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场比武,川河宗?刘关司,对阵,散修?墨行逆。”
比武招亲正式开始的这天,天阳城比斗场及周边区域迎来了空前的盛况,大量的好事之徒汇聚此地,对每一场着比武展开评头论足。
“依我看呐,这天景曹氏的当代少主曹孟,已经可以说是最终的胜利者了!”
“不是吧?这曹家少主才上台赢了一场呢,你就这么肯定?来来来,跟哥们说说你上一场在赌坊赚了多少?”
“不多,也就梭哈了一把,赚了区区一万块中品灵石而已。”
“什么?夺少!...可恶啊,你小子是真该死啊!不行,下一场比武我也要梭哈!”
“欸,老哥你别冲动啊,别怪兄弟话说的难听,一般像你这样想的,最后都是输光家产的下场。
须知梭哈是一种智慧,不是你随便压上一把就能大赚特赚的,你就看接下来的这一场。
一个是我们东域六大宗门,川河宗的当代大师兄刘关司。
传说他已是元婴期大圆满,身负川河宗绝学和上品灵宝山河剑,实力在参与比武招亲的天骄翘楚中也是属一等一的。
至于另外一个,则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散修,说是有元婴初期,但看他那萎靡不振的样子,谁输谁赢这不是明摆的事儿吗?”
“也是,我刚才看了下赌坊的赔率,那刘关司的赔率已经降到1.1了,显然是大家伙都觉得他能赢,所以都买他赢。
但与此相对的,那个墨行逆的赔率竟然高达5.6上!这我要梭哈他,万一爆个冷门,岂不是赚翻天了?”
“那也要他能赢啊,就一个啥背景都没有的散修,老哥你觉得可能吗?清醒点老哥,要赔光了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
站在比斗场的外层廊道上,陈胤在赌坊门口听到了诸如此类的对话,反正都大差不差,基本上没人看好墨行逆能赢。
“一千上品灵石,压那个散修赢。”
走到赌坊负责人面前,陈胤大手一挥拍下一张灵石票子,镇的赌坊的负责人一愣一愣的,随后立马对这位送财童子露出了极度标准的微笑:
“好的,这位客人,比武招亲第七场,压散修墨行逆一千上品灵石,这是您的票据请收好。
在这里额外说一下,本赌坊的规矩是买定离手,若是您押注折本,将不会有任何退换。”
闻言,陈胤顿时翻了个白眼:“这话你怎么不放在下注之前说?”
“呵呵。”
赌坊的负责人笑而不语,心里却是想到:‘废话,要是在你下注前说,把你给吓跑了怎么办?我到哪里再找一个那么阔绰的冤大头去?’
陈胤也没过多纠缠,收好票据,刚转身,就听到周围传来一阵嘲讽声。
“这小子怕不是傻了吧?明眼人都那散修赢不了,竟然还押这么多?”
“估计是想着那散修能爆个大冷门,好能大赚一笔,真是想钱想疯了,有这一千上品灵石做什么不好?等会儿输得裤子都不剩,看他到哪里哭去。”
陈胤并未理会这些声音,毕竟这是经典套路这不得不品尝的环节,除非恶意找茬,陈胤还真不怎么在意。
走到比斗场边,陈胤找了个位置坐下,便看到前方文字框跳动:【所以,你为什么要去下注呢?想要灵石的话你不是可以自己手搓吗?】
“你不懂,这同样是经典套路中的一环,经典赌坊下注发大财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然后就是顺理成章的拦路抢劫和失败后引出靠山或者祸端。
然后要么一直东躲西藏隐忍负重,要么重拳出击一路大杀特杀,反正按照经典爽文剧情,最后都是全部干掉,重点在于喜欢那种风格。”
【那我想选前一种,扮猪吃老虎这种套路永远都不会过时好吧。】
“但问题是,当下的风气大多是我现在就要爽,而不是先是隐忍在爆发...”
陈胤顾着和小星斗嘴,却没注意到此时刘关司和墨行逆已走上比斗台。
比斗台上,刘关司一脸傲然,无视墨行逆扫视着台下众人,手中山河剑闪烁着寒光。
而墨行逆依旧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眼神透露着一种涣散,就像是极度劳累之后。
“比武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台上的两人皆没有任何动作,几分钟后,刘关司的脸上透露出一分冷意:“不识好歹,我给你率先出手的机会,你既然不要,那就滚下去吧!”
说完,不等墨行逆回答,刘关司率先出手,山河剑带着磅礴灵力向墨行逆斩去,剑光当中隐隐透露着山川河流的意象。
台下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议论声,显然是对刘关司这一剑感到惊叹,但不多,毕竟刘关司显然未用全力。
哪知墨行逆身形一闪,竟轻松躲过这一击,不等众人皆惊,竟瞬间消失在原地,原地爆发出一阵音浪的轰鸣,瞬间来到刘关司面前。
极快的速度和轻视心让刘关司没能反应过来,只是发觉视野一阵天旋地转,在回过神来时,竟然已经摔落到比斗台下,看到的是满脸懵逼的观众。
“...”
沉默忽然降临,紧接着便是墨行逆走到台边,对着同意发愣的王家裁判说道:“这位前辈,可以宣布结果了。”
“啊?啊...啊,好...咳咳,根据比斗规则,双方在交战过程中,如若有一方被击落至比斗台下,那么被击落的那一方则会被直接判输。
所以我宣布,此次比武,胜者,散修?墨行逆!”
随着裁判话音落下,现场这才姗姗来迟的爆发出一阵接过一阵的音浪。
“不是,这啥呀?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刘关司突然就被打下台去了?难道这来路不明的散修,竟是一个绝世高手?”
“高手个屁!我刚才都看到了,那散修就是大概是一个体修,掌握着一种可以瞬间爆发极速的法术或武技,然后直接就把刘关司给撞下去了!”
“原来如此,那这显然是刘关司大意了,没有闪,让那散修打了出其不意,哎呀我去,竟然还能这么赢...”
对于墨行逆的胜利,众人议论纷纷,有的人不以为意,认为这是运气,有的人则捶胸顿足,暗恨早知如此就该梭哈下注,白亏了一大笔钱。
当然,在这些人当中,最不能接受的,当属刘官司本人了。
刘关司脸色铁青,从地上爬起来,瞬息便回到台上,剑锋指向墨行逆怒声道:“你这偷袭的家伙算什么体修!有本事再与我战一场!”
“不打,打不过。”
墨行逆如此说道,瞬间就把刘关司给堵了回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是裁判主动站说道:“咳咳,刘道友,这本身就是对方在实力不如你时用的...策略。
按照比武的规则,完全是允许的,再说他既未下毒,也没使阴招,只是单纯的将你冲撞出去,算不得偷袭。”
“...哼。”
无话可说,刘关司只能作罢,郁闷至极的下台离去,观众见状也纷纷散去,将今天事情当做谈资,没有人过多关注墨行逆,只当他是个走运的家伙。
但是,虽然没有人盯上墨行逆,有一道目光,盯上了与墨行逆同行的陈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