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难道你要直接一枪扎死我?(1 / 1)

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魔礼海甩出捆仙绳,如灵蛇般缠住他的身体,将他死死捆住。

他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身体在地上扭曲着。

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口中还不停地咒骂着,心中的恨意如火焰般燃烧,却又无可奈何。

叶晨缓步上前,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他抬手射出一道蕴含混沌气息的神芒,瞬间将普贤真人笼罩其中。

神芒中,混沌之气翻涌,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咆哮。

普贤真人只觉全身动弹不得,神魂也被一股力量压制住。

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瞳孔不断收缩,身体在神芒中微微颤抖。

脸上的肌肉都因恐惧而扭曲。

“先带下去,单独关押在一处。”

叶晨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一会儿,我亲自审问审问。我倒要看看,阐教还有什么秘密。”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透露出迫不及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普贤真人吐露秘密的场景。

心中盘算着从普贤真人身上能得到多少好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拳,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普贤真人被拖走时,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悔恨。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因为贪功,落入如此境地。

而在叶晨的心中,普贤真人那可是送上门来让他获取系统奖励的工具人!

叶晨看着普贤真人被拖走的背影,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心中暗自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实力大增的未来,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容。

“陆压道友,不知你可否做好了妖族全军出动的准备?”

“想来,女娲圣人应当也将招妖幡交给你了吧?”

叶晨此时也是直接开门见山。

而陆压道人心中则是一惊。

玄色道袍下的手指骤然收紧。

袖中暗藏的斩仙飞刀竟随之轻鸣,仿佛感知到主人心绪的波动。

没想到女娲与叶晨之间的联系如此的紧密。

竟然将这件事情都告知了。

掌心沁出的冷汗浸透了袖袍内衬,陆压道人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似乎低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能量。

这足以可以说明,女娲对于截教的支持是极大的。

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夜观星象,紫薇垣方向的异动,此刻想来,竟是早有预兆。

亦或者说,女娲对于叶晨非常的看好。

这个念头让他后颈泛起一层细密的寒意,恍然惊觉自己或许早已身处棋局之中。

如此一来,他自然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陆压道人深吸一口气,道袍上的暗金符文突然灼灼发亮,仿佛在应和他即将出口的话语。

“招妖幡确实已经在我手。”

他抬手时带起一道虚影,袖中隐隐透出五色毫光,正是招妖幡特有的气息。

“我妖族虽说早已经落寞,但依旧存在。”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袍角无风自动,卷起帐中残香。

“此宝在手想要召集,并不困难,我可立即去办。”

说罢,陆压道人就想要去做事。

袍袖刚挥出半道弧光,腰间却突然传来一阵灼痛——那是招妖幡在警示,提醒他不可轻举妄动。

毕竟是初来乍到,他自然是想要更多的表现自己的能力。

可脚步刚迈出半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玉石相撞的清响。

“诶,莫急莫急。”

叶晨慢条斯理地将玉佩重新塞回衣襟,指尖残留的凉意却久久不散。

“可是还有其他打算?”

陆压道人猛地转身,发间玉冠随着动作轻晃,撞出细碎的声响,惊飞了帐外栖息的夜枭。

陆压道人也是聪明人,知道叶晨还有话要说,于是走了回来。

靴底碾过青砖的“咔咔”声,在死寂的帐内格外刺耳。

“想当初妖天庭何其强大,虽说溃散了。”

叶晨突然起身,宽大的袖摆扫落案上竹简,在地面铺成蜿蜒的长蛇。

“可似乎那妖师鲲鹏一直都在北海深处。”

“若是能将他一并唤来,更事半功倍。”

他弯腰拾起竹简时,脖颈青筋凸起,显然在压制内心的期待。

叶晨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如果陆压道人能够将其叫来,那么也能对阐教形成一些阻碍。

不管怎么说,都是曾经在准圣境界之中,算得上顶尖的那一批。

陆压道人眼前突然浮现出鲲鹏在封神大战中振翅的场景,遮天蔽日的羽翼下,是无数惨死的妖族子民。

又经过了那么漫长的沉淀,想来应该更加精进了。

想到此处,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几乎要克制不住周身翻涌的杀意。

但听到这话的陆压道人,却是显得有些为难。

道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发冠上的明珠突然迸裂,溅起的碎屑划伤了他的脸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他的脸上多出几分不满。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当年鲲鹏卷走周天星斗大阵核心时的狞笑,与此刻叶晨的笑容渐渐重叠。

并不是因为对于叶晨的这个提议而不满。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青砖上,洇出诡异的图案。

是因为当初的鲲鹏并非是因为战败而退,乃是临阵脱逃。

喉间涌上的腥甜让他几乎作呕,那些被遗弃的妖族幼崽的哭喊,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否则,岂能苟活到如今?

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声惊得帐顶的蛛网簌簌落下。

“好一个妖师,好一个临阵脱逃的孬种!”

越是想到如此,陆压道人就越是感觉,这鲲鹏根本不配妖师的名号。

他猛地扯下腰间玉佩,狠狠摔在地上。

“他也配与我妖族同列?”

其本身也是一个爱慕虚荣之辈,更是令他所不齿。

破碎的玉片割破了他的脚掌,鲜血却无法浇灭眼中的怒火。

看出陆压道人应当是在回忆过往,叶晨没有继续开口。

他默默拾起破碎的玉佩,碎片锋利的边缘在掌心划出浅浅血痕,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良久之后,陆压道人身上的怒火,还是逐渐平息下来。

他瘫坐在地,道袍沾满灰尘,宛如一尊蒙尘的古神。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啊...”

