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刚才下楼吃饭的时候,吴哥老婆拉着我,问了我几个问题。”
房间里,秦飞刚刚躺下,听彪子如此说,他昂起头,一脸疑惑,“问你什么了?”
“问我你结没结婚?有没有孩子?”彪子同样一头雾水,“我说你结婚了,孩子好几个了都。”
“噢,这就行了。”秦飞微微皱眉,想了两秒反应过来说。
“飞哥,她问这些是干嘛?”彪子好奇追问。
“瞎操心呗。”秦飞懒洋洋说,“睡觉睡觉,终于能睡床了,明天早上记得喊我。”
与此同时,同一层的另一间房间里,江芷晴听完周素云的话,表情呆愣。
“素云姐,我真,真没有...”江芷晴放松表情,笑了笑说,“我跟他才认识,哪可能就喜欢他了,他又不是白马王子。”
“小江啊,要真是这样最好。”周素云说,“可千万别陷进去了,我们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挑男人,这一步错了,这辈子可就毁了。”
江芷晴再次笑笑,同周素云又闲聊了一会儿,方才关了灯睡下,黑暗中,一种空落落的空虚感,袭上了女人的心头。
第二天上午,吴建军找到秦飞,说阿列克谢那边已经约好了,后天见面。
“小秦,后天才见面,这两天没事,我带你去逛逛,这我还是挺熟的。”吴建军说。
“吴哥,我今天有点事要出去一下,明天,明天好好玩。”秦飞说。
“那行。”吴建军点点头,“那我跟素云带小江去玩了。”
“吴哥,小江也不行,我得带着她,不然我怕我找不到回来的路了。”秦飞笑笑。
“也对,你是老板,小江现在是你的员工。”吴建军也笑了笑,“那就这样,明天再说。”
这次来老俄,秦飞当然不是无头苍蝇,跑来乱撞。
半路遇到吴建军,由此引出一个阿列克谢,属于是有枣没枣打一杆。
他原本的计划是抵达莫斯科以后,去找一个叫刘波的人。
这人是秦奋介绍的,秦飞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搞来的关系。
“你要去那边,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人在那边吃得开,路子野的很,不过你得注意一点,这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小心被他给坑了。”
秦飞带着彪子和江芷晴按照秦奋给的地址找到地方,是一栋很老旧的公寓楼,六层高,外墙斑驳不堪,裸露的管道生满铁锈,一片死气沉沉。
从楼梯上到二楼,一条长且幽暗的通道两边是门,和国内的筒子楼没啥区别,每家门口都搭着简易灶台,旁边是燃气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阴暗潮湿的发霉气味。
地址上写的是209,三人小心翼翼沿着通道来到207门口,门上贴着许多牛皮广告一样的宣传单。
“那个,这人的水电费已经拖欠两个月了。”江芷晴指着一张单子说,然后移动手指指向另一张单子,“这个应该是房东贴的,说他要是再不交房租,就把他的...那啥给扯下来当下酒菜,大概是,这个意思。”
听完江芷晴翻译,秦飞眉头紧皱。
虽然来之前就知道秦奋大概率是不靠谱的,可没想到会这么的不靠谱。
站在门口,秦飞连敲门的兴趣都没有了,这叫路子野?路子野的人混的这么差,连水电房租都交不起?
可是,有句老生常谈的话,来都来了。
秦飞扭头看了一眼彪子,对方立刻会意,上前敲了敲门。
等了有十秒钟,无人回应。
彪子再次敲了一次,又等了有三十秒,还是无人回应。
“彪子,算了,走吧。”彪子准备再次敲门,秦飞打断了他,转身往回走。
三人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背后哐当一声,跟着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响起。。
“你们几个干啥的?”
三人转过身,看到的是一个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头发如鸡窝穿着破洞白背心花裤衩的油腻男人,男人看上去大概三十来岁,五官端正,身形挺拔,若是好好收拾一下,应当称得上美男子。
“你叫刘波?”秦飞问。
“是我,你来找我的?”刘波上下打量着秦飞,眼神机警。
“是。”秦飞耐着性子点了点头,“一位姓秦的朋友介绍我来的。”
刘波皱眉想了一下,用下巴指了指屋内,“进来说吧。”
秦飞犹豫了两秒钟,最终还是选择了赌一把,也许眼前这家伙是大隐隐于市的世外高人,挤出一丝微笑,“好,打扰了。”
等到走进屋里,一股刺鼻的复杂味道直冲脑门,这哪里还是人住的地方,地上全是垃圾,桌上是长毛的剩饭剩菜,床上的被子床单全都油黑发亮。
秦飞知道自己赌输了,什么世外高人能把日子过成这样?
但进都进来了,掉头就走,不礼貌不合适。
“随便坐。”刘波抬手挥了挥,好像他家里到处都是可以坐的地方,然后一屁股窝进全是杂物的沙发,熟稔地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不用,我们站着就好。”秦飞环视一圈,实在无语至极,别说坐了,下脚的地方都没。
他和彪子还算淡定,江芷晴则实在顾不上不礼貌,抬手捂住了口鼻。
“找我什么事?”刘波虽然打开了电视,但注意力并不在上面,自打他坐到沙发上以后,时不时地往江芷晴身上瞟,上下打量。
“我应该是找错人了。”秦飞淡淡说,他注意到了刘波对江芷晴侵略性的目光,这让他无比确信,眼前这个油腻男人,绝不会是什么路子野的高人。
“瞧不上就瞧不上,还找错人了!”刘波忍不住哼了哼,“怎么,看我这样子,觉得我是个废物?老子要不是.....”
话说到一半,刘波及时停住,皱了皱眉,然后冲秦飞挥了挥手,“赶紧滚蛋!”
想了想,秦飞最终还是拿出一点钱放到了桌上,“打扰了。”
刘波眼角余光注意到了秦飞往桌上放了钱,很是没骨气地当做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