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徐三千御使三百六十五只紫雷玄蚁,将青铜古棺从识海中拖拽而出。
再度开启青铜古棺,里面躺着一个和徐三千一模一样的存在,就像是睡着了的徐三千。
青铜古棺,徐三千已经试过好多次,不管是谁站在青铜古棺前,躺在里面的人就会变成谁,无一例外。
所以说,棺材里面躺着的人,其实并非是实体,而是一种幻象,或者说是青铜古棺显化出来的能量体。
身体一跃,落在青铜古棺之内。
果不其然,随着徐三千落入古棺之中,其内的幻象消失不见。
不等徐三千反应过来,青铜古棺好像活过来了一般,棺盖瞬间合拢,没有一丝光线露出来。
徐三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周身神光璀璨,却是无法挪动分毫。
不仅如此,其体内的法力竟然开始倾泻。
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神魂施展出魂杀射向四周,没有丝毫反应。
肉身在青铜古棺里面锤来锤去,除了将自己的手砸的鲜血直冒之外,并没有引起任何变化。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徐三千体内的法力消失殆尽。
当他的神魂湮灭,丹田化作璀璨的光点消散。
徐三千骇然发现,他的魂魄竟然离开了身体。
就站在棺材盖的上方,肉体清晰可见。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的肉身开始腐烂生蛆。
肉身腐烂还没有结束,他身上的衣衫已经开始分解,最终化为灰灰,消散在棺材底。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这种寂静他只在天阙荒原的天坑感受到过。
但是青铜古棺内的寂静,却比天坑内的寂静更甚。
因为徐三千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和肉身的崩摧,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魂魄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没有时间的概念。
徐三千看到自己的血肉彻底的消融,化作不知名的能量,消散在古棺内。
古棺内,只留下一具发白的骷髅。
看着骷髅头内空洞洞的,徐三千直接感觉头皮发麻,浑身都不自在。
而就在这时,青铜古棺内突然传来一阵狂暴的吸力,徐三千的魂魄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吸进了古棺内。
嗝!
打了个饱嗝,徐三千张开眼睛,一眼看到了古棺的顶部。
青铜古棺内部一切如旧,清晰可见。
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身躯,发现血肉衣衫都在。
“是梦吗?”
“镇世天棺,那是什么?”
脑海中多了一段玄奥的符文,徐三千只能大致读懂其中的意思,却无法参悟。
他也知道自己得到的这具青铜古棺叫做‘镇世天棺’,有镇压大世之威能。
‘大世’是什么他并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今他成了这镇世天棺的主人。
这无疑是一个好的现象。
心念一动,棺盖开启,徐三千从棺材里走出来。
沟通了几个分身,他骇然发现,从他进入青铜古棺到从青铜古棺内走出来,前后才过去了十来个呼吸的功夫。
也就是说,他从进入镇世天棺到离开镇世天棺的这段时间好像不存在一样。
而他却在镇世天棺内经历了好长好长时间,肉身都和魂魄都消弭了。
“难道镇世天棺也有时间威能?”
徐三千眉头紧皱,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也罢,终究不是坏事。”
心念一动,至尊玄黄神甲的各个部位飞射而出。
在虚空中形成一套金光闪闪的战甲,大红色的披风随风摆动。
一股玄而又玄的力量,从玄黄金鳞外飞射到玄黄金鳞内部,融入了至尊玄黄神甲,隐约可以从其内看到当年萧长空的影子。
这大概是萧长空的散落在周天万界的所有气息和烙印吧!
即便其内没有任何生灵,只是将散落在周天万界的魂灵吸收,那至尊玄黄神甲也好像活物一般,威压盖世,让人不敢直视其光芒。
一股无匹的吸力从至尊玄黄神甲上散发而出,牢牢的锁定徐三千,好像要将他整个吸进去一样。
心念一动,徐三千直接钻进镇世天棺之中。
至尊玄黄神甲紧跟着徐三千钻进了镇世天棺之中,然后在进入镇世天棺之后,牢牢的套在徐三千的身上,严丝合缝,就好像长在他的身上一样。
徐三千骇然,身体内的法力再度消失,无法运转。
识海之中,元神好似呆滞了一般。
一个和萧长空长得一般无二的人形光影出现。
“好徒儿,好久不见。”
“你是谁?”徐三千的元神眯起了眼睛,直视‘萧长空’。
“好徒儿,为师传授你一身本领,又为你而死,难道你这么快就不认识为师了吗?”
徐三千的元神摇头:“你不是我师尊,我师尊不会借助我重生。”
“哈哈哈哈,好徒儿,看来你早有防备。”
“你到底是谁?我师尊是真的陨落了还是压根就不存在?”徐三千沉声开口。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的这具身体归我。”
“你确定你要抢夺我的身体?”
奶白色的浩然正气充斥在徐三千的识海之中,使得他的元神恢复了些许行动之力。
三百六十五个紫雷玄蚁,焦躁不安,对着萧长空挥舞着触角。
“你这一身本领都是为师教的,难道你认为你在为师面前还有反抗的资本吗?”萧长空哈哈大笑,说不出的兴奋自得。
“不得不说,你这具身体淬炼的不错,都达到肉身成圣的境界了。”
“可怜我的好徒儿,你的那几个美娇娘,就以后就由为师来疼爱了。”
“你在激怒我吗?”徐三千神情不变,冷冷的开口。
“呦,这是生气的节奏。”
“不得不说,你对我的脾气性格很了解。”徐三千就像是和一个死人说话一样,波澜不惊,也没有怒气可言。
“难得,如此的冷血无情,倒是出乎为师的意料。”
“琼儿和灵儿也是你的布局之一?”
徐三千问出了藏在心中很久的疑问。
不管今天谁生谁死,他和萧长空之间,都要有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