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于往生堂中,又谈成了一笔业务,完成了一次委托,主持了一场葬仪的胡桃。
在短暂的休整了一番之后,就忽然听到往生堂中的仪倌,他们往生堂的客卿,终于又开始记账了。
本来还伸了一个懒腰,感觉自己尚有些睡眼惺忪的胡桃,立即便清醒了过来。
……是客卿,已经换回来了吗?
胡桃其实也对占据了客厅身躯的存在,不甚了解,总共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而已。
甚至于,若非是对方主动点破了,他并非是往生堂客卿钟离的这一点。
就凭借着,对方那看上去与客卿并无太大差异的言行举止,还有坠海失忆,这样的意外情况发生。
或许胡桃不知道要过多长的时间,才能发现,往生堂的客卿换了一个芯子的事实。
而对于占据了自家客卿躯体的来客,胡桃也曾做出了一些大胆的假设,但在最后却都被那个不知究竟是神仙还是精怪的‘客卿’,给一一否决了。
与自己相伴多年,又亦师亦友的长者,遭逢意外,杳无音讯。
胡桃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出现在自己眼前,这唯一能够让她抓住的线索。
就凭这一点,胡桃也可以说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弄清楚对方如今的动向,究竟如何。
可多次的试探,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无功而返,而她也似乎只能,老老实实的听从对方的话语。
等待不知到了何处去的客卿,不知在什么时候才能平安归来。
可即便如此,胡桃也并没有,就此放弃,对如今在使用着客卿的身份面貌,在璃月港四处闲游的未知来客的关注。
虽然她与现在的这位‘客卿’先生,会面也只不过只有几次而已,但现在的这位‘客卿’这段时间之内在璃月港中都做了什么。
胡桃不能说了如指掌,但也可以算得上,知晓一个清晰的脉络。
也发觉了这位陌生人,与客厅之间最大的区别,那就是并不会将账记在往生堂上。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话而已。
与博闻广识,明白金钱的价值,却老是忘记出门带钱,或者是因为那些精致讲究,让手头过于宽松的习惯,让他们往生堂的客卿,老是处于一种身无分文的状态。
所以在每次遇到了一些极具巧思,或者是意义非凡,亦或是什么奇珍古玩之类的东西。
往生堂的公账之中,就老是会混进来,一些奇奇怪怪的账单。
胡桃对此也算是习以为常,虽然钟离实在是很费摩拉,但他有所收益的时候,也能称得上是日进斗金。
所以每当看到那些账单的时候,胡桃也并不会太过追究,每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这样的情况发生。
而现在许久未看见那些账单,说实话胡桃还觉得挺不适应的,就像是保持了许多年的习惯,被就此中断。
稍微打听一下,也能够知道,现在这位顶着客卿的身份面貌,在璃月港之中行走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记账的习惯。
对此胡桃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莫名的空落落的感觉。
而骤然之间,在那些闲谈的仪倌口中,听到了客卿的名字,并且还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记账之类的话。
胡桃自然是,要凑上前去,好好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就听到了一堆,莫名其妙又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语,感觉有些败坏她往生堂客卿的名声。
有的仪倌听来的消息,是他们客卿钟离先生的姊妹,到达了璃月港中。
但是似乎是因为钟离先生失忆这件事,从而引发了些许矛盾,为钟离先生的姊妹,现如今正在璃月港中大肆购物。
却执着的以欠款的方式,把那些账单,扣在钟离先生的脑袋上。
有些仪倌,听闻有欠账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与以往一般,打算先把这欠款补齐,再将这账单带回到往生堂报销。
只不过,提出了这些要求的仪倌,都遭到了商贩们的拒绝。
说是自己已经做出了承诺,那些欠账不得历他人之手,只能是由钟离先生来偿还。
不过虽然,债务必须让钟离先生偿还这一点,似乎与其他的流言之中的内容,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但其余的流言,却可以称得上是天渊之别,相距甚远。
其实最开始在璃月港流传的,是兄妹一说,毕竟有不少与其交流过的商贩,都信誓旦旦的说,那女子与钟离先生的眉眼,生的实在是相似。
但因为有钟离先生,相识多年的至交好友,现如今现在制造司任职,作为特聘顾问的终归女士作为人证。
说现在这位璃月港中,十分积极的给客卿先生四处欠债的女子,并非是钟离的亲眷,只是乍一眼看上去,容貌有些相似而已。
反正就是,各种说法都有。
就比如说另外的几个版本。
有的说这位四处欠债的女子,其实是客卿先生的亲眷,前段时间客卿先生在璃月港的各个店铺之中,定制的属于女子的那些饰物,便是受其委托而为。
只不过人与人之间的审美,或许有所差异,客卿先生所定制的那些饰物,并不是符合这位女子的心意。
也因此有了争执,所以跑到璃月港里,以这样的方式,发泄心中的不满。
当然类似的话语,也是陪同在侧的织造司的特聘顾问,所吐露出来的证言。
当然也有偏向于桃色新闻的流言,说是钟离先生之前所定制的那些首饰,款式风格大相径庭,似乎并不是要赠送给同一位女子。
而这位突然冒出来,与钟离先生联系,似乎密切,又有钟离先生相识多年的好友,在旁作陪的女子。
在得知了之后,心生不满,故而有此举动。
胡桃听完了,这一堆从仪倌们口中,所传递出来的各种流言蜚语之后,也不由得露出了又懵又疑问的神情。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但在未曾证实之前,胡桃当然不会轻信这些流言蜚语,她打算亲自动身去瞧瞧,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突然冒出来,在传言之中与客卿容貌相似,又关系匪浅的女子。
胡桃不了解,也未曾接触过。
客卿的那位至交好友,胡桃确时常能见上一面,也可以说自己是那位终归女士看着长大的。
甚至于每逢新年佳节,生辰之时,胡桃都能够收到对方所赠的贺礼。
有这样一层较为亲近的关系在,胡桃觉得自己应当能够从对方口中得知一个真相,亦或是能够问出她往生堂的客卿,现在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