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可我哭不出来(1 / 1)

也是因此,鬼帝门的门徒十分仇恨夏洲的道门。

不少鬼帝门门徒都曾经试图刺杀过牛鼻子道士,但最后全都成为了道爷的经验和材料。

这就导致了,鬼帝门就算是有门人潜入进了夏洲,也是大猫小猫三两只。

还得提心吊胆的提防着被突然冒出来的道士打成灰,能传回来的情报有限。

因此黑裙女人能够获得情报的方法,就是从网络上看到的一些信息。

原本她认为以那个女人展现出来的天赋与实力,在如今夏洲与妖族开战的情况下,怎么着也该名声大噪才对。

但结果却是,她连一丁点儿镜流得消息都没有听说到。

这让她有些疑惑,还通过与妖族的联系在战场上寻找过,但根本没有镜流的身影。

好在她还有第二条路。

那就是如今守夜军的新一代天骄,夜璇。

她记得这个夜璇,跟那个白头发的女人有着很亲密的关系。

不知道如果夜璇遇到危险,能不能将她逼出来呢?

“嗯,去吧,一切以自身安全为主,记住,你才是鬼帝门崛起的希望。”

黑裙女人说完之后,整个大殿之中沉默良久,大长老苍老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这个你拿着,它可以帮助你抵挡一次降神的伤害。”

大长老手中精光一闪,一枚骨片落入到黑裙女人的手中。

鬼帝门的降神手段虽然强大,但却需要向鬼帝献上祭品,并且在降神之后,自身的血肉也会被鬼帝全部吞噬。

可以说这鬼帝门的降神术,就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打法。

而有大长老的这枚骨片在,就能够帮助黑裙女人在使用降神术之后,抵御一次鬼帝的吞噬。

“是,那玉溪就先退下了。”

接住大长老扔来的骨片,蒋玉溪转身离开了大殿。

从鬼帝阁出来之后,蒋玉溪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那是一个夏洲古式建筑,屋上的瓦片散发着幽幽黑光。

走进住处,蒋玉溪来到自己的修炼室。

修炼室中的布置简单,在一进门对面的墙壁上印着一个大大的“鬼”字,在墙壁上还有一盏盏燃烧着幽幽鬼火的魂灯。

这些灯盏都是用人类的灵魂点燃的,能够帮助鬼修修炼。

蒋玉溪来到一支魂灯前,伸手转动魂灯的底座。

“轰,轰。。。”

一阵墙壁移动的声音传来,蒋玉溪身前的墙壁开始缓缓移动,最终露出一个两人宽的通道。

通道石阶蜿蜒向下,两侧的墙壁上都有魂灯点燃,走进通道,隐隐能够听到自魂灯中传来的惨叫声。

蜿蜒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地牢,蒋玉溪刚引进来,浓郁的血腥味与尸体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不过这样的气息她早已熟悉,甚至会十分享受的呼吸两口。

整个地牢之中,骷髅堆积如小山,从天花板上吊着的倒钩,挂着一具具无头尸体,其上各种伤痕密布,昭示着其生前曾遭受过惨无人道的折磨。

“滴答,滴答。。。”

淅淅沥沥的鲜血从被挂着的尸体上流下,在地面上蜿蜒流淌,最后汇聚在一处祭坛之下。

祭坛上,摆放着一具黑色的棺材。

里面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绝色女尸,更重要的是,她的长相与蒋玉溪一模一样。

其周围尸气滔天,有六阶的气息散发开来。

“真好啊,待我的尸身被滋养到八阶巅峰,那时候再尸魂合一,我必然能够突破成为九阶鬼帝。”

蒋玉溪来到棺材前,伸出一只手抚摸着自己尸身的脸颊。

“还是太慢了,必须去抓一些有修行的人。”

蒋玉溪转头看着自己的杰作,虽然她已经想尽各种办法折磨这些人了,但这里的人毕竟都是凡人。

能够产生出的怨念与死气的等级太低,不足以让她的修为快速提升。

她需要去抓一些有修为的人来,如此才能得到质量更好的怨念和死气。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她从夏洲回来再说了。

到时候,她说不定还能带一个强大的战力回来。

那个女人体内的那些负面能量虽然恐怖,但她的修为到底是在九阶之下,如果通过鬼帝降神的方法施展鬼帝门秘术,一定能够将她变为自己的傀儡。

。。。。。。

夏洲,点灯人总部

八座御空战舰漂浮在点灯人总部的上空。

半妖帝国清水城所有力量一战而灭,其中也包括了点灯人的那两艘御空战舰。

直接打开自爆模式,朝着攻入清水城的八阶大妖冲去。

御空战舰降落在港区,镜流等人陆续从御空战舰上下来。

这一次,点灯人支援半妖帝国,有超过三成的战士陨落在了那里。

褚震忠朝着从战舰上下来的点灯人们看去,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都已经看不见。

再一次回到这里,有不少人的心中都生出一种游鱼回到水里的感觉,浑身上下一松。

但紧接而来的,便是无法抑制的悲伤。

他们回来了,但有些战友,却永远无法回来了。

唯一还能慰藉的是,他们的尸身被带了回来。

倏然间,不少汉子都红了眼眶,眼泪从眼眶之中无声滑落,一些女性点灯人更是直接抱在一起,呜咽出声。

此时此刻,就算是身经百战,经历过各种严酷考验的点灯人,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褚哲生等人也抹起了眼泪,施雅清更是直接扑进了尹雨的怀里放声痛哭。

在五年的时间里,她也交到了不少朋友,但很多人都战死在了那处战场上。

尹雨一只手轻抚着施雅清的脑袋,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他们小队没有出现伤亡。

镜流很难受,她的胸腔之中有着一股十分悲伤难受的情绪在流转。

但因为神秘经文的作用,这股情绪在被释放出来之前就被生生压了下去。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周围能够放声哭泣的人,独自承受着内心的煎熬。

“镜流,你没事吧。”

一直关注着镜流的裴锦云发现了她的异状,十分担心的问道。

“锦云姐姐,我好难受。”

“我也想哭,可我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