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摩拉克斯压在身下的源琢月,本想将自己身上,跟座山一样压下来的摩拉克斯,给直接推开。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躯太过虚弱,亦或是她刚回归到自己的肉身之中,还无法很好的适应这具身体,彻底将其掌控的原因。
源琢月略微动弹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绵软无力,使不出半分的气力。
别说是将摩拉克斯推开了,她连推动都没有推动分毫。
源琢月觉得在摩拉克斯沉重的压力下,都恍惚的压的自己有些喘不过来气,甚至于因为刚才直接倒下的动作。
被撞到的前胸后背,那肋骨的位置,都隐隐的泛出了一股疼痛感。
源琢月实在拿压在自己身上的这座泰山,无可奈何,只好向着归终与若陀龙王,发出了求救的讯号。
而归终与若陀龙王见此情景,也知道现如今摩拉克斯应当已经与源琢月各归各位了。
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先是若陀龙王一把就将摩拉克斯搬到了一边。
而后归终也小心的将源琢月扶了起来,一边面露关切的问道:“……你可有事?”
感觉自己身上的山,终于被挪走,自己也能成功的平稳呼吸的源琢月,轻轻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而后一脸感慨的说道:“真不愧是岩之神啊……”
邦硬邦硬的就真跟个大石头似的,把她砸的个眼冒金星,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就这么厥过去了。
不过也是,若是普通人的肉体凡胎,就像她先前那样一动不动的接连坐了几天,怕不是屁股都要直接坐烂了。
源琢月在心中,感慨了一下神明的身躯的坚挺,顺便在夸赞了一下神明的坚腚。
时刻关注着源琢月状态的归终,自然又一次的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转变,不过她倒未曾说些什么,只是将心中的那些深思,暗藏于心底。
而下一刻,却视线又突然撞上了,源琢月那一双看上去,与摩拉克斯别无二致的矍铄金眸。
归终只感觉心头一息,却又听见源琢月那近在咫尺的声音,仿佛带着盈盈笑意传递了过来:“……在这洞府之中闷了这么久了,我想出去逛一逛,你要与我同行吗?”
归终闻言,心中略微有些犹豫,最终余光看向了。
现如今已经被若陀龙王,安置在了床榻之上,并且已经为其盖上被子,阖目安眠的摩拉克斯。
归终心中便已经做出了决断,她并不想让已经显露出了诸多异常的源琢月,在这样一个紧要关头离开她的视线。
于是试探着问道:“……那些力量,已经稳定了下来了吗?不需要继续再……”
“目前的确不需要再做些什么。”源琢月制止了归终的话语,视线向躺倒在床榻之上的那倒颀长清矍的身影,掠过便收回了目光:“……现在情况暂时很稳定,无论于我而言,还是与他而言。所以现在,无需再做些什么,只等他醒来便可。”
接着她又保证道:“若往后,我若再有何不妥之处,也定然会及时赶回来。”
源琢月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流露出来的神态,就真的好似在一处地方待了太久,心中升起了些许的厌烦,所以想要好好出去玩一玩的人。
与先前在他们的注视之下,显得冷厉而又尖锐,杀意频发的模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特别是,这样的变化,也只不过出现在了转瞬之间。
这就让现在这看上去,已经回归了正常的源琢月,显得很是异常。
归终刚要说些什么,却见源琢月抬眸与她对视,脸上挂着盈盈笑意。
口中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拦不住我的。”
可归终在听到了,这句仿佛带着告诫与威胁的话语之后,反倒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但也已经知道了,源琢月的态度依然很是坚定,不愿意在此地久留。
就是不知道是的确因为枯坐几日,单纯的想要出去透透气,稍稍放松一下。
还是因为有摩拉克斯在此,而源琢月不愿与他同处一室,才以如此托词,想要从此离去。
心中心思千回百转,归终别无他法,最终还是颔首同意:“……那我与你同去。”
若是在往日,归终或许还会差遣众位仙家之中的一位,跟随在源琢月身边,以导游的身份与她在璃月境内同游。
可现在,源琢月所显现的异常,实在是不容忽视。
归终虽觉得源琢月,并非是什么狠厉滥杀之辈,但却也不能否认,这杀意频频显露的源琢月,具有相当的危险性。
现在许多事情未明,作为当事者之一的摩拉克斯,如今尚处于昏睡之中。
而源琢月又是一副拒不告知的态度。
有许多疑惑得不到解答,归终也不知源琢月与摩拉克斯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瓜葛。
但源琢月现如今所显露的那些迹象,也实在难以令归终掉以轻心,她也不知道在遇到什么样的境况的时候,源琢月又会再度被激发出那副冰冷而又漠然的模样。
为了避免不知真相的众位仙家,在无意之中触发了什么,引得如今很是异常的源琢月,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归终不过片刻的思量,便已经做出了决定,虽然她如今尚且是处于一种一知半解的状态,但与那些茫然无知的众位仙家相比,也已经好上了,不知道多少。
放如今很是异常的源琢月,独自在璃月行走,归终定然不会放心。
而让众位仙家,来陪同现在的源琢月,就更是如此了。
不想让源琢月孤身一人行动,也不想让璃月的众位仙家这样的情况下冒险,归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
自己与源琢月同行,是目前为止,最为稳妥的一个方案。
归终也算是惴惴不安的,随着源琢月到了璃月港中,她一边关注着源琢月的情况,却又一边忍不住的担忧着现在正在昏睡之中的摩拉克斯。
而源琢月的表现,似乎和友人一同在街上游玩的人,并未有任何不同之处。
直到源琢月,在一间首饰店中,看中了一些金玉饰物。
归终上前,准备支付摩拉的时候,却被源琢月直接给拦了下来。
只听见源琢月的声音悠悠响起:“方才我看过的那些首饰,全都要了……不过得麻烦你,把账记在往生堂客卿钟离的头上。”
店员微微怔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询问道:“……把账记在往生堂?这位姑娘,不知你是……”
源琢月一本正经的纠正道:“是把账记在往生堂客卿钟离的头上。”
店员一脸的疑问与不解,甚至还略有些讶异:“……啊?这、这有何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