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男人目前拿自己的同期没任何办法,萩原研二不想坐在这里枯等,起身说:“我出去抽根烟。”
松田阵平紧随其后,他抓了抓头发,焦躁又难受。
诸伏景光沉默了会儿,将分身送进房间,安置在榻榻米上:“zero,好好睡一觉吧。”
他关上灯,转身离开了房间。
降谷零想要跟出去,但他的意识无法离身体太远,就只能坐在地毯上晒月亮。
这很正常,虽然他是在特殊的环境下接收记忆,但自己的记忆里怎么会有不在眼前晃的其他人的痕迹。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离开房间后,走到不远处的路灯下,都拿出烟抽了起来。
烟头猩红的火光在夜里轻轻闪烁着,二人俱都陷入沉默。
忽然,松田阵平神色一紧,整个人都呆住了,他身体僵硬地撞了撞幼驯染,瞳孔俱缩:“h、hagi,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小女孩儿?”
这大晚上的,偏僻荒凉的地方突然多了个穿着复古的小女孩儿,特别是经历了hagi刚才的异常,松田阵平忍不住紧抓着衣角,连烟头都给不小心折断了。
“她、她是人是鬼啊?”
萩原研二表情凝滞了下,神色哀怨地望着好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小阵平,你不问后一句我还能坦然上前问问,你一句话问出来,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毕竟,他们刚才出来时,那个位置确实没有人的。
松田阵平恼羞成怒地说:“那就一起去看看。”
他推着萩原研二,二人并肩朝女孩儿那走去。
等接近时,借着明亮的月光,他们也看到了地上的影子,心里一松。
还好,是人。
萩原研二果断上前,秉持着警察的责任心问:“小孩儿,大晚上的怎么不回家?你爸爸妈妈呢?”
松田阵平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子说:“我们可以送你回家,如果你不放心,给你父母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我们在这里守着你。”
金发女孩儿看向不远处已经暗下来的灯光,呆萌的猫眼里冷漠一片,稚嫩的嗓音毫无起伏:“我马上就要走了。”
她白色的宽袖被风吹得轻轻飘荡,金色的发丝扫过脸颊,像极了父亲触摸她脑袋的温柔。
所以,将父亲变成一把武器的人,不可原谅!
昔拉其实来了有一会儿了,还悄悄潜进了房里。
她本想找苏格兰要回父亲,却意外发现里面有好几个人。
那些人看上去实力很强,幸好他们情绪不对劲,这才没有发现她。
于是她安静等待起来,谁知就发现三个大男人围着意识破碎的父亲,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还把自己情绪给说崩了。
昔拉:“……”
虽然不明白,但他们应该是父亲的朋友。
他们看父亲的眼神是痛心和悲恸的,还有恨不得鲨了对父亲做手脚的罪魁祸首。
那恨意太强烈了。
昔拉恍惚了下,仿佛看到了几年前姐姐在发现她即将被拉上手术台时的神色。
昔拉懵懂地想,这应该是爱。
她不懂,但她知道,他们永远不会伤害父亲。
就像姐姐永远不会伤到她一样。
昔拉悄然退了出来,父亲变成了现在这样,她不懂得怎么拯救父亲。
但那三个人是大人,还是父亲好友,他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那么,就让父亲留在这里吧。
昔拉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这是她给予父亲朋友的信任。
如果他们辜负了这份信任,伤害到了父亲。
她会耐心等待父亲下达命令。
而父亲若是死去,她会用最后的力量复仇,然后随父亲而去。
毕竟,武器总要跟在主人身边的,无论主人在哪儿,无论主人是生是死。
离开房间后,她站在暗处仰头望着那间安全屋,默默地陪伴着父亲。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父亲的两个友人走了出来。
望着一身正气,友善温柔的两个人,昔拉歪歪脑袋说:“你们照顾好父亲,我下次再来。”
她转身就要离开。
萩原研二忙拦住她,担心地问:“这会儿已经很晚了,你一个人离开不安全。”
昔拉眨眨眼,一板一眼地说:“我明白的,我不会随便动手,让他人产生不安感。”
萩原研二:这不对吧?
望着女孩儿认真的脸,他竟有种倒反天罡的滑稽感。
一时间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表达的有问题,才让小女孩儿误会了。
只是放这孩子一个人走,他确实不放心。
这孩子看上去就和此时的小降谷一样,总有种呆板生硬感,不会是自闭症吧?
松田阵平打量了下四周,安静又萧索,也没寻人的声音,这孩子的家长不在啊。
松田:“小孩儿,是你迷路了,还是你家人迷路了?”
昔拉神色懵懂,她艰难地思考了下,确定地说:“父亲迷路了。”
松田阵平眉梢一跳,神色严肃地说:“你父亲在哪里迷路的,我去找他回来。”
昔拉仰头望着卷发青年,目光认真:“您已经在做了。”
松田阵平:??
不等他继续追问,女孩儿已经退后了两步,三两下翻上高墙,消失不见。
她要去为父亲报仇了。
她不知道哪天身体就会崩溃死去,所以有仇立刻报。
松田他们:“!!”
忙追过去,连根猫毛都没有。
二人:“……”
萩原研二惊诧又觉得刺激地说:“小阵平,我觉得那位小小姐可能是一只猫妖呢。”
松田阵平还在四处查看,凫青色的眼里满是不解:“不要开玩笑了,hagi。你应该也看出来了,那孩子不简单。”
萩原研二当然看出来了,只是没有往组织实验体方向去想。
毕竟昔拉看上去太小了,没有爆发杀气时,就是一个呆头呆脑、常识有问题的发育迟缓的小孩。
除了那诡异的身手外,并不是很特别。
萩原研二猜测地说:“是不是马戏团的演出小演员?”
他比划着说:“比如杂技什么的,就要求身段和实力的,我觉得很符合。”
松田阵平直觉不对,但他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毕竟hagi说的有道理。
“也是。”他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