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来这,只是想为孟音音求情,并不想主动和人为敌。
孟音音见孟铎如此,眼神之中有一些失望。
兄长他……他怎么能如此绝情?
若是兄长早就愿意帮她对付萧宁远身边的女人,何至于有今天?
萧宁远冷声道:“也好,今日孤要让所有人心悦诚服,来人啊,传赵雄!”
徐昭如今也在场,听到这就有些心虚。
他们对赵雄可不是屈打成招,从始至终,那赵雄都没有招……一切都是栽赃嫁祸。
若是一会儿赵雄来了,将屈打成招的事情说出来……
那……他和沈寒时的脑袋,可都不保了啊!
毕竟,栽赃陷害妃嫔,可是重罪,更何况……这孟音音的身后,还有孟铎?
沈寒时好像布置了后招,可如今他也没见到成效啊!
徐昭想到这,额头上已经有了细碎的汗珠。
徐昭忍不住地去看沈寒时。
却见沈寒时神色平静。
徐昭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陛下,臣觉得,就不必传赵雄过来了……娘娘刚因为那赵雄受惊,若是再传赵雄过来,惊扰到娘娘可如何是好?”
不得不说。
徐昭这个人,还是相当会找补的。
不过徐昭这样一开口,就让孟音音察觉到端倪了。
她盯着徐昭开口道:“徐大人阻拦陛下传召赵雄,究竟有何目的?”
徐昭意外地看了孟音音一眼,没想到这孟音音平时挺蠢的,这个时候倒是聪明了一回。
一直没开口的沈寒时,往前走了一步,看着萧宁远说道:“请陛下传召赵雄。”
沈寒时都开口了。
徐昭就莫名地觉得心安,当下就开口道:“淑妃娘娘,您想传召那赵雄,便请陛下传召就是……怎么说的,好像臣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样?”
说完这话,徐昭还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萧宁远看向玉姣,用眼神询问,玉姣是否想见这个人。
玉姣开口道:“就请陛下,传他过来吧。”
玉姣的脑海之中,忍不住地想着,沈寒时说的那句话:“娘娘可以永远相信臣。”
既是沈寒时开口了,玉姣便知道,这件事,对她没有坏处。
藏冬过去传人。
过了好一会儿,藏冬才回来。
“陛下!”藏冬看着萧宁远开口。
众人看了过去,藏冬的身后没有赵雄,倒是有两个属下,抬着一个人担架进了屋子,那担架上盖着粗布。
“这是……”徐昭有些惊讶地开口了。
藏冬开口道:“赵雄已死。”
徐昭微微一愣:“啊?死了?”
他说完这话,意识到,自己好像表现得有点过于激动了,连忙开口道:“我的意思是,这人好端端的,怎么死了?”
孟音音听到这,人虽然跪在地上,但还是挺直了脊背:“定是你们对他屈打成招,将人打死了!”
斗嘴,徐昭可从不认输。
此时徐昭直接冷笑回敬:“我还觉得,是有人想杀人灭口,让这件事死无对证呢!”
“赵雄指认出了淑妃娘娘,如今人死了……怎么看,都是淑妃娘娘您,嫌疑最大啊!”徐昭继续道。
“你!”孟音音被徐昭气到了。
接着,孟音音就看着一旁的孟铎开口了:“兄长,你到是说句话啊!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这样欺负你的胞妹吗?”
孟铎沉声道:“娘娘,陛下明察秋毫,自有论断。”
孟音音气不打一处来,她这兄长当真是可气。
孟音音又一次看向萧宁远:“陛下!如今赵雄死了,臣妾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请陛下给臣妾一个公道!”
赵雄死了。
的确失去了唯一的证人。
萧宁远面沉如水。
若孟音音只是个寻常妃嫔,他下旨贬斥便是,但如今孟铎在这,若没真凭实据,他的确不好发落。
而且萧宁远这个人,做事还是很有原则的。
他不会因为没证据的事情,就随便处置什么人。
就在僵持之时。
外面有人通传:“陛下,沈大人身边的书剑求见,说是已经按照沈大人的命令,将贼人擒拿。”
众人看向沈寒时。
沈寒时拱手道:“陛下,可否让书剑来面圣?”
萧宁远颔首。
书剑进来的时候,还扯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那人一边挣扎着,一边被书剑扯了进来。
孟铎瞧见这个人的时候,微微一愣:“朱四?”
徐昭有些疑惑:“这人谁啊?”
书剑虽然是回答徐昭的问题,但此时却是跪下对萧宁远行礼:“陛下,此人是军中的一个千户,叫朱四。”
“刚才卑职奉沈大人的命令,暗中看守赵雄,这个朱四伪装成巡逻监牢的兵士,将赵雄刺杀。”书剑继续道。
说着,书剑便道:“卑职有罪,没有护住赵雄的命,请陛下降罪。”
沈寒时便在此时开口道:“陛下,书剑是臣的人,也是臣派去看守赵雄的,如今赵雄死了,是臣考虑不周,没多差人防守,书剑虽有过,但如今擒住了朱四,可将功折错。”
萧宁远看向在场的人。
今日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自然不是为了和书剑这种,稍微失职一点的人为难的。
他淡淡道:“既是你的人,那是赏是罚,你来做主便是。”
说着,萧宁远就将目光落在了朱四的身上,冷笑道:“你叫朱四?为何去刺杀赵雄?”
徐昭在一旁开口道:“还能是为什么啊!肯定是为了维护淑妃啊!这赵雄前脚招认了淑妃,后脚朱四就杀了赵雄,这目的,也太昭然若揭了!总不能才来陵城的玉妃娘娘,指使一个千户行事吧?”
玉姣人还靠在床边。
她还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往这个方向发展的。
这可真是有趣了。
她悄悄看了沈寒时一眼,见沈寒时依旧风轻云淡,好似一切事情,都不值得他多浪费情绪一样。
玉姣的心中,不由自主地佩服起沈寒时。
沈寒时办事,的确是让人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