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诗会结束了(1 / 1)

“承乾,即日起解除你禁足,明日替朕好好教导一下青雀。”

李承乾内心暗喜,总算不用再被禁足东宫了,这被关了许久,都快忘了东宫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

不过一想到父皇要自己去教导李泰,他心中又有些暗喜,甚至有些恶趣味。

这青雀向来受父皇宠爱,恃才傲物骄纵得很,怕是根本不会把自己这个太子哥哥放在眼里。

正好借这次机会,去杀一杀李泰的威风,顺便监督他快点搬出武德殿才行。

是夜,曲江池波映着芙蓉苑灯,照见人间烟火与天上星河明月。

虞世南和上官仪微醺,二人拉着郁闷的孔颖达,倚栏赏月。

“孔公,如此良辰美景,何处纠结牛角尖呢,饮上一杯岂不美哉?

上官仪看上去很开心,他在劝慰着孔颖达,虞世南同样也在开导这个想不开的小老头。

“孔公观之芙蓉苑万民同乐,你这是何苦来哉?今之太平,实乃帝王之德,亦在万民同乐,灯火不夜,此乃贞观气象也,孔公如此哀声叹气,大煞风景啊!”

孔颖达明白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他没想明白的事儿就是没想明白,又如何轻易走出来呢。

忽然曲江池上传来大批欢呼声,三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芙蓉苑正门洞开,千盏宫灯如星河倒悬。

这是诗会的最后环节,也代表着诗会结束了,大家可以进入芙蓉苑游玩了。

李泰被李二斥责撵走了,李泰精心准备的一切都为李承乾做了嫁衣。

现在李承乾带着房遗爱,程处默兄弟,尉迟宝琪和李思文几个正忙的当紧。

指挥着将御苑珍果分赐百姓,把尚食局准备的美食点心分发供游人取食。

礼部乐工唱的是新翻《秦王破阵乐》,不过却改了杀伐之调,弹唱的尽是“稻米流脂粟米白”的太平词。

中夜。

月轮高悬青云楼,水面上荷花浮灯已聚成银河,这些个浮灯多是祭祀先祖的,毕竟今天是中元节。

李承乾房遗爱几人累的够呛,不过属于李承乾的收获那可是太大了。

李承乾累并快乐着,这原本该属于李泰的赞美,全落在他头上了。

那些小儿,老妪取食点心美食时候,总是要夸一夸太子仁爱,太子这太子那的。

要知道这都是截胡李泰的声望,原本这个环节是李泰给自己准备的。

要不然他李泰费心费力的准备这曲江池畔诗会是为了啥?

虽说打压房遗爱是一方面,但最主要的还是给自己博个好名声,受世人爱戴。

好为自己夺嫡增加一些砝码,好让自己将来入住东宫受封储君更加名正言顺。

料他也想不到,事情转变之快,这一切全便宜了他大哥李承乾。

估计现在的李泰比之吐血的犬下安田锹和魏征也好不到哪去,血都吐了两三斤吧!!

房遗爱见李承乾含情默默的看着自己,眼神快要拉丝了,有些许的不适。

可怕啊,这不该是兄弟之间的感情才是,于是警惕对李承乾道。

“你要干嘛,我可没有那些男风嗜好!”

程处默几人“嘿嘿”发笑,男风啊,这是很高级的“玩法”。

李承乾笑骂一句,

“滚,我也不好男风。”

说完之后,李承乾端起酒杯,邀房遗爱喝酒,今天有这样收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都是仪仗房遗爱。

“兄弟,多谢。”

房遗爱见李承乾说的诚恳,同时端起酒杯邀其余几人同饮。

“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来来来,兄弟们饮胜!”

“饮胜!”

“饮胜!”

………

…………

…………

三更梆子敲响,惊起锦鲤跃动荡起圈圈涟漪,将月光碎成万点银鳞,随荷花流灯漂向远方。

翌日。

梁国公府前后门门庭若市,前前后后汇集了许多人,经昨日一晚,房遗爱谪仙美名,彻底响彻长安。

贩夫走卒引车贩浆,来此蹲点的人渴了饿了,就买点垫垫肚子,不为别的,就为了等着房遗爱出门时,一睹谪仙风采。

张阿难来到梁国公府,被这么多人也是吓了一跳,要是寻常人怕是挤不动。

好在他是宣旨的天使,随行有羽林卫随行开道,张阿难的到来也是引起周围人的围观和窃窃私语。

“张公怎么来了?”

“张公?你管一个太监是张公?”

“愚蠢至极,张公只是为陛下征战,落马伤了身子,你怎么说张公是太监?”

“就是,这话以后莫要再说,一是对张公不敬,二来小心祸从口出!”

这些人小声议论着,就看见张阿难站在梁国公府大门口,手下的人敲开了凉国公府的大门。

不一会儿,睡眼惺忪的房遗爱就被拖了过来,却见张阿难掏出一卷圣旨,当街宣唱。

“大唐皇帝令,良家子房遗爱,才思敏捷,……………鸿胪寺丞,………”

这些人被迫营业的房遗爱接旨谢恩,羡慕的不要不要的,正六品的官身哪可是。

正当这群人以为完了的时候,张阿难又是掏出一卷圣旨,开始宣读。

这些人惊呆了,不愧是谪仙人啊,这圣旨连读也是没谁了,看来今日梁国公府喜上加喜啊。

“贞观十载圣人曰,房氏二郎才具优长,夙着勤诚,进献马鞋之法,使战马驰突如飞,临阵之际,士马之力倍增,厥功甚伟。

夫赏必及于有功,爵当酬其劳绩,封房遗爱为蓝田县开国侯,食邑七百户,赐金鱼袋位同三品 ,世袭罔替!”

圣旨唱完,坊市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惊飞檐下飞燕,卖胡饼的老妪捏着擀面杖僵在原地。

此起彼伏的议论像煮沸的鼎锅,好不热闹。

“这才一会功夫,又是鸿胪寺丞,又封蓝田侯爵,这也太………”

“谪仙不愧是房相嫡子,果真是金镶玉胎,就是咱们仰头也够不着!”

更有眼热的书生攥紧腰间褪色的绦带,喃喃道。

“若能有这般际遇,寒窗十载又何妨。”

只不过没有多少人同情这些或眼红或抱怨的人群,有个好爹好家境也是实力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