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用勺子轻轻的搅拌着,茯苓看着沈清梨抿唇一笑:“娘娘,昨日在太医院的那些太医没到之前,皇后娘娘本来是坚持不到那个时候的,是奴婢出手与杨太医共同商量了一个药方在吊住了皇后的性命。”
沈清梨眼眸微挑看着笑嘻嘻的茯苓,她自然是信得过茯苓的,只是想听听茯苓这样做的理由。
茯苓嘻嘻一笑:“当时奴婢想着让皇后趁着这个机会就这样结束也好,但是奴婢转念一想安贵嫔还活着,就算是出了安宗廷的事情有二皇子在安贵嫔多半也不会死,安贵嫔多次迫害娘娘,奴婢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安贵嫔现在虽然失心疯但到底也还活着,就像上次那般万一什么时候再悄悄恢复了,对娘娘可是大大不利,若是娘娘出手对安贵嫔做些什么的话被皇上知道了反而会影响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所以奴婢就与杨太医商议将皇后救了回来,之前的时候皇后顾忌着安宗廷的事情没有对安贵嫔出手,现在安宗廷已经谋反,皇后定然也没有了什么顾忌,留着皇后或许可以为娘娘解决一个难题,而且皇后的身子已经虚弱到了极致,就算是醒了没有十天半个月也起不来身的。”
沈清梨看了瑾禾一眼两人笑了起来:“咱们茯苓竟然也有如此心计了,不错不错。”
瑾禾抿唇一笑:“多亏了茯苓,要不然咱们还得想法子让安贵嫔悄无声息一些。”
沈清梨赞赏的看向茯苓:“做得好,往后一段日子盯紧皇后与安贵嫔。”
“是。”
御书房中,皇上正在处理安宗廷以及那些叛军的事情,一个暗卫出现在房间中,手中拿着一封信件双手递给皇上:“皇上,这时属下从安宗廷所住的小院中获得的信件,这封信所用的纸张与墨皆是出自于宫中,还是贡品。”
皇上接过信件打开看了一眼,确实是宫中的纸,用的墨也价值不菲,皇上冷笑一声:“这封信出自于谁?”
“瑾贵嫔。”
皇上对此倒是也没有很意外,毕竟宫中希望临越国内乱的也没有其他人:“看来宫中这些人的嘴还是不牢固,竟然还能让瑾贵嫔打听了去,查到从何处打听到的吗?”
“是楼婕妤,瑾贵嫔与楼婕妤关系较为亲密,二人时常在一起。”
“楼婕妤........”皇上的眼神微微眯起,楼婕妤此人虽然喜欢荣华富贵,但到底出身于丞相府,应该不会做出这样这样危害临越国的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皇上吩咐暗卫:“瑾贵嫔既然能把信传到边境京城之中定然有人助她,仔细搜查京中,定然有东篱国的人,还有瑾贵嫔那里派人盯着,有情况的话随时来报。”
“是。”
暗卫退下去之后皇上眼神微微眯起:“来人。”
齐云盛从外面进来:“皇上。”
“去太医院将李院首叫来。”
“是。”
两刻钟之后李院首来到御书房:“微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皇上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李院首:“皇后的身子如何?”
“回皇上,皇后娘娘昨日生产完晕厥过去,最晚到今日午后可以醒过来,只是这次生产到底是伤到了皇后娘娘的根本,能救回这条命已是万幸,以后也只能是用药仔细的调养,兴许还能多坚持几年的光景。”
皇上微微蹙眉:“皇后的情况竟然如此严重?”
“皇后在有身孕之前身体经过大悲大痛就已经大不如之前,再加上有身孕之后忧思伤神,所以身体也没有恢复多好,生产的时候更是数次力竭,再加上见了大红,能够将六皇子生下来就已经是万幸。”
“那六皇子如何?朕昨日见六皇子亦是十分虚弱。”
“母体受损,腹中的皇嗣自然也得不到较好的滋养,六皇子身体虚弱也是收到皇后的影响,不过情况要比皇后好很多,但若是想要恢复到四皇子五皇子一般只怕是极其困难。”
皇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先给皇后以及六皇子调养着吧,朕叫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请皇上吩咐。”
“毓庆宫瑾贵嫔的脉象如何?”
李院首微微一怔:“太医院的脉案中记载了瑾贵嫔的脉象,除了前段时间染了一些小风寒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大毛病。”
皇上看向李院首:“朕需要你调配一些东西。”
李院首能够坐到太医院院首的位置自然也不是傻子,看到皇上慎重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做的事,虽然他不想掺和进皇家的密辛之中,但皇上既然找了他又说了目的,自然不会允许他推脱这件事。
“请皇上吩咐,微臣自会守口如瓶。”
.........
宁寿宫中,还没到午时偏殿中的皇后便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苍白的脸色显示皇后现在的状况十分不好,甚至可以说十分危险。
皇后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微微张了张嘴虚弱的想要叫人,只是浑身无力的皇后说出来的声音小的几乎都听不到:“来人,来人.........”
正巧这时之秋端着刚刚熬好的药走进偏殿中,听到隐隐约约皇后的声音过去一看,看到皇后已经醒来之秋高兴的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药碗:“娘娘,您醒了?怎么样,奴婢去叫太医。”
还不等皇后说话之秋就已经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儿就带着杨太医进来,之秋将皇后的手腕拿出来隔着纱帐让杨太医诊脉,杨太医本就是皇后的人,看到皇后醒来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只要能醒过来说明这条命就已经保住了。
“皇后娘娘已经过去了危险的阶段,只是这次生产伤到了娘娘的根本,娘娘以后还需要仔细调养。”
皇后自然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虚弱无力:“麻烦你了。”
“皇后娘娘客气,那危险先退下了。”
杨太医退出去之后之秋将床边的纱帐挂到了一旁:“娘娘,您终于醒了,这次临盆当真是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