眼下,至关重要的是大局为重,而不是个人恩怨。

他艰难地撑着地面起身,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对抗无形的枷锁。

“我知道了,定会竭尽全力去劝说。”

说罢,陆压道人当即退了出去。

脚步踉跄,却始终没有回头,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叶晨又看向了申公豹,说道:“申道友,你一向最擅长唇枪舌剑。”

他将染血的玉佩碎片收入袖中,笑容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不知道,可否在劳烦走一遭?”

听到这话的申公豹,可谓是受宠若惊。

他的胡须激动得微微颤抖,眼底泛起泪花。

“叶道友竟如此看重在下...”

自己这是完全被重用了呀!

他抬手擦拭眼角,却蹭花了脸上的油彩,反倒显得滑稽可笑。

而且,叶晨也将他的能力彻底的开发了出来。

想起在阐教时被视作弃子的日子,此刻的知遇之恩更让他喉头哽咽。

他的心中更是对叶晨能有如此识人之明,相当的佩服。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即便是他在阐教那么多年,也都不曾被发现这样的能力。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坚定。

“申某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叶道友的了!”

还是在叶晨的身边做事,这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价值。

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明灭不定,却照不亮他眼底疯狂的光。

这令他内心愈发的欢喜,当即拱手道:“自然是愿意,定不负所托!”

说罢大踏步离去,衣摆扬起的弧度,仿佛要将整个黑夜都撕裂。

在看着两人相继离去后,叶晨便让众人继续在各处镇守。

他负手踱步,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战场的尺寸。

“严加防范,莫要松懈。”

自己则是前往了关押普贤真人的营帐内。

靴底碾过落叶的沙沙声,与远处传来的更鼓声交织,奏出诡异的夜曲。

为了保险起见,在营帐外镇守的是魔礼红和魔礼海。

两人铠甲相撞的轻响,如同死神的低语,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两位老哥,里面这家伙没闹腾什么吧?”

叶晨抬手拍了拍魔礼红的肩膀,指尖残留的凉意让后者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有叶老弟你的手段,他哪里还能动弹。”

魔礼海晃了晃手中的混元伞,伞面上的符咒发出幽光。

“要审问的话,你进去吧,我们在这里守着就行。”

两人眼中对叶晨也是相当的崇拜。

尽管叶晨是他们的晚辈,但实力摆在那里。

魔礼红想起上次见叶晨斗法,举手投足间翻云覆雨的模样,至今心有余悸。

何况,叶晨所做出来的功绩,可比任何人都大。

这份崇拜,叶晨也是受得起的。

魔礼海握紧兵器的手青筋暴起,暗暗发誓要护好这尊未来的主宰。

至于叶晨要审问普贤真人什么,他们也没打算进去听。

心中都不由得想起来,当初叶晨将那惧留孙捆绑起来,一通折磨的场面。

饶是他们自问脑子也不笨,却没想到还能有那么多花样。

魔礼红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琵琶,琴弦突然发出刺耳的颤音。

看着分明是英俊潇洒,甚至还有几分儒雅之气。

可动起手来,那叫一个毫不留情,就连他们也都能被吓住。

魔礼海想起惧留孙的惨叫,至今仍会在噩梦中惊醒。

那场面太狠了,还是不能看太多,否则难以入眠。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别开脸,不敢去看营帐内透出的昏黄灯光。

叶晨也不在意两人心中想着什么,走入营帐内。

门帘掀起的瞬间,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混着令人作呕的汗酸味。

普贤真人就这么被五花大绑在一根柱子上。

因为神魂被封印了,他和普通的凡人没什么区别。

发丝凌乱地粘在脸上,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也就是身子骨比凡人硬而已。

他奋力挣扎,铁链与木柱碰撞发出刺耳声响,却只能在地面拖出凌乱的血痕。

“叶晨!你这个逆贼!”

普贤真人突然暴喝,眼中血丝密布,活像一头发狂的困兽。

“还不快放了道爷我,否则我阐教全力镇压,你等灰飞烟灭!”

“今日我受到的屈辱,来日必定加倍奉还!”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溅在胸前的道袍上,晕开一朵朵妖异的红梅。

一连串的说词,根本不简单,也不重复。

不得不说,在这种气急败坏的情况下,普贤真人骂人真有一手。

叶晨抱臂而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叶晨甚至都暗暗记下了一些话,留着以后用。

等普贤真人骂的累了,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拉风箱般的喘息声。

等普贤真人骂的累了,叶晨忽然在手中唤出弑神枪。

枪身甫一现世,帐内温度骤降,地面竟结出一层白霜。

看到这杀伐至宝的时候,普贤真人眼珠子都瞪圆了。

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咽喉。

“你……不至于吧?”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缩,却被铁链勒得更紧。

“不是说要审问的吗?你拿着弑神枪做什么?”

“难道你要直接一枪扎死我?”

普贤真人真的有些慌了。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地面砸出一个个小坑。

不论他说什么,叶晨就是不回话。

只是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弑神枪,枪尖挑起普贤真人一缕头发,轻轻一旋便将其绞断。

这种看着自己似乎必死,可是却又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会死的感觉,最为难受。

普贤真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铁链晃动的声音愈发凌乱。

心中的惶恐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不断叠加,根本无法控制。

甚至就连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