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淼喉头发紧,强挤出一抹笑意。
“不过是些野路子,你若不信,等大夫来了再重新处理便是。”
她试图抽回手腕,却被萧子毓攥得更紧,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灼烧着她的神经。
虽然小反派现在有点病殃殃的感觉,但是…怎么觉得这么好亲呢?
陈星淼垂眸注视着她的双唇,咽了咽口水。
结婚这么久,也亲了这么多次了,怎么开始上瘾了呢?难道是因为…春天?不对啊,这冬天还没过去呢。
陈星淼摇摇头,试图把脑子里这无厘头的想法甩走,一抬头就看到萧子毓正看着她笑。
陈星淼脸颊“腾”地烧起来,像被人撞破心事般慌乱躲闪他的目光。
萧子毓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用没受伤的手勾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娘子这般走神,可是在想什么?”
他声音带着病弱的沙哑,却莫名多了几分蛊惑的意味。
陈星淼结结巴巴地辩解:“谁…谁走神了!我只是……只是担心你的伤口!”
话落,她鬼使神差地盯着他苍白却依旧好看的唇,喉间发紧。
萧子毓眸光一暗,忽然倾身逼近,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织在一起。
“担心我?”他轻笑出声,带着几分戏谑,“可我怎么觉得,娘子更想做些别的?”
“那…可以吗?”
陈星淼刚问出口,萧子毓便一愣。
显然,他没料到她这次会这么直接的承认。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滞,陈星淼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被惊得瞪大了眼。
心跳如擂鼓般震得耳膜生疼,她想收回那冒失的话语,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萧子毓晦暗不明的目光将自己笼罩。
萧子毓微怔的神色很快被汹涌的情绪取代,苍白的脸颊因发烧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却更衬得漆黑的眼眸如深潭般勾人。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受伤的手臂虽隐隐作痛,却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原来娘子是这般大胆,但…还不是时候。”
他突然松开他,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远。
陈星淼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耳尖却被这猝不及防的拒绝烫得发疼。
嫌弃她?
她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虽然穿越过来没有管理身材,但这副身子也没有差到被嫌弃的地步吧?他居然拒绝了自己!
萧子毓别过脸去,伸手扶住软榻的扶手,轻咳了两声。
难道是因为…这些年他遭受这些压迫,身子其实…不太行?怕她取笑他?
想到这,陈星淼诡异的目光就朝男人看了过去。
萧子毓迅速察觉到她的心思,脸色微变,“娘子,我身体挺好的。”
陈星淼被戳破心思,脸上腾起两团火烧云,嘴硬道:“我…我什么都没说!”
她嘴上否认,眼睛却不受控地又往他腰间瞟了瞟。
萧子毓见她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强撑着坐直身子,却因动作太大扯到伤口,闷哼一声捂住手臂。
这声闷哼让陈星淼瞬间慌了神,小跑着过去扶住他:“别乱动!伤口又出血了!”
她掀开他的衣袖,原本包扎好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浸透,暗红的血迹蜿蜒而下,在苍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萧子毓却趁机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近,灼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娘子这般关心我,不如...”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偏过头去,指缝间渗出点点血丝。
陈星淼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急,眼眶也跟着发酸:“都病成这样了还贫嘴!”
她用力挣脱他的手,转身去拿干净的绷带和金疮药,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早知道就不该由着你胡闹,非要逞强...”
萧子毓倚在软榻上,目光追随着她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看着她认真换药的模样,发丝垂落下来,在脸颊边轻轻晃动,他突然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等你愿意的时候吧,我不想你后悔。”
陈星淼的手猛地一颤,手中的金疮药粉洒落些许。
她抬眼望向萧子毓,却见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从未有过的深情与克制。
他…好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小姐,我把大夫请来了!”
春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伴随着匆匆的脚步声。
陈星淼慌忙别开眼,低头专注于手中的绷带,可泛红的耳尖却出卖了她的慌乱。
大夫进门时,正撞见她半跪在榻边,手指微微颤抖着为萧子毓包扎,而平日里冷厉的萧子毓则倚在软垫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全然不顾袖口渗出的鲜血。
“这伤口怎么又裂开了!”老大夫捻着胡须直摇头,“萧公子本就高热未退,这般折腾,若再引发感染……”
他话未说完,陈星淼已紧张地攥住药箱边缘:“先生快看看,可有法子?”
萧子毓却在这时轻笑出声,抬手想碰她发顶,却被大夫拍开:“别动!”
陈星淼也趁机往后退了半步,脸颊烧得滚烫。老大夫一边调配药膏,一边絮絮叨叨:“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这般不省心的病人。陈小姐,你可得看住了他!”
这话让萧子毓挑眉看向她,眼底笑意更甚:“娘子听到了?往后可要对我严加管束。”
陈星淼瞪他一眼,却默默将新换好的绷带又紧了紧,直到确认不会再松开。
待大夫开了药方,春桃领人去抓药后,屋内又陷入寂静。萧子毓忽然拉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拽到榻边坐下。
陈星淼想挣扎,温热的掌心却贴在了她冰凉的手背上。
“别动。”
陈星淼僵着身子,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热度。
萧子毓两只手将她圈到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有意无意的轻轻吹着气。
陈星淼浑身一颤,脖颈处泛起细密的战栗。
“萧子毓…你人设掉了。”
她小声嘀咕着,萧子毓却笑得越发深了起来,轻轻含住她的耳唇。
“什么人设?娘子,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