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头这会儿倒是有些呆滞。
“和我年岁差不多,我在这里还算是年轻人。”猫猫头掰着自己的爪子。
口中继续嘟囔着,“王级啊……我都没有信心能够进入王级。”
这里没有王级,自然不清楚王级该如何进入。
这么看来,猫猫头距离王级不算太远。
边陶打趣的说着,“怎么?你打算替代边瑞懿,成为这个世界的王吗?”
闻言,猫猫头吓的快掉颜色,连连摆手。
开口道:“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王他很厉害。
“据我所知,没有哪个王愿意花时间去了解和关注自己臣民的生活情况。
“王他花费了很多的心思和时间,在自己的臣民身上。
“甚至连自己的修炼都耽搁了不少。”
边陶安抚着,“或许他做的就是自己想做的事情,这话反而对自己的修炼有益处。”
“这样的吗?”对此,猫猫头不太了解。
能看得出来,他非常的崇敬边瑞懿。
这会儿开口说着,“边瑞懿他是最好的王,至少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如此。”
边陶并没有提起这个世界目前的危机,而边瑞懿似乎也刻意隐瞒。
不想让他的臣民生活在混乱之中。
穹苍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又遇到了几次异种。
卓星洲带着边陶,经常轮换着放指令。
宗枞是第一个跟上孟鸿轩脚步的,紧接着便是朝怀兴。
队伍之间的默契在逐渐上升。
后期甚至出现了几个人争夺一个异种的样子。
猫猫头看着他们杀异种时的干脆利落,一时间有些胆怯。
它的实力并不弱于这些高级御兽师。
但是,他们从战争中磨练出来的技巧,是猫猫头这种从温床里长大的异种做不到的。
边瑞懿给了他的臣民们很好的生活环境。
这也是战斗在前线们的御兽师,渴望做到的事情。
很快,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看到了猫猫头口中的石柱。
这里便没有看到异种。
一路上,边陶发现了不少的菌类。
毒气有的时候会染上颜色,正是这些菌类传播繁衍的方式。
他推断密地的毒气主要来源,可能和这些菌类有关。
其他御兽师没有异议。
他和卓星洲外放的精神力,倒是没有察觉到太多的异常。
到了地方之后,那嘤嘤怪虫再次被放出来。
看着这几乎没有什么植被的一大块区域,和明显浓厚的毒气。
一时间雀跃不已。
在这里滚动了好几圈,毒气也只是稍微稀薄了一点。
边陶和纪鳞的契约兽一直在开驱散。
很快,纪鳞的蝴蝶也飞出来。
每位御兽师,带着猫猫头都分到了一只,单独驱散。
“还好这些中毒效果是虚弱,不是致幻,要不然真就乱套了。”纪鳞感慨了一句。
他原本说这句话没有特别的意思,也没想那么多。
倒是让吃过见过的几位,神色古怪了一下。
边陶感受到周围的视线,额角青筋暴起。
开口道:“我看你们是想要中毒了。”
这才让几位御兽师的视线转移。
高嘉和这会儿下意识的牵住了边陶的手。
将人往自己身后扯了扯。
此处不长草木,毒气浓厚到宛如凝实,定然有问题。
边陶使用力量挖掘了一下地面上的土,厚厚的一层仿佛是血肉一般。
倒是破损的容易,切口处流露出宛如浓血混合的液体,还散发着隐隐的腥味,和土木混合那种独有的气息。
这股味道都带着些许的毒素,顺着鼻尖进入体内。
驱散都用了好几次。
羊驼看起来还能坚持。
毒素消散之后,便化为浓浓的力量,在体内转了一圈。
自动进入了,还未淬炼的骨骼内。
高级御兽师全身骨骼淬炼完毕,作用于表层皮肉,便更为的明显。
而已经九阶的宗枞,能获得的好处便少了很多。
“这地方,满地的瑰宝。”边陶感慨着。
而猫猫头倒是无禁忌,拾起边陶挖出来的那块土,直接塞到了嘴里。
边陶还没来得及阻拦,就看到那汁水顺着猫猫头的嘴角流下。
恐怖的画面让边陶打了个寒颤。
心中想着,猫猫头既然是这里的臣民,事先应该就知晓这里的情况。
这些土应当是能吃的。
边陶又挖掘了一下,发现差不多二十厘米深的区域,土壤便不再流出鲜红的汁液。
倒是漆黑一片,看起来和正常的土壤无异。
高嘉和则是去看了一下石柱,对面应当就是边瑞懿和他的臣民所在的区域。
顺着石柱的缝隙看过去,倒是真的能看到一处低洼地,面积还不小。
倘若它们在此处吸纳力量,那是看不到他们所在的区域的。
感受到因为远离羊驼后,体内迅速攀升的疲惫感。
中毒效果不知道叠加了多少倍。
高嘉和迅速回到了队伍中,顺便召唤出了自己的契约兽。
开口道:“对面看不到,可以放自己的契约兽回来。”
随后看了孟鸿轩一眼,提醒道:“你的鸟……契约兽还是不要飞得太高。”
“……”
当所有人的契约兽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闹哄哄的。
猫猫头看着新奇,却有几分胆怯。
这其中不乏实力比它强横的,突然间冒出这么多,还挺新奇的。
边陶看了一圈,都是熟悉面孔。
直到一只紫色的小兽跑到他的面前,吐着舌头摇晃着蓬松的尾巴。
用用下巴蹭了蹭边陶的小腿。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触碰,然后便引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边陶看着自己被烤糊的手掌心,这熟悉的感觉。
他锻炼雷系的力量时,就是这样的情况。
“这哪来的小狗?”纪鳞问了一句。
他周围飞舞的蝴蝶这会儿落在了边陶的手心,被边陶随手挥走了,道:“我自己来就行。”
纪鳞每次使用蝴蝶,都会减少一些生命力。
他这些小伤不用这般浪费力量。
宗枞额角青筋暴起,冷声开口道:“那是狐狸。”
只是没有什么狐狸形象而已。
这会儿那狐狸咬着边陶的嘴角,很快又被纪鳞拎起了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