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陆骁喝得有些多,但并未醉死。
他来酒吧后没等到孟宴,反而撞见了林韵,虽是天黑,但是林韵仍是一袭黑衣,戴着一副墨镜,全副武装的样子。
女人声音惊喜:“陆骁。”
陆骁看过去,语气淡淡的:“你怎么到这来了?”
林韵摘下墨镜,坐在男人对面,一双杏眼里全是风情万种:“陆骁,或许这是缘分呢?”
缘分?
陆骁想起了叶倾城,当初也是该死的缘分,结果一地鸡毛。
那女人要和他分居。
他待她不好吗?
在床上,他没有把她弄舒服吗?
感情、真爱,都去他的,有那么重要吗?
圈子里那么多人,不是这样过来了,不是过得挺好的?她心里就是放不下那段过去,就拿着他们的婚姻和过去相比较,在她心里,他陆骁不如肖白是吧?
她所有的眼泪,都是为肖白流的,他也看够了。
呵呵,她过够了,他还忍够了。
酒精叫人不理智。
男人一再沉溺,心烦至极一连喝了好几杯,就连手机没有电都未曾发现,喝得难受时,孟宴还没有过来,陆骁熬不住去了一趟洗手间。
解手毕,他在洗手台前洗手,打算结束回家。
林韵推门而入。
女人的外套早就脱了,里头竟然是一件真丝吊带裙,很是性感火辣,陆骁的嘴一向是毒的,在镜子里看见女人轻哼一声:“大明星不当了,改当脱衣舞娘了?”
林韵一直想当陆太太。
她心里明白,男人出来喝酒大多是借酒消愁,肯定是夫妻关系出问题了,这是一个见缝插针的好时机,于是主动极了,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吐气如兰:“那你想不想看?”
陆骁对回头草没兴趣,伸手推开女人:“你找别人。”
但是女人像是牛皮糖,粘着不放。
陆骁正想摘下她,林韵凑过去,红唇在男人雪白衬衣映下一枚唇印,她的眼里闪着一抹狡黠,“你是不是怕你老婆?陆骁,结了婚后有那么在意她啊?”
这句话,正好蹦在了陆骁的雷点上。
陆骁拨开女人,冷哼:“我会怕她?”
他喝了点酒性子冲动,忘了跟女人保持距离,在等孟宴的时候,他跟林韵一起喝了两杯。他甚至在想,叶倾城能收肖白的镯子,他难道不能跟林韵喝上一杯?
谁还没有个前任?
但他不知道,那个镯子倾城叫西姐退回了。
从头到尾,只有他陆骁的猜想,而没有包容。
孟宴的车坏在路上,久久未来,陆骁与林韵上了热搜。
陆骁的父母收到消息,打了很多电话,但是陆骁都是关机,人后来还喝多了,趴在了酒吧的桌上,好在孟宴赶到了,恰好与陆骁的父母一起到的。
陆父声音严厉:“还在这里灌黄汤呢?你惹出来的破事,你老婆大半夜起来给你擦屁股,才结婚个把月,你就耐不住寂寞,大半夜的牛黄狗宝蠢蠢欲动了是吧?”
他实在怒极,言语间粗鲁,实则将林韵羞辱一顿。
那些狗仔,不消说是林韵合作的。
这样有心机的女人,别说陆骁有太太,就是单身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林韵被内涵了,她故意楚楚可怜,一副无辜的样子:“伯父我真不知道会这样,我想不到会有人偷拍。”
陆母冷笑:“陆骁是有妇之夫,这点分寸感你没有吗?当然我们也不会维护我们的儿子,自会回去教训他,他的太太也会惩罚他,但林小姐今天我放下一句话来,我们陆家不喜欢你这样的戏子。”
陆母从未这样刻薄过,实在是心疼倾城,又痛恨儿子。
林韵抖着红唇,不敢顶嘴:“我明白自己的身份。”
陆家父母不搭理她,直接让人把陆骁给带走了,并未送到婚房,而是带回了陆家大宅。
陆骁心情不好,喝多了,平时不会醉的。
一桶冰水,从他头上浇下来。
陆骁打了个激灵,人整个地清醒了,几乎跳起来:“爸您疯了。”
陆父一个大耳刮子,狠狠地扇过去。
“醒了?”
“醒了就看看你干的好事儿。”
“你想想回去后,怎么跟你老婆交代吧。”
……
陆骁看着那些照片,看着报道,好一会儿轻声说:“她不会在意的。”
叶倾城不爱他,不在意他。
结婚一个月,她就想跟他分居了,人喝到一定程度才知道痛苦的根源。
——爱而不得。
是,他想要叶倾城的喜欢,想要她的爱。
但偏偏她的爱,全部给了肖白,剩下的全是敷衍。
陆骁又喃喃地说:“她想跟我离婚!爸,她不想要我。”
陆父与陆母面面相觑,完全不曾想到,儿子竟然这样痛苦,这是很喜欢了吧。
陆父没有惯着他,一脚踢过去:“滚回去,给你媳妇儿忏悔去,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原谅你。赶紧滚,一看见你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