

左云卿点头,“他们的酒没有问题,唯一有问题的便是那个撞了外爷的异乡人。”

“可是我们如何得知那个异乡人是不是两位老伯胡诌而来的,万一爷爷身上的毒便是那两位老伯下的呢?”翁子棋皱眉。

“子棋表哥似乎对这两位老伯颇有意见。”

“算不上有意见,只是合理怀疑罢了。爷爷与他们去饮酒,偏是爷爷因此病重,他们却是一点儿事情也没有,这让人如何不怀疑?”

“确实是该怀疑......可是子棋表哥有没有想过,若是外爷的这两位老友有心想害外爷,早便害了,大可不必等到这个时候。我倒是觉得,他们口中的那个异乡人大有嫌疑。”

顿了顿,左云卿又道,“若是个那个异乡人给外爷下的毒,那一切便可说通。外爷身上的毒,也即是蛊虫,必不可能是本地人所为。”

“蛊虫?毒?”

翁子棋方才出去找爷爷的两位友人,并不知晓之前房中发生的一切,因此听到左云卿这般说,心下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