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亮元在床上躺着的这一刻,脑海内闪动着,店内的事交给了尹小成了,自己可以放手去做它事了,店内又增添了新的店小二,那场面又新发了一份热闹。钱令狐跟随着龚琳苪去赶场,龚琳苪身上的那点破烂要换换。
“走吧,去前方的店。”与龚琳苪并排行走的钱令狐用手一指,前方是裁缝铺。
“什么店?缝衣铺,”看清了,龚琳苪疑惑着,去哪做什么,“你要置衣添裤?”
微笑,谦谦君子模样的钱令狐只顾往前走,没有回答,侧眼的一角的光没有离开过龚琳苪,那一条裤,巾巾掉巾巾,没有一片是完整的,要不是里面还有内裤,那一定会女人的那玩意会裸露呈现于众,上衣穿着的是男人的服饰。这女人受了什么苦,经历了什么?过程一定凄惨。
幽仙城中最大的裁缝铺里,服饰繁多,一件又一件地挂摆在墙壁上,柜台内还堆放着样品。
走进裁缝店的龚琳苪见到琳琅满目的商品,目不转睛,鹰瞵鹗视,在一件连衣裙面前一动也不动,鲜艳亮丽,蓝底梅花,闪闪灵动,一分耀眼,一分飞翔。
“来,店老板,给我这个连衣裙拿两件。”钱令狐接过这连衣裙向龚琳苪说道,“试试。”
“给我?”
“嗯。”面对龚琳苪的惊讶之状时,点点头,你去穿上。
龚琳苪瞧瞧自己身上穿戴,摇头,恭敬不如从命,接过这连衣裙便走进试衣间。
钱令狐在等,双眼灵动,角落里的一套黑色夜行衣落入了眼帘。摇头,不艳。
突然眼角闪亮,那穿着连衣裙的龚琳苪焕然一新,气质突变,少女的妖娆展现在这儿,让裁缝店蓬荜生辉。
龚琳苪扭着细腰,款款灵动,娇柔地说道:“这样,我行么?”
“不是行不行,还是太美了,量身定做。”
龚琳苪微笑地在原地旋转一周,风起,秀发飘舞,白净的脸上起红云,淡雅地留下了一幅艳美图。
点点情起,透过心灵,在钱令狐的脑海中泛衍。滋滋多味,孜孜追求,恣肆狂啸,灵魂深处多了庆盛,遇上了对眼的女人。
钱令狐期待龚琳苪再转,旋转不停,那样的美艳便会多一些留在这个时段,让自己饱享眼福,心灵颤动更激烈,更凶猛。情从深处来,像黑夜的月儿,带来了夜行的光明。
狂风吹,绿叶啸。
停下来的龚琳苪又钻进了换衣间,穿着自己的那一身破衣烂裤走了出来:“谢谢你的厚爱,连衣裙不适我。”
明白的钱令狐立马从墙角落里取下那黑色夜行衣,递给了龚琳苪。
龚琳苪的脸上立马喜喜的,穿上,向钱令狐叩首作揖:“谢谢了,这衣,这情,我受了。我也要走了,感谢遇上了你。”
“感谢上天,你让我多了一份思念。”钱令狐情从内心生,话从嘴角出,说了连忙拍打着嘴巴。该死,说了不应说的话。
龚琳苪深情地瞧了一眼钱令狐,不行,情不能生,大仇未报,谈何情震。转身,不回头,甩着秀发,挂肠而去。
钱令狐身动脚不动,不能追上去,现在不是时候,好多的事需要去做。钱令狐交了银両,移步而出,回珍珠店去。
当钱令狐回到珍珠店来到了一号房间时,梁亮元已经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师父。”
“你回来了。”梁亮元还是那样,躺在藤椅上,一动也不动。
“她走了,没有留下什么。”
“嗯,我知道。”这么短时间的接触,能得到什么呢?人与人交往,贵在心交,以时间为代价,梁亮元微笑,“你去休息吧。”
钱令狐走了,不时地回过头来,望着梁亮元,弄不懂,为什么这个时候这样悠闲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