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伊桃在佣人地帮助下安抚好孩子后就下楼用餐。
远远的,她就看见了厨房里那道清隽挺拔的背影,那背影在厨房晃动,晃得她的心升起了许多的烦乱。
他傅亦寒何必如此,她撇开了视线,她似乎在害怕他的好。
傅亦寒端出最后一道菜,厨房里男人还在忙碌,见明伊桃杵在那在那不动,他立马道:
“桃桃,可以吃了,都是你喜欢的菜。”
傅亦寒眼神灼灼地望着她,光落在她清冷又美丽的容颜上,见她不动, 他上前想要拉过她落座,只是手伸过去的时候,女人却像是突然惊醒,“别碰我!”
她的声音冰冷,冷到像是将他所有的热情都丢进最深最深的冰川。
即使他努力了那么久,她还是依旧那么厌恶他。
傅亦寒眼神渐渐冷却,停在半空的手一落,转身的背影带着几分落寞,他回到了自己的桌位,拉开凳子坐下。
“傅亦寒,我没胃口。”
明伊桃说完就要转身,坐在餐桌的男人用力扣紧手心。
“因为是我做的,所以你连饭都不吃了是吗?”
“是,因为是你做的,我就觉得恶心!”
女人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她毫不掩饰她厌恶的神情。
“还有我请了几个育儿家的佣人到这里,以后那些换尿布喂奶的事情就交给她们就好了,你就不必再做了,那是我的孩子,我不接受你对她的那些付出!”
她的女儿不需要傅亦寒,她的孩子有父亲也有她这个母亲。
傅亦寒坐在那原本隐忍着低垂着的眉眼,在听完她那些话后,他再也忍不住了。
“砰!”
他几乎是耗尽力气狠狠将手砸在桌上,随后他用力地扫落餐桌上的他精心烹饪的食物。
佣人们听到这么大动静,慌忙跑出来,傅十三有眼力见地拦住众人,还带着人退出了这栋别墅,霎时这别墅内只有了他和她。
傅亦寒深邃的眸子翻涌着怒火,她连孩子都打算不让他接触了是吗?
他起身,眼眶泛红地望着她决绝地背影吼道:
“明伊桃,你为什么非要做得那么绝情?”
他攥紧了手心,明明手上已经是疼得厉害,但怎么能比得过他心里快要令他窒息的疼呢。
他问她为什么非要那么绝情?
明伊桃只觉傅亦寒这句话真的好笑,她嘲讽地开口:
“对!我就是这么绝情,所以傅亦寒,不要再想着什么弥补,我这样绝情的人不会接受,更不会赦免你的,所以只要你出现在我眼前一天,我就恨恶你一天?”
她真的绝情吗?
她只是不愿意接受他的好,凭什么他当初那样伤害她后,她还要接受他所谓的好?
他在她面前,她就会想到那些过去,那些恐怖的记忆就会不自觉地从她心里地暗房爬上来,她是真的做不到无视他。
她要的不过是他不纠缠她,不要再见到他,这很过分吗?
明伊桃没有理会身后的一片狼藉,也更不想去理会傅亦寒那波涛汹涌的情绪,她抬脚就要回房间。
傅亦寒忍不住嘲笑自己,原来自己怎么对她好都没用是吗?
自己早就被她判了无期徒刑了!那他何必再忍呢?
傅亦寒快步上前,一把摆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他,她将眼中那刹那间地惊恐掩埋,直直地盯着男人阴沉的脸色。
他捏紧她的肩膀,他望着她,眼神阴鸷,“明伊桃,我再说一遍,除非我死,要不然我不会停止对你的纠缠!”
