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诗会百态(1 / 1)

“遗爱瞧你做的好事,把玄成都气吐血了,赶紧赔罪!”

遗爱撇了撇嘴,心里想着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罢了,谁知道他那么不经说,就吐血了,咋还能还怪到我头上来。

看了看李二,房遗爱丝毫感觉不到李二生气的神态,这哪是责备自己的态度,反而李二佯怒的样子假的不能再假了。

房遗爱上前一步,朝着魏征抱拳颔首微微福身行礼,语气也很敷衍的说道。

“魏公,对不住。”

魏征当然不傻,看李二的态度,现在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再观房遗爱是这态度,那可是比之前更气了,捂着胸口,气息都不畅了。

“竖子欺我,我,我,我,………”。

“噗。”

魏征又是一口血喷出,得亏房遗爱躲的快,不然真会被魏征喷一身。

眼见魏征要跌倒,眼疾手快的房遗爱赶紧上前一把扶住,这老头也太不禁气了吧!

“魏公!”

“玄成!”

“魏相!”

………

………

周围许多人唤着魏征,围了上来,房玄龄自始至终都没插过一句嘴。

起始觉得自家二郎能跟魏征口枪舌箭怼的有来有回,是二郎有本事。

现在把魏征气吐血晕倒那事情就大条了,口中不免责备起房遗爱来。

“遗爱,看你做的好事!”

李二见魏征昏倒了,事情也是出了他的意外,赶忙命人把魏征送去医治。

“快,宣太医。”

房遗爱扶着魏征,慢慢放倒在地,帮魏征号了号脉,冷不丁冒出一句。

““魏公只是气火攻心晕倒了,脉象四平八稳,不甚大碍,缓一缓就好了。”

众人听了房遗爱的话,这才想起,房遗爱原来是懂医术的,长孙皇后的命还是房遗爱救的呢。

李二对房遗爱的话不怀疑,起码对房遗爱的医术不怀疑。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多少少还是要责备一下房遗爱的。

假装瞪了房遗爱一眼道。

“你这小子,嘴就不能饶人些,若真把玄成气出个好歹,看朕如何罚你!”

房遗爱略微尴尬的让开身,让赶过来的太医为魏征诊断。

对李二说道。

“陛下,魏公长命百岁,身体硬朗着呢。”

太医匆一番诊治后,竟也说魏征并无大碍,说只需静心调养就好。

李二这才放下心,吩咐人把魏征送走,虚惊一场。

诗会经此只怕是难以继续下去,再热闹下去李二只怕是会凉了人心。

下面就是自由发挥的时间,三两好友,或三五熟悉的组成小圈子,各玩各的。

不喜欢继续的也可以自由离去,反正今日开放宵禁,是难得的好机会。

不放开了玩怎么行,不然对不起这快乐时光,魏征晕倒这事,估计两杯酒下去就全冲淡了。

李道宗晃着酒盏撞向李靖,西风烈溅在李靖玄衣襟,李靖怕喝酒,怕喝醉了回去不好跟红拂女交代,推辞了李道宗的敬酒。

“药师兄莫躲!今日陛下特许,谁不醉倒不许走!一会咱们去教坊司耍耍。”

程咬金挽着尉迟恭的胳膊哈哈大笑,一语道出李靖不敢喝酒之后去教坊司的原因。

“莫劝,莫劝,药师喝了酒,真要去了教坊司,殷夫人顷刻之间提剑杀到。”

“哈哈哈,药师莫怕,俺与程黑子为你挡住殷夫人,你只管吃酒便是。”

李靖面皮架不住几人嘲讽,只得端起酒杯,几人见李靖端起酒杯,还以为激将法奏效李靖站起来了。

连忙举杯应邀,却见李靖盯着几人身后睁大眼睛,口中说道。

“那是何物?”

几人下意识的转头望向背后,看了几眼发现什么都没有,回过头再看,李靖坐席上已经空无一人。

举目望去,李靖已经奔走在青云楼几十米开外,可见其速度之快。

“嗨,我就说嘛,药师就是怕红拂女,他哪里敢喝了酒去教坊司耍!”

“莫要管他,咱们喝咱们的,走一起去灌陛下,陛下今天海量,咱们轮番灌他。”

几人凑到李二身边,就见房玄龄抚须浅笑,将斟满的西风烈的盏杯举起,说道。

“某斗胆,这一杯敬贞观盛世,诸君可同饮一杯无?。”

李二举杯应邀,并招呼周围圈子人,说道。

“诸君同饮,饮胜!”

“同饮!”

“饮胜。”

房遗爱搂着李承乾的肩膀,脚边堆着空酒坛,李承乾眉飞色舞,心情不错。

与程处默兄弟,李思文尉迟宝琪,组成的小圈子在一起吹牛逼。

兄弟之间不需要多说,都在酒里面,房遗爱今晚表现堪称完美。

对于李承乾而言,只要李泰不出彩,房遗爱不丢份,那么他就高兴。

李泰,李佑,长孙冲,杜荷,贺兰楚石,鞠泰斗,禄西法小圈子,虎视眈眈房遗爱,这本为打压房遗爱的诗会,却成了房遗爱登阶的垫脚石,

鞠泰斗望着房遗爱,又偷偷打量了诗会,心中念到,这大唐气象不可战胜啊。

不过一想到高昌国与大唐长安相隔约七千里,也就不担忧了。

长安城距离高昌国7000里,中间有2000里的沙漠戈壁。

大军长途跋涉已是极难,唐军纵使神勇,贯穿7000里也早就人马疲惫,他们高昌国坚守不出,唐军自会知难而退。

禄西法则是心里打着小九九,我吐蕃铁骑固然神勇,这大唐还是不要硬碰为好。

看来和亲一事必须提前,纵使和亲不成,吐蕃也不怕,仗着地势险峻,唐军也攻不上去,无碍。

孔颖达凝视着案头房遗爱今晚所作所有诗篇,手指摩挲着纸页。

还是想不明白,与往日判若两人的房遗爱,太不可思议了。

暮色浸染芙蓉苑,曲江上画舫灯火锦蔟倒影在曲江池中。

房遗爱望着远处皇家楼船的飞檐翘角,从李承乾他们口中得知长孙皇后就在那条船上。

房遗爱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去楼船上看看,起码得给长孙皇后问安才是。

女官霓裳靠近长孙皇后耳边轻语。

“皇后,鸿胪寺丞房遗爱求见,这船上皆是女眷,要不要…………?”