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趴在房梁上,看着底下的怪物,只觉得遍体生寒。
那简直不能算是人类了。
他们身体雪白,滑的像是泥鳅。
这些牧师并没有鼻子,也没有头发,头颅高高隆起,张开嘴巴的一瞬间,密密麻麻的尖牙像是钢钉一样,相互碰撞,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黄灰鸿差点就尿了,只觉得裤裆有些湿热。
他硬生生顶住了。
艾拉死死盯着那个怪物,她还在拼命挣扎。
对方直视艾拉的眼睛,问道,“钥匙在哪?”
艾拉没有说话,她的肚子里还有不少虫子飞出。
牧师掐住艾拉的脖子,一拳打在艾拉头上,将她击晕了过去。
他们几个在房间里分散开,走进了各个卧室,客厅里也留下了三个,它们翻箱倒柜,将所有物品都检查了一遍。
林东趴在上面,紧紧盯着这些怪物的动向。
它们似乎并不是为了抓他们,而是为了寻找钥匙。
那钥匙究竟有什么作用?
林东透过天花板缝隙,一直在关注着艾拉。
这个女人救了他们一命,如果真的出现了危险,他到底要不要出手?
这时,几个跑进卧室的怪物走了出来,他们相互之间摇了摇头,看来并没有什么发现。
领头的那位将视线转到了躺在地上的艾拉那里,他摸了摸艾拉的衣服,搜查了一遍,同样没有什么发现。
林东也有些好奇,他明明把钥匙交给艾拉了。
这个女人把钥匙藏进哪里去了?
为什么不见了?
按理说这么多的牧师过来搜查,不应该找不到,它们的搜查能力,应该更强。
林东觉得它们那双眼睛,应该被改造过,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惊悚感,他现在只希望那些家伙不会抬头。
哒哒哒……
几个牧师张开大嘴,牙齿上下碰撞。
它们在房间里又搜查了一遍,大概是没有什么发现,相互看了眼,快速跑出了门外,好像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好在它们并没有带走艾拉。
林东趴在房梁上,缓慢的往前移动,来到了靠近门口的一个位置,透过房子的通风口,朝着漆黑的院落看去,只见那几个黑色身影逐渐变成了狰狞的怪物,它们消失在了黑夜。
不久之后,街道上响起了惨叫。
林东眉头紧缩,他趴在房梁上,并没有下去。
黄灰鸿爬了过来,好奇问道,“老哥,你在看什么呢?”
林东死死盯着外面,“我总觉得那几个怪物,就是夜晚游荡的恶鬼,它们是被女王圈养的东西,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是为了更好的控制这里的原住民。”
“啊,这个女王好狠的心。”
黄灰鸿挠着头,“这个消息准吗?”
林东摸着下巴,“应该是准的,这个鬼门的规则一,不能强制别人做不喜欢的事。”
“所以哪怕是女王,也不能强迫这里的原住民做事,那么她就只有一种可能去管理这里的原住民了。”
……
夜色深邃。
无边的夜幕笼罩下,浓郁的雾气将一切吞噬。
两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摸出了房间,他们戴上特制的帽子,帽子是用黄符折叠而成。
“季哥,你能确定我们这样走在大街上,不会惊动那些东西?”
薛季赖缓缓说道,“不能。”
“啊,那我们戴着这玩意有什么用?”
阿茹拽起奇葩帽子,就要扔掉。
薛季赖急忙拦住,“万一呢,万一有用呢?”
他靠在墙边阴暗角落,不断的往前走。
一直走到了街角,抬起头看向巍峨高大的楼房。
“阿茹,你上去吧,我会在底下为你加油的。”
薛季赖握住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阿茹欣喜若狂,抱住薛季赖。
薛季赖伸出僵硬的手,“你,你的汗毛,脸毛,腿毛扎到我了。”
阿茹将他松开,看向面前的高楼,“好了,我该上去了,你记得在下面等我,千万不要跑。”
薛季赖点了下头。
阿茹吐了口气,伸出粗壮的大手,朝着上方爬去,她曾经是攀岩运动员,爬一栋楼而已,又是有棱有角的楼,根本没有挑战力。
很快阿茹就爬到了最顶上,不过等她往下看时,却发现薛季赖早已经没了身影。
她呼了口气,猜测也许是藏起来了吧。
想到这里,她扒开一旁的窗户,朝着里面瞅了眼。
房间里很安静,角落里插着一根蜡烛,昏黄的光线下,火苗扑闪着,远处的一张大床上,朦胧的纱幔之下,似乎有一道黝黑的身影。
“那是女王?”
阿茹愣了下,她总觉得那个女人像个泥鳅。
十分丑陋的泥鳅?
阿茹诧异的推开窗门,缓慢的钻了进去,她悄无声息的摸进了房间之中,开始翻找起来。
首先是梳妆台,洗手间,不过上面并没有镜子。
阿茹又摸到了另一个地方,来到了女王的床边,她缓慢的拉开纱幔,逐渐看清楚了里面的黝黑身影,有点像黑鬼,比非洲的还要黑。
黑暗的光线下,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阿茹打量着床头位置,并没有镜子,不过这个女人似乎死死抱住一本黑色笔记。
“镜子该不会藏在笔记本里面了吧?”
阿茹如是想着,缓慢的凑上前去,想要伸手将笔记本拽出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漆黑的女人,突然睁开了血红色眼睛。
两个人视线相撞,大眼瞪小眼。
阿茹用力拽住笔记本,想要把笔记本掏走。
啪!
女人坐了起来,一拳将阿茹打飞了出去。
阿茹重重撞击在墙壁上,她的胸口好像被巨石顶到了一般,噗嗤一声,吐出大量的血迹。
“你竟然偷本女王的东西……”
女人走下床,恶狠狠的注视着阿茹,她张开大嘴,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牙齿,她的眼睛散发出惊悚的红光,声音沙哑恐惧。
“你真该死啊。”
她伸出大手,朝着阿茹的脑门抓去。
阿茹急忙掏出唯一的鬼器。
她的鬼器是一把小钉锤,上面刻满了纹路,像是驱邪的符咒。
女人的大手撞击在锤子上,滋啦一声,冒出了一股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