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修从卧室里拿好了想要的东西之后,就带着篮球到院子里玩去了。
等他玩累了回到客厅里,却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啼哭。
那是余颖的孩子在哭。
一开始,顾鸣修坐视不理,把自己的小手洗干净,啃起了苹果。
可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响,听着怪可怜的。
也不知道余颖干什么去了,陆泊干什么去了,孩子啼哭声那么响,都不知道?
顾鸣修上了楼梯,来到婴儿房门口,果然不见余颖和陆泊在里面,孩子在摇篮里哭得脸色都发青了。
虽然余颖是个恶毒的后妈,可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有什么错呢?
这么天真无邪!
顾鸣修动了恻隐之心,没忍住就走进去了。
他先轻轻地晃着摇篮:
“乖乖,不哭,不哭!”
可是这么做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大了!
这可怎么办?难道这小不点是肚子饿了不成?
这个时候,他的余光瞥见了婴儿摇篮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奶瓶。
“不哭,小乖乖,哥哥喂你!”
这虎头虎脑的小不点还真可爱。
圆圆的黑眼珠,头发浓密,小粉拳握得紧紧的。
顾鸣修情不自禁,就把他抱了起来,然后坐在凳子上,准备喂他。
这小家伙好像和他还挺投缘,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珠子与顾鸣修眼神交流。
此时的陆泊,躲在洗手间里伺机而动。
余颖则扭着腰身去了花园,刚才她不是打发女佣们都去花园干活吗?
现在只能去花园找她们。
“夫人,您下来晒太阳啦?!”
女佣们一边干活,一边跟余颖打招呼。
余颖伸了伸懒腰,突然之间记起来了:
“哎呀,小少爷这个时间段该醒了吧?你们几个,谁上去看看,要是醒了他该哭了!”
“是,夫人。”
其中一位女佣答应一声,放下手上的修剪工具,进了别墅。
而这个时候,顾鸣修已经拿着奶瓶喂婴儿了。
他将奶嘴对着小不点的嘴巴。随着婴儿猛一顿吸,尖锐的呛咳声刺破寂静的房间。
小不点那红彤彤的小脸涨成可怕的青紫色,奶液混着唾液顺着下颌线滴进婴儿服褶皱里。
顾鸣修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手足无措,颤抖着抱着小不点,却摸到襁褓里大片濡湿。
那根本不是普通吐奶,是从鼻腔、嘴角疯狂涌出的呛奶。
门外传来拖鞋拖沓的声响,女佣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来:
“天啦!鸣修少爷,你在做什么?!”
女佣一把从顾鸣修的手上夺过婴儿,娴熟地拍起了婴儿的背部,防止奶水呛到肺部。
小不点看起来情况还是不太妙!
女佣不敢蹉跎时间,飞速抱着婴儿下楼找余颖:
“不好了,夫人,小少爷出事了!小少爷出事了!”
余颖听到女佣的声音,心里已经有底了,看来事情正按照她和陆泊的计谋,顺利进展。
只不过太可怜自己的孩子了,为了陷害顾鸣修,余颖可是狠下了毒心。
这就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余颖此刻戏精上身,跑过去夺过儿子,惊诧连连:
“儿子,你怎么了?别吓唬麻麻!”
就在她手足无措的哭声中,陆泊掐准时间现身。
“发生了什么?我的外甥怎么了?”
女佣生怕余颖怪罪,只好把她亲眼目睹的所谓“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余颖。
而此刻的顾鸣修也是吓得不轻,但害怕归害怕,他还是很关心这个小不点的性命安危。
所以也跟着跑出来了。
余颖从女佣口中得知罪魁祸首是顾鸣修,一把就将他推倒在地。
陆泊上前阻挠:
“妹妹,救孩子要紧。”
余颖这才放过顾鸣修,和陆泊一起赶赴医院。
车上, 余颖见孩子脸色不太好,就嗔怪起了陆泊:
“都说虎毒不食子。
你这亲生父亲也太狠了吧?
那奶嘴究竟被你做了多大的手脚,看把孩子呛得这么严重!”
开车的陆泊还不忘提醒余颖:
“快给孩子拍几张照片,以防那冤大头赶过来之前,孩子就已经被医生救好,到时候那冤大头看不到孩子被害得如此严重,恐怕对顾鸣修下不了狠手。”
余颖拿出手机,捕捉了几张相片。
陆泊真是无毒不丈夫,此刻还能气定神闲:
“你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我要不心狠一点,哪能让那冤大头对顾鸣修下狠手?
再说了,一切都在你我掌控之中,咱们的宝贝儿子,福大命大,绝不会有事的!
我这不是出现得相当及时的嘛!
好了,赶紧给那个冤大头打电话吧!”
陆泊提醒余颖,余颖拿起手机拨打了顾总的号码,哭得比死爹妈还惨:
“老公~我不想活了,咱们的宝贝儿子就快被鸣修折腾断气了……”
余颖哭哭啼啼地将事情的大概告诉了顾总,顾总扔下公司里的工作,直奔医院。
孩子送来得及时,加上刚才在顾家,女佣恰到好处地给孩子进行拍背处理,现在孩子已经脱离了危险。
赶到医院的顾总,这才大舒一口气。
陆泊却来了个火上浇油,拿着余颖拍的几张相片,挑拨起了顾总:
“妹夫,你瞧瞧。
不是我刚才有闲情逸致拍这种照片,我只是想把最令人揪心的一幕记录下来,让你看看。
你那个儿子把我外甥害成了这样。
太可怕了,你这段时间在公司,不清楚状况吧。而我住在你家,据我观察,你那个儿子对我妹妹生的儿子有仇恨。
小小年纪,却有着想吃人的眼神。
妹夫,要是再继续这样纵容下去,恐怕早晚我妹的孩子会……”
陆泊句句挑拨,要将顾鸣修推向风口浪尖,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