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总！我是张三！”

病床旁的张三全程听着两人对话，他的脸色也变得无比严肃。在来深市之前，汪斌跟他说了情况，比如姚晶晶的作用，姚晶晶的身份。

汪斌语气压抑着，沉声道：“听到了吧？”

张三认真回应：“听到了，现在怎么办？”

……

汪斌也在飞速思索着对策，评判如今的情况，但没有这么快想通。

“拖，我去和李董汇报一下……你就在那边稳住局面，别让姚晶晶瞎说话。”

张三果断回答：“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

……

两分钟后，汪斌冲进了李辉的办公室。

“辉哥，出事儿了。”

看着急匆匆进来的汪斌，李辉皱眉表示不满：“慌慌张张的，下不为例！”

汪斌来不及道歉，关好办公室的门，便开始讲述与姚晶晶的通话内容。

……

李辉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眼神阴郁：

“你觉得姚晶晶没有说谎？”

汪斌稍作权衡，便点头道：“应该没有，她的父母还在咱们手上，根本不敢说谎。”

“砰！”

李辉闻言忍不住了，毫无征兆的拍在桌子上，吓的汪斌都身体紧绷。

“那你告诉我，另一个姚晶晶是谁？”

……

汪斌咽了口唾沫，很是忐忑。即便是他这个星恒元老，李辉头马，也非常害怕李辉发怒。

而且这些年掌握的“内奸”，全是汪斌在培养、联系，出了问题，他必须得给交代。

汪斌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擦了擦额头冷汗，说道：“辉哥……这事儿，我真不知道情况，姚晶晶说的另有其人，但没有任何人发现过端倪，包括警察。”

……

李辉审视着汪斌，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姚晶晶没有说谎，那就说明有人洞悉了咱们的行动，假冒姚晶晶去做了这事儿……”

汪斌点头认同，却又苦恼摇头：“是这样没错！但对方是谁，图什么呢？结果虽然有偏差，但还是照着咱们的发展走的……周哲重伤，许嘉成了嫌疑犯！”

李辉点上一支烟，靠在椅子上复盘着。

……

“如果姚晶晶真的没有说谎，那执行任务的人、团伙就有些可怕了，对方怎么发现姚晶晶的，还提前截胡了……意图又是什么？”

李辉吐了口烟圈，念叨着各种不解，陡然间，他坐直身子，对汪斌问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许嘉早就发现的姚晶晶的卧底身份？”

汪斌额头是冷汗直冒，他怕李辉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泄露消息，毕竟知道计划的人不多，除了场中两人，就只有姚晶晶。

……

汪斌点头认同：“有可能！许嘉的手段不简单，如果早就查出姚晶晶的身份，那策反她，就有可能了。”

李辉面色凝重，继续道：“假设姚晶晶是双面间谍，那她就在说谎……也很有可能，许嘉已经给咱们挖了坑，将计就计让姚晶晶执行任务。”

汪斌同样严肃，他回想着和姚晶晶的通话内容，还是摇头道：

“姚晶晶不太像说谎，而且她的父母都在咱们手上，她不敢。”

……

李辉的目光从汪斌身上移开，重新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就还是说，有人提前知道了咱们的计划……这计划，周哲都不知道……”

听出李辉话里的意思，汪斌脸色惨白，急忙说道：“辉哥，我没有跟任何人说，您得相信我！”

……

李辉没有看汪斌，就这么沉默着，汪斌则惴惴不安，李辉生性多疑，被他怀疑上，没问题也得变的有问题。

“辉哥，真的不是我，应该是姚晶晶说谎了，我肯定不会泄露计划的。”

李辉还是没有看汪斌，但他开口了：

“放心！我自然相信你的，咱们几十年的兄弟，多少风雨一起走过来……我想的是，只能是姚晶晶出卖了咱们……不然姚晶晶说的，有另一个姚晶晶存在，或者不知名的团伙存在……太匪夷所思了。”

汪斌这才松了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才继续分析道：

“这样说来，姚晶晶早就倒戈许嘉，那咱们怎么办？”

……

李辉眼中露出冷厉：“姚晶晶倒向许嘉又如何？她父母在咱们手上，还想翻天？除非她想双亲死绝。”

汪斌笑了，笑容带着残忍：“明白！那就再给姚晶晶一次机会，不管有没有另一个“姚晶晶”，她这个本尊，就是目击证人……不听话，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