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有人来后,降谷零第一时间卸下了守护者的人设卡,同时忽视了守护者逆天的感知力下,对来人气场和情绪的熟悉感。
他将从指挥卡牌上学到的操控心跳、呼吸的技能熟稔又合理的运用,恩,现在躺在这里的只是一具尸体。
无论来得人是谁,保证能给对方一个完整的惊喜。
只是——
人设卡卸下的瞬间,降谷零身体僵硬了,破防了。
他内心尖锐爆鸣。
他都干了什么,他差点和白石雅人赤身互搏,甚至还配合对方主动将自己的清白扔的远远的。
快、快回忆下白石雅人说的话。
降谷零:“……”心死如灰。
扛着飞船奔向其他星系.JpG
他面红耳赤,头顶都快冒烟了,一时竟然分不清这脸红是不是发烧带来的。
埃德拉多尔,为什么你一开口,就这么黄暴!
我只是个连女孩子手都没拉过的男孩子,为什么在你心里就身经百战了!
还有守护者人设卡,这就是正义的军官?
呵呵!
他第一次知道,守护者和白石这种变态碰到一起,竟然会产生这么可怕的化学反应,连他本人的性格都被污染了。
亏得他之前还一直夸奖守护者,除了嘴毒、爱演戏、喜欢玩弄他人感受别人的负面情绪……外,没有别的缺点了呢。
果然报应是在后面呢。
他就不应该对系统给出的人设卡抱有期待!
降谷零哽咽,他的手蠢蠢欲动,特别想装上魔术师卡。
因为他真的很需要失忆一下,不然他会被黑历史淹没窒息而死的。
他现在已经头皮发麻,想在地上刨个坑安详的躺进去了。
守护者,你的羞耻心呢!
为什么你能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这么坦然,任由对方上下其手啊!
提起这个,他才反应过来,他的衣服、裤子……
降谷零:啊啊啊——
他绷不住了,破大防了。
吸氧吸氧!
他的清白、他的风评,他的节操……
降谷零只觉得他脑门上又一次挂着——#黑历史+1+1+1#
这些人设卡是故意整他的吧?
降谷零掩面,无声地呻吟了一声,在心中怒骂白石死变态!
幸亏地下室进了陌生人,让他能转移注意力,不然他真的要爬起来撞墙了。
降谷零努力忽视社死的情绪,手不着痕迹动了动,手心握着一块尖锐的石膏碎片。
心脏的跳动开始变得缓慢、停止。
呼吸渐渐消失,胸膛也不再起伏,注意力落在了这位不速之客身上,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他对这人的身份有所猜测,能拿到‘菊池’手机的机会,只有他赶场子离开地下室那一趟。
那个脸上带着伤疤,出手狠辣,似乎要和‘菊池’同归于尽的疯子!
诸伏景光到了短信上提示的地址后,接过兄长递过来的耳机,在兄长沉默的眼神下,握着左轮小心翼翼翻进住宅里。
空气里还有一丝没有散去的血腥味,他目光锐利地打量着整间房子,里面家具简单,只是标准房那种,比酒店客房还要简洁,可见主人没有要长住的意思。
房子里很安静,没有声音,也没有人气,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忽然,他动作一顿,身形一闪,从玄关的柜子上拿起了一个黑色的手机。
这是,zero的手机!
之前那三年,这个手机一直都是他保管的,上面的每一道划痕他都心知肚明。
zero真的在这里!
他立刻搜查了整个屋子,空无一人。
诸伏景光站在屋子中央沉思,既然没有埋伏,就表明发消息的人确实有很大可能想让‘薄荷茱莉普’见到zero,先不提算计着什么,人肯定是在的。
他蓝色的猫眼锋锐犀利,一寸寸扫视过房子的每一寸空间后,落在了和室后面的一个摆件上。
他上前几步,将摆件轻轻一转,地板打开,露出一条幽深的台阶。
“景光,情况如何?”耳机里传来诸伏高明担忧的声音。
诸伏景光将手机收进口袋,握紧了枪,目光深邃地盯着台阶说:“我发现了密室,正要下去看看。”
“一切小心。”
诸伏景光顺着台阶走下去,拐了三圈,大概有六米的高度,尽头是一扇紧锁的门,锁眼上挂着钥匙,像是锁门的人期待来人打开门一样。
他心脏猛跳,伸手按在门把手上。
直觉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他轻轻拧动钥匙,猛地推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的刹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一想到这些血可能是zero的,诸伏景光的心跳更加剧烈,再也无法忍耐下去,摸索着打开了地下室的灯。
灯火通明的一瞬,他眼瞳一缩,巨大的恐惧席卷上心头,嗓子里像是塞了火炭,灼痛又窒息,却嘶吼不出来。
这里是和照片完全一致的环境,此时是铺天盖地的血色,无数石片中央躺着衣不蔽体的金发青年
他歪着头紧闭着眼睛,双手被粗糙的绳子紧紧绑住,手腕上隐隐能看到明显的勒痕。没有掩饰的下颌和脖子上露出恐怖的掐痕,他浑身上下都是血污,即便这样也无法掩盖住他身体上青紫交加的痕迹和一道道仿佛惩戒意味的伤口。
远远看去,他竟没有一寸皮肤是完好的。
安静躺着的人胸膛没有起伏,像是饱受折磨后绝望死去的尸体。
诸伏景光腿一软,膝盖狠狠磕在地上,发出‘咚’的碰撞声。
他目眦欲裂,面色惊惶,恐惧地不敢上前,唯恐那真是一具尸体。却又不得不上前,担心错过拯救幼驯染最后的机会。
因为不确定这里有没有定位器或者窃听器之类的,他连喊都不敢喊出声。
他想起身冲过去,腿上却用不上力。
他在无声地、声嘶竭力地大喊着,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脖子上青筋凸起,嘴里有血沫涌来。
zero、zero……
他的血管里仿佛流淌着岩浆,身体被烈火炙烤,心脏又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捏住,撕成碎片,疼到麻木。
他眼神凄惶,神色崩溃,他要彻底失去zero了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