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打飞的(1 / 1)

盛聿眼底染了几分显而易见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往墙边一靠,把人揽紧了些,“我只是亲自到俞城来抓沈怡静,怎么就粘人了?”

“沈怡静哪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劳您兴师动众,御驾亲征?”

看着她这张娇俏的脸,盛聿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没这么大的面子,那谁有?”

祝鸢笑了一声,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放低声音,说:“不会是郝团长吧?”

缠在腰间的那只大手陡然加重力道,祝鸢微微吃痛,被压紧在男人的胸膛。

却不怕死的抬头看他,挑了一下眉。

盛聿气笑了,身体站直,掌心贴着她的腰背,低头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一下,“可以休息了吗?”

祝鸢点头。

盛聿将另一只手拿着的一束玫瑰给她,目光盯着她,“原风野说女人都喜欢花。”

语气听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祝鸢莫名听出一丝试探和紧张。

仿佛生怕她不喜欢。

她抱着花放在鼻尖用力吸一口气,满腔的花香。

“好香啊,我好喜欢。”

盛聿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走了。”

“去哪?”

盛聿搂住她的腰,“去你下榻的酒店,我坐了三个小时飞机累了要休息。”

深夜。

一束玫瑰花掉在床脚,花瓣散落一地。

房间里传出压抑难耐的喘息声。

不一会儿女人的黑色半杯内衣和薄如蝉翼内裤压落在花瓣上,一条藏蓝色条纹的领带从白色的床单垂落外地。

“你不是累了……唔!”

“还不够累,昨晚穿着浴袍是用什么姿势趴床上的,嗯?这样吗?”

“还敢再勾我?”

俞城的气温明显比过年前后升高了不少。

落地窗上起了一层雾气,女人白皙纤细的手腕按压在上面。

祝鸢紧张转过头去,盛聿顺势低头吻住她的唇,掐住她微微颤抖的细腰,喑哑地哄着她,“鸢鸢乖。”

过了零点。

盛聿搂着怀里已经熟睡过去的祝鸢,他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眸色比远处的夜空更加深浓而不见底。

他起身,摸了一下大衣口袋,又摸了一下西装口袋。

他忘了,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抽烟。

今晚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烦闷萦绕在心头。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拿包烟来。”

他打开酒店房间的门,接过司徒递过来的烟和打火机。

司徒忽然想起什么,“聿少,这个房间好像就是三年前……”

“确定吗?”男人点燃一支烟,打断司徒的话。

他只在下半身系着一条白色浴巾,上半身血脉偾张的肌肉线条冲击力极强,上面有几条暧昧的红色抓痕。

司徒点头,“我现在确定是。”

因为当年盛聿发病独自开车出来,他和原风野他们几个找了很久才找到这家酒店,因为当时情况复杂,他并没有多加留意房间。

而恩佐跟在祝鸢身边之所以没有认出这里,是因为三年前恩佐没有跟来俞城。

盛聿拧眉,“换个房间。”

就算那件事过去三年,他仍觉得心里膈应,更别说跟祝鸢住这里。

“对面那间盛宏耀今天刚退房,他每次来俞城出差都是住这里。”

“不住对面,住顶层。”

祝鸢太累了,睡得沉,又靠在盛聿的怀里,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换了一个房间。

而盛聿将她放在床上,确保没有吵醒她之后,起身坐在沙发上,抽了好几支的烟。

三年前那一晚发生的事,他并不太记得,因为每次发病他都会断片。

只隐约记得女人的哭喊,和他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戾,最后被灭顶的快慰所压下。

他醒来时看见浑身狼狈,咬着唇哭泣的宁槐清的瞬间,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三年前他撕碎了宁槐清的清白。

天色渐渐亮了。

他按了一下手机,屏幕亮起,照着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快五点了。

他熄灭了烟,起身走进浴室,冲了一个澡,这才重新躺回到床上,将祝鸢揽进怀里。

而睡梦中的祝鸢感受到熟悉温度的怀抱,迷迷糊糊地贴过去,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蹭了几下。

均匀的呼吸声。

盛聿紧紧抱着她,低头看着她熟睡的脸,目光深不见底,嗓音又低又哑,“鸢鸢,你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清晨五点半。

房门打开。

一身西装革履的盛聿从房间里出来,司徒跟随其后,“聿少,飞机九点在京都落地,十点有一个高管会议,下午三点半您要参加一个剪彩。”

男人低沉的嗯了声,“重要会议保留,其余的推掉,饭局全部推掉。”

司徒颔首,“好的,我知道。”

只是他心里忍不住震惊,以前他没想过盛聿会谈恋爱,更没想过他谈恋爱是这个样子的。

京都城和俞城之前,一架私人飞机提前申请了几天的航线。

他不知疲倦,就是为了来这里见祝鸢一面。

祝鸢是在盛聿下飞机的时候醒来的。

看着房间内的布置变了,她倒是没慌,只是疑惑。

床头放了一张便签纸——

【我先回京都城了,晚上再过来。之前那个房间没法住人了,给你换一间。想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没法住人了!

祝鸢的脸腾的一下红了透。

为什么没法住人了,他一点反思都没有吗?

而且,怎么就回京都城了,还晚上再来?

三个小时的飞机,他以为是什么?

祝鸢连忙拿出手机给盛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盛聿……”

“怎么这么乖,一醒来就给我打电话,想我了?”

两道声音重合。

祝鸢听着他漫不经心的语调,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你别来回跑,上班已经很辛苦了。”

“那你就更应该犒劳犒劳我,我的股份全都给你了,我现在是给你打工,我这么辛苦为谁?”

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祝鸢红着脸,“那你也不能每天都来,太辛苦了。而且,你根本就没怎么睡吧!你哪里能休息好?”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低笑声。

“你就当,我很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