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不说茅草屋里头那几个人是怎么活的,我想知道小矮子搞得那木头是怎么回事儿?
她要做的是船对吧,怎么落到水里去了?”
成晓可急于知道这事儿,有点儿埋怨他们报备的太慢了,害的他在昱王和昱王妃面前答不上来,丢面子了。
狗腿子立即道:“是小的们给偷偷扔的。我们一看她是要做船啊,做船那不就是要逃跑吗?
怎么能叫他们还接着跑,咱们想监视都会麻烦起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的船偷走扔了。”
众人:“……”
脑子想破了,也没想到这事儿是他们干得。
甚至都想得出来戴茵茵得有多气,她那小身板能伐木还凿船的,肯定累的够呛。
一夜醒来,成果消失不见被人给扔了,真是……
八成气吐血了都。
元夕也无语于这几个小子的骚操作,让他们在这儿监视,还真是一个好选择呢。
众人安静下来,全都凝神细听。
虽说距离远,不过耳力好的人还是能听到那边茅草屋里的声音,一共有三道呼吸声。
可见三个人都在里头呢,孟长昭和元柠一直没有出来过,但他们都活着。
“咱们过去看看?”
四纨绔先忍不住了,他们好不容易这回能在京城待得时间长一些,眼看着新年要过去了,他们也要再次出发了。
孟长昭的后续,他们是非常想知道的。
元夕其实心里有数,差不多知道孟长昭为什么一直没出现。
“行,你们去看吧。”
元夕点头同意,身体微微往后,萧止衡自然而然的抬手揽住了她。
两个人就那么靠在一起,看着他们点燃了火把,之后呈包围之势,呼啦啦的将那茅草屋给围了起来。
嘁哧咔嚓,原本就破的门被狠踹开,眼见着他们冲进去,又眼见着他们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大力给震了出来。
以萧乐庆为首,四纨绔连带着成晓可,扭头弯腰对着地面干呕。
倒是在这山里滚了好一阵的狗腿子们还好,但也抬手在眼前扇着。
萧止衡在这时从自己身上拿出来了一个帕子,折叠了一下后交给元夕,“掩住口鼻吧。”
显而易见是有极其难闻的味道,否则他们不可能是那个表现。
元夕现在有孕,难闻的味儿可不能被她闻到了,伤身。
她也没拒绝,接过之后就掩住了口鼻,一边盯着那边儿。
萧乐庆他们呕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但已经没了再往里冲的勇气,指使着下人进去。
不过他们非常有良心,在指挥下人进去时,还不忘告诉他们回去后给他们赏金,绝不会叫他们白白的牺牲。
有钱的确好办事,下人虽说觉着自己的命也是命,但冲着赏金就能拼了。
再次冲进茅草屋,很快的,里头的人就被拖出来了。
小矮子戴茵茵手里还攥着一把斧头呢,但基本上没什么用,她那小个头,即便再发狠,但攥个斧头也像猴子。
被两个下人就给按住了。
后头,拖出来的就是孟长昭跟元柠了。
元柠整个儿黑乎乎的,肚子还挺大,被拖出来时她哭出了声音来,甚至弱弱的在喊着救命。
孟长昭则更吓人,他不像元柠那样软绵绵的,被抬出来时像个木头似得直蹬蹬的。
以至于成了别样的风景,所有人都开始看他,小矮子都不新奇了。
不过茅草屋门口也很臭,简直不能多待。
萧乐庆指使他们抬着人往别处走走,躲躲味儿。
大概也是想让元夕看看他们,萧乐庆指使他们把人抬到了元夕附近,让她更清楚的看到这三个人是什么模样。
戴茵茵瘦了很多,一看就是吃了苦头了,但她精神头挺好。
尤其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的,手里握着的斧头也死死地,看样子不会轻易撒开,且随时会发起攻击。
不过并没有在意。
元柠被松开之后,便边哭着边朝元夕爬过去,“姐姐……救命……救救我。”
萧止衡给了丁宁一个眼神儿,他们立即折了一根棍子将元柠拨开。
他们都不想碰她,因为她这一身黑乎乎的,还臭臭的,屎尿的味儿特别重,太恶心了。
元夕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看了。
看向孟长昭,他是被竖着放在那儿的,后头还靠着一棵树,很贴心的让他自己站着。
别说,他是能站住的,身体倍儿直流,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直的时候了。
他身上的衣服比元柠好一些,脸和头发也有整理过,但五官微微变形,又没有任何的表情,整个人瞧着像个木偶似得。
但这又的确是他本人,因为他的眼睛是能活动的。
此时此刻,他就死死地盯着元夕,眼珠子通红的,能看得出情绪极为强烈。
“他这是……被人下药了?”
“那肯定是小矮子干得呗。”
“你行啊,为了独占这个男人,就给他下药让他成了个傻子。”
“太糊涂了,这样的男人还是男人吗?他什么都干不了,就等于是个废人。你说你就不能想一些更好的法子?”
四纨绔你一言我一语,有观察孟长昭的,有指责戴茵茵的。
四个人一场戏,极其的热闹。
火把的光还是很亮的,能够清楚的看到孟长昭的状态。
元夕嫌恶的用帕子掩着口鼻,上上下下的看了孟长昭一通,蓦地道:“你们这对儿真爱经历了这么多最终还是在一起,这感情可真是感天动地。”
“三姐你说谁?他跟元柠?”
严鉴深立即接话。
见元夕点头确认,他立即指派人把孟长昭抬起来,摆放到元柠身边。
元柠挣扎着躲,可她浑身无力又被木棍压制,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孟长昭下半身都压在了她腿上。
这两个人靠在一起,别说,这场面可不就又让元夕想起了上一世。
两个人的私情被揭穿,破罐子破摔的直接把元柠接到了成国公府上去。
相亲相爱,难舍难分,就跟眼前这个模样差不多。
时时刻刻的都得黏在一起,尤其是在她看得到的时候,那更是恨不得当场做一些有碍观瞻的事来表明他们到底有多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