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A111号正在待机,请指示(17)(1 / 1)

萩原研二没想到小降谷不仅没有解释,还火上浇油,这可真是不怕死啊。

望着小诸伏背后的黑气,他脖子凉了凉,幸灾乐祸起来,朝诸伏景光说:“小诸伏,我们等小降谷清醒过来,再找他算账!”

诸伏景光紧握着拳头,幽幽地说:“我只希望他到时不要隐瞒。”

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继续道:“研二,我去找医生,你在这里保护zero。”

“好。”

诸伏景光离开后,萩原研二靠在墙上,目光深深地望着会议室紧闭的大门,小降谷,你真的可以苏醒的,对吗?

虽然不清楚你和公安做过什么约定,但你现在的处境,应该不完全是计划中的吧。

哪有人做局时,会将自己折腾的连自我意识都保不住。

他嘴角的笑容依旧不羁,只是多了一丝苦涩。

无论如何,他们都得抱着宫村警官留下的这一丝破绽,自欺欺人的怀着美好的期盼,安心等待同期的醒来。

“小降谷。”

萩原研二推开门走了进去,目光幽幽地望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雕塑一样的金发同期,笑盈盈地说:“你现在这模样,倒不太像意识沉睡,毕竟你的潜意识存在感太鲜明了。”

还有之前在安全屋时,月光下看到的透明同期的身影,真的是幻觉吗?

他摩擦着下颌沉思,开玩笑般随口乱猜说:“莫非是灵魂离体?”

他好奇的绕着同期转了一圈又一圈,装模作样地要找出金发同期的不对劲。

降谷零看向以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的萩原,顿时就汗流浃背了。

“萩原,太聪明会被刀的啊。”他叹息说道。

萩原研二脚步停下,和那双空茫的紫灰色眼睛对视,眼里波光潋滟,似真似假地说:“小降谷,等你清醒了,可要好好给解释下,怎么就从分裂意识进化到灵魂离体的。”

降谷零一个踉跄,差点贴地穿墙一路滑进神田川河去。

此时,他满脑子劫后余生。

幸好他三年后没有直接接收记忆,同期们也都以为他失忆了,这才没跟他算账。

降谷零冷静地想,他恢复记忆了吗?

没有!

回到三年后,就是考验演技的时刻了。

诸伏景光过了半个小时,拎着一包药回来,和萩原研二带着分身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安全屋。

既然已经不打算将降谷零带回公安,那这里就无所谓保密了。

等下次秘密前往医院或者见公安时,再用信号屏蔽器吧。

接下来一段时间,是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二人的独处时间。

萩原研二他们都有自己的任务,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和组织代号成员亲密来往。

而诸伏景光经常会被琴酒拉着做任务,留下降谷零一个人他不放心。

可当他刚给家里装上监控时,一直安静的幼驯染竟然直接将监控翻出来碾碎了。

诸伏景光:“……”

zero,你的谨慎真是刻进了骨子里。

他看向幼驯染这张无辜的脸,温和地说:“安室,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装上监控后,我出门在外也能看到你,好吗?”

降谷零搓了搓胳膊, 无奈地说:“hiro,这种如芒刺背的感觉你不会喜欢的。”

他们身为卧底搜查官,本身就要比别人更加敏锐。

日常躲避监控都是本能,在自己家里也被监视,也就太累了。

分身沉默不语,只是呆呆地望着桌子上的监控碎片。

诸伏景光转身重新安装了两个,刚通电联网,查看监控运转情况,监控就是一黑。

诸伏景光:“……”

他立刻来到客厅,便看到zero正蹲在地上,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小锤子,将暴力拆除的两个监控砸的稀巴烂。

诸伏景光快步上前,半跪下来,目光从那些碎片上划过, 迟疑地问:“为什么,要毁掉它们?”

分身抬起头,荒寂的眼眸映照着眼前人的模样。

降谷零紧挨着身体半蹲着,保持和分身同样的姿势,微微一笑,低沉悦耳的声音重叠在分身艰涩沙哑的音调上,二者不约而同开口说:“你不喜欢。”

诸伏景光怔然愣住,他偏过头,红了眼眶,沉默许久后,才叹息说道:“那就不装了。”

他回到卧房,翻出仅剩的一个监视器,犹豫了一会儿,将它安装在了门口,位置刚好能还将两面窗户监视到。

他若是离开做任务,也能看到有人进出。

七天后,苏孜才刚从IcU出来。

就像昔拉说的那样,降谷零暂时不用回实验室。

诸伏景光松了口气的同时,收到了琴酒的任务邮件。

他起身收拾好东西,朝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幼驯染说:“安室,我有事出门了,吃得在冰箱里,你自己拿,我尽量在晚上前回来。”

分身沉默不语。

降谷零走到诸伏景光面前,诚恳地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hiro。”

诸伏景光离开后,降谷零百无聊赖地坐在地毯上,单手托腮地发呆。

忽然,他听到窗户外有声音传来。

他倏地起身过去,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

降谷零神色一凛,眸光锐利地刺了过去——

阿夸维特?

这家伙怎么来了!

没错,从窗外爬进来的人是阿夸维特。

只见阿夸维特小心翼翼跳进来后,顺手关好窗户,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前,单膝跪了下去,一脸忠心地说:“大哥,我终于找到您了。”

降谷零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分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阿夸维特,平静的眼神看得他后脑勺疼。

完啦,大哥是不是觉得我来晚了?

这会儿不说话该不会是想收拾我吧?

阿夸维特立刻扯了扯自己的西装袖子挡住脸,假装涕泗横流,哽咽地说:“大哥,我不是故意来晚的。我一直在找您的下落,只是认识的人都笨的要命,查不到您半点线索。”

“今天我在组织基地跑步,意外撞倒一个研究员,我偷听他打电话才知道您在这里。”

他神色很紧张,眼里还有些畏惧:“我特意等苏格兰离开才偷溜进来的。”

降谷零唇线拉直,审视地打量了下他,酸酸地说:“你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