男人残忍地宣誓完就猛地将女人拥入怀里。
明伊桃被他结实的胸膛撞了一下,她的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真的懒得和他再去说些什么。
傅亦寒见她挣扎,他直接将人抱起来压在宽大的饭桌上,桌面的冰凉贴着她的身体,寒意从头到脚侵袭着她。
他的眼里也燃烧着一团火焰,他一手捏着她的下颌,一手抓着她两只挣扎着要推开他的手,猛地低头去吻他日思夜想的渴望。
她的唇明明那么柔软,但从她这唇里吐出来的话比世界上最锋利的刀还伤人。
他深深地亲吻着她,这吻一点也不温柔,滚烫的温度在纠缠着她,她在拼命地抗拒他,她在撕咬着他,这吻伴随着血腥和疼痛。
男人却根本停不下来,她的气息让他着迷,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他从桌上一抱起她上楼,房间还是当初他们住过的那一间,他此时轻柔又带着强制地将她放在床上,她越动换来的是更深的禁锢。
明伊桃恨恨地瞪着男人,男人也在看着她,他在她身前,他的温度透过衣物传递过来,特别是他深眸中流露出来的情·欲令她害怕。
“傅亦寒,我只是答应过待在你身边,但我仍是陆宴合的妻子,所以你不可以碰我。”
她咬牙说完就扭过头,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太害怕了,那么久了她还是害怕。
“他已经死了,陆宴合已经死了不是吗?”
男人再次捏过她的下颌,让她面对他,他讨厌她一次又一次躲避他。
明伊桃被迫又要面对他,她扯了扯嘴角,“傅亦寒,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陆宴合没死的消息。”
傅亦寒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陆宴合没死?”
她直直看着男人,轻笑了一声,“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傅亦寒,我只是答应了待在你身边,你将孩子还给我,可我没有答应和你做那些事情。”
她挣扎着要起身,他还压在她身上,但男女在力气上的差异巨大,她怎么也挣脱不了。
“他回来,你就会逃回他身边是吗?”
他赤红着眼眶望着她,“我不许,不许,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你回到他身边了,我们就将他当真死了,就当他陆宴合死了,彻底死了!”
明伊桃轻蔑地看着他自欺欺人的模样,就算陆宴合死了,她也不会接受他。
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婚礼前的那一晚,他的恐惧从来没变,他嫉妒陆宴合爬满了她的心,为什么陆宴合不死,为什么!
他将她禁锢在身下,浑身透着着危险的气息。
“就算陆宴合没死,我也不会让你回到他的身边,你明明是我的,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的……”
占有她的欲望越发地强烈,似乎已经冲破了他的理智,他想即使在前段时间她中药时,他都能忍住,偏偏……
他眼中翻涌的情欲令她恐惧,“傅亦寒,别逼我更恨你!”
男人只是用力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温热的气息缠绕在她的耳畔,“桃桃,你多恨我一分和少恨一分有区别吗?”
哪有区别啊,她说她永远不原谅他的,那多一分和少一分的恨根本没有区别。
随后他扯下领带要将她绑住,他眼中的偏执根本毫不掩饰。
女人看着男人如野兽一般望着她,还有他手里的领带,她知道他想做什么,恐惧瞬间如潮水将她淹没。
“傅亦寒,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我求求你放了我,我吃饭, 我吃饭,什么都好,求求你别碰我……”
明伊桃带着哭腔惊慌地祈求着他,浑身更是颤抖不止,但她的手还是被男人飞快地绑住。
“桃桃,别离开我,即使恨我也不要离开我。”
恨比爱长久,最起码他在她心里有位置。
男人的修长的手遮住女人眼睛,暴风雨似的亲吻落下。
他的吻从她的唇一点一点地往下,他将头埋在她纤细白皙的颈部用力地吮着,直到他看见那一朵朵梅花在她身上盛开。
衣物滑落,她的世界一片黑暗,耳边是暧昧的喘息声。
明伊桃只觉得她堕入了沼泽,怎么也爬不出来。
明伊桃从起初的挣扎,到后来的一动不动,她的眼睛里失去了任何的神采。
许久傅亦寒抬眸,将手拿开望着她,注视着她。
她的脸色那么的苍白,眼神是那么的麻木,他想起了那一晚,他也是强迫地要了她,她跑到浴室自杀的那一晚,她那时的神色就和现在如出一辙。
他解开她手腕的领带,他还能触摸到她那自杀时留下的疤痕,那疤痕像是火炭灼着他的手心,他慌张地松开她的手腕。
他心内陡然升起一阵后怕,他颤抖了一下,“桃桃?”
他在唤她,他缓缓伸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女人却阖起了眼,侧过了脸。
他的心一阵又一阵的剧痛袭来,过往的回忆太过残忍,是他一个施害者都觉得残忍,
有些事情,不管你有多少财富,不管你如何算计,你依旧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